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段时间柳万土那边传来消息,说他把药给了两个因为病痛折磨已经下不了床的南边战友,最后一瓶给了他以前的老首长。
柳万土寄的时候还每人给寄了一封信,就怕别人也跟他一样,不识货。在信里把药效说的就跟后世的电视广告差不多。
等柳万土的老首长收到信跟药膏的时候已经阴历四月份了,老首长觉得他这个老部下自从不当兵以后这吹牛的本事涨了不少啊。
老首长姓张字国栋,人送外号张老虎。
张国栋回家的路上看着柳万土的信边看边笑还边摇头。
张夫人正坐在沙发上织着毛衣等张国栋回家吃饭,看到他这表情感到好奇的问:“老张,看什么呢?这个表情!”
张国栋把信收起来,摇着头笑着对张夫人说:“还不是那个柳万土,给我寄了一瓶药膏来,还特意写了封信,说药膏把他自己的关节病治好了,还说世上就只有四瓶,我这是最后一瓶了,让我务必用完,用完以后给他把瓶子再寄回去。”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那瓶药膏递给了张夫人。
关节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死不了人,不过让人活不好就是了。
他们这些战争时期活下来当首长的人都有一身关节病,虽然用着国最好的医生跟设备,但是只能缓解跟预防,彻底根治的很少。
张夫人自己就是学医的,打开药瓶一闻,啥都没闻出来,毕竟她不精通中医。
合上瓶盖递给丈夫,挑挑眉对他说:“用着吧,民间有挺多祖传的方子,比西医都管用,你的老部下还都挺想着你的。”
听了自己夫人这句话,张国栋的得意都要从眉毛飞出来了,跟个小孩似的炫耀的跟张夫人说:“那当然,当年我们可是一个战壕的兄弟,他跟我最对眼了,就算去了老王那也没变心。”
等他们用完这瓶药以后所产生的一系列效应就是范竹灵差点被请去首长家喝茶。
最后还是范竹灵写信说这瓶药里的一味最关键的药是自己无意中发现的,找不到那味主药啥都白搭,所以首长们派驻地在山区的兵多多注意看看有没有这种药。
因为一直没有传来发现主味中药的消息,所以范竹灵就一直保持着自己按部就班的生活。
“二两,明天叫着你哥跟爷爷上山。”
对!除了现在每天被老爷子支使的团团转以外,别的生活还是按部就班的。
自从上次范荣山发现她这个大孙女的逆天制药天赋以后,就对她寄以厚望,每天教范竹杨的时候都要带着她。
教了几个月以后,老爷子终于无奈的认命了,因为范竹灵就只是制药天赋逆天,别的上面简直是一团糟。
不过范荣山也发现了一个自己大孙女一个特别超群的能力:认药、找药、药材炮制跟制药。
自从山上有了绿以后,只要到了周末老爷子就叫着范竹杨跟范竹灵兄妹俩进山采药,采回来必然会交给范竹灵炮制。
停下往外走的脚步,努力压抑住翻白眼的冲动,告诉她爷爷她昨晚听到的消息:“爷爷,明天我哥应该去上工。”
一般只要范竹杨不去,他们祖孙俩就不会去山里。难得的草药都在有一定危险性的山里面,所以他们俩“老弱”没有保镖范竹杨的情况下都不会进山的。
“哦,那算了吧,明天你自己过来我们研究一下你上星期做的那个药。”
还是没逃过去。
……
过了五月就是六月。
芒种的时候农村所有的学校都会给学生放“麦收假”,不只是学生回家收麦子,老师也都要回家收麦子。
六月一到就预示又是一年农忙季,去年秋收以后种的小麦要成熟了,农村叫过麦(i四声),这过麦是一个收获季,也是一个难关,无异于跟老天爷虎口夺食,就看老天爷赏不赏脸了。
芒种前十天,队里就把麦收用的所有工具都从仓库里拿出来,让种地的老把式一一检查,修理。
再派出一部分人去压场(晒玉米跟小麦的场地),先要用锄头把杂草都清理干净,再牵着牲口拉着石碾一圈一圈的来回压,等压到硬实光滑,场就压好了。
一切准备好,就等着麦熟开镰了。
村里会看天气的老人说芒种后十几天会有雨。
所以在芒种前两天,队长一声令下,起早贪黑就成了常态。
范荣山也下地干活了,范奶奶也跟着去把那些割好的麦子捆起来。
范耀宗一大家子齐上阵,除了范竹菊在地里捡麦穗,捆麦子外,另外五人都成了割麦子组的一员。
村除了卧病在床的人,下到三岁上到八十只要能干的都出动了,真正是家老少齐上阵。
抢收那几天,大人们每天都会天不亮就起床,把家里能干活的人都叫起来,趁着早晨凉快下地去割麦子。
为了节省时间,在麦收这段时间,生产队会找一些快生产的孕妇或者年迈的老人专门做饭,专门送到地头上分给大家,直接在地里吃,生产队负责大家的一日三餐。
六月的天就算没有七月的骄阳如火也已经在中午气温达到了三十度,从上午十点多大家就被晒得汗滴滴答答的往下掉,加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