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经常有大鱼顶水上来,季东青在红旗桥跟前用石头拦了一个崴子,然后把几个卧鱼瓶子里面放上石头,丢到柳树根底下。
“大哥,你不能在这下钩,鱼不停,在这!”
季东青想在红旗桥上面下钩,小妹直接把两人拉倒红旗桥下游,桥梁下面天然冲击形成一个天然的崴子,小白率先把鱼钩丢下去。
“小妹,你经常来钓鱼?”
“不常来,我们家老头磨叽,找不到人就磨叽的要命,我就趁着干活往这边跑,在这边玩可舒服了!”
“我平常没事就到那边的板厂去给人家打板,我大哥没毕业的时候我就在那边了,那边这边发大水我还捡到过一条三斤多沉的大鱼,我爸不会做给弄糊了……”
小妹见到小白是最亲的,季东青也不插嘴开始搅拌鱼食,看差不多,一勺子下去撒到鱼钩附近,慢慢的鱼票开始晃动。
周围骑着自行车出来钓鱼的人也不少,绝大多数都是奔着百米桥去的,很少在红旗河停留。
“快快,快拉,有鱼!”
小白正给小妹扎鞭子,鱼漂飞速下沉,小妹赶忙拉住鱼竿。
“唰唰!”
“嘿!”
“啪!”
一条巴掌大小的鲫鱼翻滚着上岸,小妹叽叽喳喳去抓鱼,小白换上鱼食继续下沟。
这下好了,只要下钩就有鱼,小的只有小手指那么大的柳根,大的脚丫子那么大的草根。
季东青这边也没闲着,巴掌大小的鲫鱼不断上岸。
“没鱼食了,快弄!”
一上午,小白的鱼竿不断了鱼获,中午的时候没有鱼食了,赶忙催促季东青。
“抠鱼肠子,这玩意比鱼食好还是,给我刀!”
季东青说着抓出鲫鱼和草鱼开膛破肚,鱼肠子分成几段,按照蚯蚓的挂法给小白挂到鱼钩上面。
“能行么?”
小白没这么玩过,将信将疑把鱼钩甩了下去……
“有鱼……季东青给我挂鱼食!”
“嘿,我说您老人家钓鱼只负责甩杆啊?鱼食都懒得挂?”
“费什么话,快!”
季东青给小白放了一波鱼食赶忙躲开,自己那边也开始上鱼了。
一天时间,两人光是鲫鱼就钓了一大桶,小杂鱼季东青本来准备扔了,父亲当宝贝一样留着。
“炸一下好吃,小二给我抠了!”
“这小鱼这么点咋整?”
“快溜的得了,干点活磨磨唧唧!”
季东青老爹横了一下眼珠子,季东青知趣的躲开,这边小白母亲和小白已经把鲫鱼和草鱼收拾出来,季东青全部选择鲫鱼。
鱼身上收拾两刀,全身洗干净,豆油下锅七成热,按个顺着锅边下入,全部炸定型。
接着捞出来控油,全部完事,锅里下入豆油,葱姜蒜下锅爆香,五花肉半盘,炒熟变色。
豆瓣酱,一点干辣椒,半勺糖,一品鲜一勺,然后添烫。
炸好的鲫鱼按照形状摆好下锅,里面加入毛坝。
大豆腐切片,土豆切片,撒上一点白菜叶,锅里清炖十分钟。
这边炉子上小锅把小妹那边收拾的小杂鱼挨个下锅翻炸,出锅撒上食盐,放入葱花香菜,辣妹子上下翻飞一顿反动。
“上桌了!”
清炖鲫瓜子,没有分盆,季东青直接用铁盆,撒上香菜葱花杭椒。
小炸鱼直接那么地上桌,蘸酱菜,配上排骨炖豆角,干白菜,一桌齐活。
“这个菜够味,我也要喝啤酒!”
“给你,雪花还是蓝带?”
“雪花!”
清炖鲫鱼实际上是红烧,无论是豆腐,五花肉还是鲫鱼味道都足够,小白破天荒的要了一罐啤酒。
“呼呼,这个菜真香!”
这一顿几乎是全鱼宴,小白母亲喜欢清淡,多数吃的是豆角,蘸酱菜和干白菜,季东青给炸的鸡蛋酱。
“这就是这些作料放到一起也得挺香!”
季东青父亲永远是那个不会说话的,小妹一番眼白,季东青直接笑了。
“快吃快吃,等下饭吃不到你就得挨骂!”
“老季,你竟整这事,自己做饭不咋地,谁做饭你都能够指出来不对,说的是头头是道,一让你做饭,脑门子都是汗!”
“那咋地,我会吃!”
季东青解围,继母对着季东青老爹开怼,其他人溜缝,季东青无奈,心道这都是无敌了。
吃过饭,季东青把剩下的鲫鱼给小白母亲那边拿走。
“东青,这鲫鱼我也不会吃,我还是喜欢清淡!”
“做鲫鱼汤,不用放盐,是恢复元气用的,适合您身体!”
“啊,成,等下你告诉我咋做!”
“行!”
季东青送小白一家人回家,小白和季东青顺着砂石路往前溜达,小白正好消食,不知不觉小肚子起来了。
“季东青,你和你爸怎么不一样?”
“我爹是不是特别小气,而且事多!”
“嘻嘻,我没说!”
“那还用说么?我给你们拿鱼那都用眼睛看着,过年给我姐家拿猪肉都得用秤称一下,你想吧?”
季东青找了一根烟,小白紧紧鼻子,季东青索性把烟掐了。
“苦日子过来的,没办法,刻到骨子里去了,这点习惯得带到棺材里去!我十几岁在外面修车,接触的人也多,事情也多,环境决定习惯,习惯决定性格,性格决定命运!我混了那么多年再和他一样那不是丢人啊?”
想到前些年你的苦日子,季东青有些感慨,两人过了火车道,此时林业工人们正在装车,一车车的木方仍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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