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天材地宝也被划出了一个巨大的口子,灵气四溢,这东西算是废了。
东西脱手,顾西楼也被震得后退了几步。
堪堪稳住身形,却见瞿长夜那边怒气更盛了,“借我的手毁我要的东西,顾西楼你很好。”
瞿长夜说得对,她就是故意借瞿长夜的手毁掉这些宝物的。这些天才秘宝与她顾西楼不睦,如果她出手天道肯定会劈下天雷来,此时此刻她不能去硬抗天雷,她只能退一步接住瞿长夜的攻击。
来救援的人反应迅速,一压住魔兵就将被心魔控制住的三个人带走了,瞿长夜与顾西楼的战场一开,他们留在那就是凶多吉少。
祝游看着受伤的顾西楼也是疼在心头,可是他这次不敢再随意出手帮忙了,之前在夫诸那帮忙结果害了顾西楼的事他一直记在心里,他不想再拖顾西楼的后腿了。既然顾西楼总是不听劝的要掺和这些事,那他也只能在她身后帮她做他能做的事了,不然要怎么办呢,他真的爱她,又真的太想她了。
爱她爱得不愿她受一点伤,爱她爱得愿意陪着她成她想做的一切。
想她想得她在哪里他都想跟到哪里去,想她想得即使身赴修罗场他也在所不惜。
快速的将三人安置好,祝游就和饕餮又奔赴与魔兵的战斗了。
我即使只能帮你做最微末的事,那我也尽力帮你做多些吧,这样你能少面对些危险也好。
祝游的一身青衣上不知不觉已经染上了许多血,有他的也有别人的。然而即使他与魔兵缠斗着眼视线也总是不时的注视着顾西楼。
顾西楼那边,少了一件宝物的阵法被迫停了下来,瞿长夜的攻击却绵密了起来。
“甚好,瞿长夜你知道我为与你这一战等的太久了。”
你拿不到枪,我不用伞,今日我们就好好的打这一场,将我们的恩怨都了结了吧。
顾西楼迎身而上,这是这世上除石缔外最强的两个强者之间的战争。
等得太久了,终于来了。
顾西楼的剑对上瞿长夜的剑,瞿长夜的法决对上顾西楼的法决。
这一场战斗没有圣器的参与一样打得昏天黑地。
无论是仙修还是魔族这边都没有见过这样的打斗,顾西楼和瞿长夜的招法都是招招凶狠,无论是攻伐还是防守都又快又强,有好几次双方的剑就要刺入对方的要害但都被对方险险的躲掉了。
人群竟不知不觉都停下来了,这样一场战斗没有人敢多出声,也没人敢胡乱插手。
唯一能插手进去的两个人现在都还躺在地上。
仙修那边甚至有人感叹要是刚才他们不是一起去触碰那些宝物就好了,那样现在顾西楼这边就有人能帮忙了。可当时时间紧急谁又能想那么多呢,他们也不过是想大家一起去拿,就算一个人没拿到至少另一个还有机会吧,他们以三对一,总有得手的时候,可谁料到瞿长夜是故意做戏,又让他们都碰到了呢。
不过顾西楼是庆幸没人来帮她的,这是她自己的恩怨,她等待这么久就是为了终有一天自己讨回来。
这场打斗持续了好几个时辰,双方打得不可开交,最后还是顾西楼略胜一筹,将瞿长夜从空中打落到了地上。长剑刺入了眼前这个人的腹中,顾西楼恍惚看到了玉林峰中血肉纷飞的场景,看到战锋在玉林峰中倒下,到死前都还以为自己的家人没事了,看到了在莫尘剑下一寸寸白衣染血的师傅,看到了皇庭宫内倒下的顾晋阳以及整个王城染血无人生还的场景。她在她从小长大的皇城中也倒下了,再接着是一道一道的天雷,比血还刺目,以魂魄炼鬼幡,即使是她的朋友他都不曾放过。那么多人,那么多事,一桩桩,一件件......
顾西楼的白衣已如她从前染成了红色,她握着剑就这样俯视着瞿长夜。她一身血衣又似红衣一样衣衫猎猎随风而起,仿佛回到了她年少之时。
“你知道吗?”。顾西楼眼角热泪就滑落下来,无色的泪水融在血衣上立刻也变成了红色。
“我恨透了你。”
不知道是打得太久,还是顾西楼这一剑太痛,瞿长夜望着顾西楼的眼睛竟一时没了戾气。
他安静的躺在地上平静下来。到头来这翻来覆去的一生终究什么都没得到。
顾西楼一身红衣的模样像极了记忆中顾西楼的模样,只是终究还是不一样了。过去的他的顾西楼终究死了,现在的顾西楼已经不是他的顾西楼了。
“西楼。”他温声细唤,像唤眼前这个顾西楼,又像隔着记忆在唤过去他的那个顾西楼。他甚至恍惚看到从前的顾西楼正在河边洗着脚,他一叫她她就回回过头来对她甜甜的笑。
回不到过去,像他也不能再让雪似叫旭阳了一样,属于他的女子再也回不来了。
谁不想要光,他把自己的光丢了。
顾西楼以为自己报了仇之后肯定会很高兴,可看着地上的瞿长夜她却再没了别的情绪,她与他的仇终于了了,可也只是记忆辗转清泪零落而已。
她的剑再往他心口补一下他就必死无疑,可她终究还是收了手,将长剑拔了出来。
顾西楼拖着她的剑看着身后的法阵以及法阵中的圣器,都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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