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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脸神慌慌的样子,李福根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苛老骚走了两步,回头看他:“快走啊你个蠢宝。”

把箱子往地下一放:“你背着,快跟上来。”

说着,他急匆匆的就往外走,一不小心,绊着块石头,还差点摔了一跤。

李福根这才觉得不对,慌忙背起箱子跟上去。

走竹子桥要翻大竹山,爬到半山腰上,李福根听到后面叫,回头,只见一个男子,手里摸着根扁担,在后面急如流火追上来,嘴里还在大叫:“骚老狗,你偷了我婆娘,今天我非打死你喂狗。”

听到喊声,苛老骚一张老脸更是煞白一片,真摔了一跤,手脚并用的往上爬。

这下李福根明白了,苛老骚睡人家婆娘的事发了,人家汉子追上来要拼命呢。

看着苛老骚狼狈的样子,李福根一时间又觉得好笑,又觉得活该,但眼前突然闪过师娘吴月芝的脸,心中又想:“他真要给打死了,师娘就要伤心了。”

这么想着,对苛老骚叫道:“师父,你到这边林子里躲一躲,我引他们上山去,我跑得快。”

说着,他背起箱子飞脚就跑,苛老骚则毫不犹豫的钻进了旁边的竹林里。

李福根年轻健壮,本来就是农村娃子,这大半年又跟着苛老骚爬山涉水的,腿脚飞快,到不信那汉子能追上他,可想不到的是,那汉子带了一条狗。

人没追上来,狗却追上来了,李福根刚爬上山顶,那条狗猛窜上来,一下就咬住了他脚。

李福根猝不及防,惨叫一声,那狗还不松,他抡起箱子,一下砸在狗背上。

狗给砸了这一下,也给砸痛了,见李福根又抡起箱子,怕了,痛叫着逃下了山。

李福根怕那汉子追上来,忍着痛,又翻了一个山包,到岭上看了一下,那汉子没追上来了,这才到边上的林子里坐下来,搂着裤脚看一下,不由啊呀一声叫起来。

那狗咬得猛,两排牙洞,血把裤脚都打湿了。

“遭瘟死的。”李福根骂了一句,打开箱子,却又叫一声苦,先前砸狗,里面的酒葫芦倒翻了,酒全洒光了。

一葫芦酒倒光了,没关系吧,治脚要紧啊,李福根叫的什么苦呢?

原来苛老骚这酒,有名堂,苛老骚这酒,名叫狗王酒,苛老骚偶尔透过点口风,说他这酒里,泡着一枚一百零八岁的狗王蛋。

狗王蛋是什么,其实就是狗的卵蛋,但狗的寿命不长,一般也就是一二十年,能活到一百零八岁的狗,不得了,那是狗中之王,用狗王的卵,再配一些特别的药,泡的酒,有一些特别的功用。

人人都知道,狗咬了,要打狂犬病疫苗,否则一旦染上狂犬病,无药可治。

但苛老骚治狗咬伤,不打疫苗,就用狗王酒,用酒洗伤口,然后再喝一口狗王酒,包都不用包,三天就好。

这不是迷信,而是铁一般的事实,苛老骚曾跟人打过一个赌,一条疯狂咬了人,有一个去打疫苗,另一个,只用苛老骚的法子,酒洗伤口再喝三口,结果打疫苗的折腾了半个月,喝酒的,第四天就下田插秧了。

苛老骚一战成名,他之所以名闻文水,尽人皆知,就是这一战的功效。

这个狗王酒其实还有一个功效,壮阳,苛老骚五十一了,到处跑不算,还天天晚上玩女人,有时一晚上要玩几个,借的就是这狗王酒,也是苛老骚无意中炫耀过,李福根才知道的。

给狗咬了不要紧,有酒就行,可现在酒倒了,所以李福根才叫苦不迭,到不是洒了酒怕苛老骚骂,酒嘛,倒了再泡一壶好了,关健是,现在无酒洗伤口。

李福根倒过葫芦底子,好不容易滤了几点出来,勉强抹了一下伤口,还真神奇,才一抹上,马上就不流血了,慢慢的渗出黄水来。

还要喝一口才行,李福根摇了一下,里面好象还有点儿底子,他倒过葫芦,嘴含着嘴,用力在葫芦底部拍了两下,一个东西滑进嘴里,抿一下,软绵绵的,好象是一料枣子,稍用点力,有酒水挤出来。

有酒水出来就好,李福根高兴了,含在嘴里,伤口也不包,就任他晾着,等着苛老骚。

差不多过了大半个小时,苛老骚才跟上来,李福根听到响动出来,还把苛老骚吓一跳。

“他舅爷的。”

看到是李福根,苛老骚抹了一把头上的汗。

他这会儿的情形狼狈,平时总是耻高气扬,象一只老公鸡,这会儿满头满脸的汗,老脸也一片煞白,仿佛突然间老了十岁。

“该,吓你一次也好。”李福根暗叫。

“把酒葫芦给我。”苛老骚在一块石头上坐下来,伸手,一眼看到李福根的腿:“你脚怎么了?”

“刚那人的狗追上来,把我咬了,我用箱子砸他,结果酒也洒了。”

“一口都没有了?”苛老骚拿过酒葫芦,嘴对嘴吸了一下,又倒过底子,脸色一变:“里面的狗王蛋呢?”

“什么狗王蛋?”李福根脑中灵光一闪,猛地叫了起来:“那个是狗王蛋?”

“什么?”苛老骚狐疑的看着他。

李福根却到一边干呕起来,原来不知不觉,口里含着的那枚狗王蛋,没有了,吸得只剩一点点,他无意中吞进了肚子里,那是狗卵子,他居然生吞了狗卵子,想想都要恶心死。

苛老骚有些明白了:“你----你把狗王蛋吃了?”

“狗咬了,不是要喝口酒嘛,没酒了,它掉我嘴里,我还以为是粒枣子,呕。”

呕不出,李福根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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