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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狐峪似乎发生了天塌地陷的大事,上下山的道路都被封锁了。飞狐峪的寨主萧天铭传下令来,任何出入的人员都要仔细搜查。乌那坎坐立难安,他们居住在劳工混杂的居所里,迟早会被盘搜查的。契柯图和阿什库两人病情越加恶化,仅仅一天的时间,他们已经把肚子里的食物吐了个干干净净,甚至吐出胃液胆汁来,到最后都站不起身来。<

契柯图已经预感到命在旦夕,他气息奄奄,眼神迷离,如同回光返照,道:“乌那坎阿爸,我就要过去了,萨满将会接引我的灵魂西去。我将会指引你回到湄沱,此刻眼下就有一个机会,只需要你把我和阿什库丢下,你要知道,我们只会拖累你们的脚步,只要放弃我们两人,你们定能够平安回到家乡。”<

乌那坎心如刀绞,契柯图和阿什库还都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是族里屠熊搏虎的勇士。这次出来,若非自己固执,偷潜入飞狐寨,他们岂会丢掉性命。乌那坎默默垂泪,道:“契柯图、阿什库,乌那坎不会把你们丢在这里不管的。”<

契柯图伸手道:“我和阿什库在洞里已被刺伤,定是中了巫毒,命不能保。”<

乌那坎见契柯图右手手指上似乎被砂石摩挲破了一般,血淋林的,回身再看阿什库面如死灰,手上也是一样,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两人怎么没有告诉我。”<

契柯图道:“我也是后知后觉,定是我们两人见那洞穴上的弯弯绕绕的朱砂字迹奇怪,伸手抚摸,不想那砂石异常锋利,我们的手指都被割破了。”<

乌那坎回思,道:“你是说那朱砂字里参杂了毒药。”<

契柯图道:“阿爸,你千万要把握住这次机会,赶紧回湄沱去。否则,你就走不了了。”<

乌那坎踌躇不已,忽听到寨中人声吵嚷,说是有人在柴房后边发现了一个盗洞,虽然已经被雪掩埋,但还是被人发现了。萧天铭见了盗洞,惊怒不已,便要整顿人马,打开寨门往山下追去。<

契柯图道:“乌那坎阿爸,这就是离开的时机,你快块走吧。”<

乌那坎不知道契柯图为何会料事如神,难道真的是萨满真神冥冥之中在指引他吗?乌那坎不死心,道:“你怎么会知道这样多?”<

契柯图道:“昨夜那洞中,另有一人。他也不慎摸中了那朱砂字,中了圈套,躲在暗处运功抵抗。而等我和阿什库也中招之后,他就弹出石子,打晕我们两人。我猜他定是等着我们离开,盗取了焦尾琴便要逃走。”<

乌那坎道:“难怪我一伸手去拿那琴,就被一下击中。也定是那人所为。”<

契柯图道:“萧天铭开寨门下山,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乌那坎阿爸,你快走吧,萨满会指引你回去。”<

阿什库眼中满是悲离,道:“乌那坎阿爸,你回去不要对我的阿爸阿妈说我的情况,就说我天涯海角地去找焦尾琴了。”<

乌那坎明白他的心意,家人知道他们客死他乡,不一定会有多少的悲伤。乌那坎看他两人靠坐在矮墙下边,墙边荒芜丛生。春寒料峭,北风吹散了他们年轻的面庞和眼泪。乌那坎老泪纵横,只得趁乱下了山。乌那坎回到湄沱,他并没有隐瞒契柯图和阿什库的死讯,毕竟他们是为了族中的荣誉而牺牲,他们应得族人的怀念的尊敬。<

娅涵回忆族中旧事,有些感动,道:“自此,我们对焦尾琴的下落就不得而知了。乌那坎阿爸千年就已经去了。我从小就听族里的人们歌颂他们的事迹,是十分崇拜的。我虽然是个女儿,但是我们可不像汉人那样,把好好的女儿都藏起来,不能建立功勋伟业。我从小就立志要做一个真的勇士,为此,我准备了十多年,我找族里最好的猎手教我拉弓射箭,捕猎攻击,我也读你们汉人的书,知道你们的风俗习惯,知道你们汉人多有奇谋诡计,还看你们五谷草药的书。直到上个月,我悄悄地扮成一个汉人姑娘,一路南下,再探飞狐峪。”<

云篆听她说得豪迈,心中反而觉得这个姑娘志气可嘉,只是他对娅涵先入为主,认定他是飞狐峪派来的细作,心中难免更是怀疑她的身份。<

娅涵又道:“我在飞狐峪下的山谷经过,就遇见一个长得眉清目秀的少年郎,他只有二十多岁,他一看见我就笑,说他是飞狐峪的少寨主萧施,并邀请我到他家去做客。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我先假意推辞再三,最终便同他上山而去。他心无牵挂,每天都带我游山玩水。萧天铭见萧施有我陪着,每天都十分开心,所以也对我不加设防。我按照乌那坎阿爸的讲述,我先是去找当年契柯图和阿什库他们居住的劳工小房子,当年的矮墙犹在,只是墙边早就生长出许多茂盛的草木,我认得的,那是急折百蕊草,那定是契柯图和阿什库的灵魂所化。”<

古砚在一旁问道:“急折百蕊草,是什么?”<

娅涵道:“那是一种生长在北国的药草,在湄沱湖以北非常常见。我见到那草,就像是见到了故乡一样,那也定是契柯图和阿什库的心愿。”<

云篆却道:“你还没说完,为何萧天铭会追杀于你。”<

娅涵道:“我在飞狐峪里找一些上了年纪的人随口闲聊,便想打听一下十年前乌那坎阿爸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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