骆飞苍这七八掌乃是化用了华山派“太华迎客”的剑招,他一人使出,快掌连击,如同风雨大骤,要将松树拦腰折断一般。薛振鸿与骆飞苍双掌一交,只感到十分吃力,连连催动内力向骆飞苍攻击,就像要将九江之水倒灌过去,势必要以其排山倒海的磅礴气势攻下骆飞苍。<
骆飞苍只觉得一股气流扑面而来,自己都喘不过气来,却又不敢抽身而退,生怕被薛振鸿硬掌震伤五脏六腑,只得一掌与之佯攻,另一掌尝试牵引,将那掌上之力通过自己的身体传导直足一一化去。骆飞苍见薛振鸿出掌雄浑,的确是个出类拔萃的江湖人士,暗暗叫苦,真没想到一个江匪渔霸的帮派,还藏得如此深不可测的人。<
两人力战,九江帮诸人见到帮主出手威猛,内心都是既恐惧又敬佩。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之际,众人忽听见屋后响起打斗呼和的声音。众人一看,见一众杏黄衣衫飘过,原来是骆飞苍未被捉住的五六名弟子也已经赶到了九江帮总舵,一阵刀光剑影,将九江帮帮众杀翻几人。<
亓玉符等舵主眼见外敌侵入,亮亮兵刃,将华山派弟子围住。华山弟子一路杀来,衣衫溅满血色,见掌门骆飞苍身处险境,更是拼命一般地纷纷出招,竟与亓玉符等人斗个不相上下。<
薛振鸿渐感体力不支,少不得在此生死关头只能保命,道:“骆掌门,我将你的弟子放了。我们一齐撤掌,如何?”<
骆飞苍见自己处于上风,而薛振鸿又出口求饶,心想如果双方闹得不可开交,只怕会损伤更多弟子,道一声,“我数到三,两人一齐撤手。”<
骆飞苍数个“一”,两人掌力渐缓;又数“二”,两人掌力已懈;口中说出“三”,忽觉得薛振鸿一掌排山倒海一样呼啸而来,骆飞苍没料想到一帮之主竟然会出尔反尔,被掌力击倒,摔在地上。华山派弟子眼见师父被击溃,心神一散,也被亓玉符等人出手制住。<
骆飞苍支不其身,吐出一口鲜血,骂道:“薛振鸿,你这卑鄙小人!我怎么能相信你。”<
薛振鸿一阵剧斗也是气喘吁吁,敛住气力,冷笑一声,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骆飞苍,你的错不是相信我,而是走错了路。”<
骆飞苍又骂道:“苍髯老贼,皓发匹夫,你狼狈为奸,作恶多端,神人共弃,罄竹难书,生不得安寝,死不得安眠,你的臭名扔到鄱阳湖洗上三年都洗不干净,还要臭死一湖的鱼虾,中原武林无一不唾弃你的子孙后代……”<
骆飞苍读书多年,骂起人来,十分决绝。薛振鸿气满胸膛,抓起骆飞苍扔在院内。忽然一名帮众急匆匆地跑来,道:“帮主不好了!”<
薛振鸿正在气头上,一脚踢倒那名帮众,怒道:“你他娘的说什么!”<
那帮众浑身颤成一团,道:“路九舵主,不对,陆息那厮掳走了十一夫人,夺船跑了。”<
这个消息让在场的人都是大为震动,亓玉符更是背心直冒冷汗。一个被废退位的小舵主拐带帮主的新夫人,这个消息无疑更是给薛振鸿火气头上浇了一把油。<
骆飞苍躺在地上,大笑一声,道:“对!你的子孙后代,也都是你的老婆与别人偷偷生出来的小杂种。哈哈。”<
薛振鸿一脚踩住骆飞苍的胸腔,咬牙切齿道:“要不是有人出了钱要擒住你,我此刻便踩死你,碾碎你。”<
薛振鸿道:“亓玉符,你带着莫杉、公孙鹤,速速派出船只,务必给我把陆息这个鸟蛋杂种抓回来。我倒要拨开他的心胸看看是不是吃了豹子胆。”<
亓玉符眉心跳一下,与莫杉、公孙鹤应声赶出岛去。薛振鸿另命潘望带人看管华山派诸人,自己步回屋内,心中怒气稍消,不由地感到心力交瘁。想到先是陈豫章这个不长眼睛的狗奴才,竟敢得罪朝廷的季平大人;再是骆飞苍武功高强,差一点就当场要了自己的老命;还有最可恨的就是陆息,这个才升起来不足三年还被废掉的小舵主竟然敢明抢自己的女人。薛振鸿叹口气,在理事的屋子“秋水长天堂”里踱步。<
十夫人茜红听说了此事,忙整理了衣妆,巧笑倩兮地赶来。茜红推门进来,递上茶碗,道:“老爷,这是我刚刚沏好的庐山云雾,您喝一口消消气,可千万不要气坏身子。依茜红看来,那个蕙心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货色。陆息胆子再大,怎么敢把一个大活人掳走。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蛋,一定是那狐媚妖精勾引了陆息。”<
薛振鸿一听,更是怒发冲冠,火冒三丈,心口一阵疼痛,大喝一声,拿起茶碗摔个粉碎。茜红见薛振鸿生了气,身子一抖,悄声地道:“茜红失言,老爷可要保重。茜红告退。”忙开门出去,嘴角漾起一点不易察觉的得意。<
薛振鸿即刻传命,“命熊为斌,赵启岸两人立即驾飞鱼舸出巡,就是把彭泽翻江倒海,也务必要把陆息给我抓回来。”<
帮众领命而去。那飞鱼舸,是九江帮的小舰快艇,船头似箭,便于破浪,最多可容五人,四人划桨,船行入鱼飞。不一会儿,帮众又进来道,“启禀帮主,陈豫章陈舵主被削掉十根手指,抬出来了。”<
薛振鸿早已无心关注此事,道:“让他滚回南昌府去。”<
薛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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