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哥出枪,枪尖寒芒一点,如那狂蛇吐信。隼不言斩出一剑,剑气之凶厉,狗哥都不禁一怔!
他晓得汉人视剑如宝,即使不会武功也会佩剑装饰,但万万没想到,剑竟能成为如此恐怖的凶器。比起对付古怪的剑气,他还是白刃占得优势,于是他避开剑气,努力靠近隼不言。
隼不言哪能如他所愿?正手反手皆是杀招!他已不同往日,即便出了重手,也没剧痛感袭来。
狗哥那杆长枪由银所铸,重五十余斤,每次挥舞都如银凤展翅,威力非凡。而那看似浅薄的剑气,却在枪身斩出痕迹,这一下一下将狗哥虎口都震出血来!
狗哥算是见识了厉害,但对方是个小孩,输了未免太过丢脸。但狗哥实在撑不下如此疯狂的剑气,只见狗哥从腰间彩囊中拿出几根银针,朝隼不言射去!
怎奈摧枯拉朽的剑气破开银针,几乎要将人活活撕开。
狗哥勉强吃了一招,腰间鲜血飞溅!若隼不言再次出手,他定难以招架。
谁料这个关头,隼不言忽然将剑一横,朝他微笑。像是嘲笑,要逼狗哥拿出真本事。
狗哥虽足够冷静看穿了隼不言的用心,但他实在难以忍受被一个小鬼嘲笑,便大喝一声“小心!”
银枪掠过,如那山川白星!残剑一出,势若虎啸龙吟!
隼不言的剑飘乎不止,无形无意。甚至狗哥这样的人都难以看破。而那力道终是赢弱几分,狗哥凝神一枪,隼不言弹出几步,却极快稳住身子,再次使出套路诡异的剑法。
狗哥大喝一声,“破!”这枪好似长了心眼,这是重五十斤的银枪,使枪的狗哥是羌人第一枪手,连这银枪都迎风而弯。
——火光锵锵。
隼不言一感受到剑上传来的压迫,已震出一口鲜血。他左手在茅屋时受的伤也迸裂开来,他的经脉、骨头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力量!
狗哥眼里不再蔑视,只道:“小子,虽不晓得你打什么主意,也该收手了。”
隼不言竟然在笑。
一个人在绝境里笑,岂非胸有成竹,岂非狂妄至极?
狗哥一咬牙,银枪竟在嘎然作响!心中大惊:这臭小子哪来力气?这可是面对面的角力,花哨的剑技根本派不得一点用场。
剑出鞘,就要饮血。
狗哥的银枪渐渐压不住了,一尺不到的残剑在隼不言手中却犹有分山之劲。
隼不言故意不出剑气,也不使出剑走偏锋的奇技,他单纯就想试试东方朔最寻常的剑法。他以前一直觉得奇怪,东方朔也不算天生神力,却好打得自己手足无措。还是七日前,东方朔喝醉酒时套出来一句话“什么力大无穷,什么剑法卓绝,一切都是......角度!”
剑若斩得准,鬼也挡不住。
隼不言的残剑即便不是很准,一拼力气也将银枪一对一寸地撼开。
“你这小鬼.......”狗哥青筋暴起,就在那失势的前一秒硬是压开隼不言!隼不言还未来得及惊讶,银枪在他身上一抽,整个人就飞倒在地!隼不言吐一大口血,这一枪着实凶猛!碰上他脆弱的身体就更惨了,他几乎能听见骨头裂开的声响。
隼不言一看左手上肿起一大块,必是骨折或骨裂。
狗哥气喘吁吁,他盯着隼不言,也失去了来时的威风。若不是隼不言执意与他白刃战,恐怕狗哥早就是一具尸体。
狗哥仍在喘气,道:“呵...小娃娃,算你厉害。”
隼不言道:“道歉没用,除非你把左手拧成麻花。”
狗哥道:“你心眼和年纪一样小,那我腰上的伤,你是不是也要偿还?”
隼不言笑了笑,就把狗哥的衣角撕掉缠住伤口。
狗哥怒道:“你为嘛不撕你的?”
隼不言也不回答,他从东方朔那学来一招很独特的功法,叫作‘哑巴神功’。这招不论对男人、女人、恶人、善人都很管用,并且以静制动,碰到脾气差的早就气跑了。
狗哥倒是俯下身,拿出一支匕首,在附近削了两块树木作夹板,夹在隼不言手臂两侧。狗哥道:“你死了就不关我事了,反正我要做的已经做了。”
隼不言抬头望了一眼,此处的复杂程度要比谷前还要复杂数倍,参天古木林立,又有稀奇古怪的原始植物。好似天地变化不断,唯独抛下了此地,因此还保持着上古年间的生态。绿叶混着这片林地的味道,有些芬芳,也有些泥土气味。因为枝叶太过繁茂,只看得见阳光从缝隙间洒下,但隼不言又不好确定那究竟是不是阳光,因为药王谷外细雨连绵,是个大阴天。而此处又是这一派温暖的景象,实在是个谜。看似是温暖的,与世无争的,其中却有千千万万的古物在嘶鸣,它们相互猎食,相互觊觎着对方......显然,这是个九死一生的地方。
就在这么危险的地方,两人还大打出手负了重伤。
隼不言道:“我们身处边缘,你打算如何抵达深处呢?”
狗哥道:“先祖曾道中心地带有座‘蛇影泉’,传闻我们羌族刚进药王谷时它就存在了,可能是古人所建造的遗迹,看样子像是座黄色宫殿,很好认。我们尽量避开水源,先觅到这‘蛇影泉’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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