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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福根愣了一下,才犹豫着伸手,又还把被子拉上来一点点盖住,羞人呢。

手一摸,他猛然觉得不对,那里胀胀的,就象一个鼓足了气的小皮球。

“这是怎么了?”李福根吓一大跳,脱下裤子,勾着头看了一眼。

可不,那个袋袋,确实胀起来了,又红又肿,摸一下,微微发热,按一下,弹力十足。

李福根吓得要哭了:“师父。”

“嗯?”苛老骚眯了眯眼。

“它肿起来了。”李福根眼泪到了眼眶边:“是不是给狗咬了。”

苛老骚哈的一声:“狗咬一口,卵子怎么会肿起来,给我看看。”

李福根有些怕丑,但这袋袋肿得太可怕了,他只好掀开被子。

苛老骚俯过来看,口中啧啧有声,他白天给吓了一下,本来有些颓然的,这会儿竟然又精神了,眼光亮得吓人。

苛老骚伸出手,捏了几下,李福根又有些羞,又有些怕,眼泪不自禁的就流了下来:“师父。”

苛老骚没应他,却啧啧连声:“三粒蛋蛋,果然是三粒蛋蛋,那个老不死的,没有骗我。”

“什么?”

他这个反应,到让李福根听愣了。

“你有三粒蛋蛋了,你自己没摸到?”

“没有,我没敢摸,怎么会有三粒蛋蛋?”

李福根有些不敢相信,伸手摸了一下,确实好象有三粒,他还不相信,用力重了一点,痛。

他痛得吸气,心中慌神:“师父,我怎么多了一粒。”

说着,眼泪又到了眼眶边上。

苛老骚皱一下眉头:“多一粒就多一粒呗,你哭什么?”

李福根给燥得脸红:“可是,三粒-----。”

“三粒怎么了?”苛老骚瞥他一眼,那一眼很古怪,似乎竟然带着一种妒忌的味道,这道眼光,很久以后李福根才想明白,当时他是不明白的,完全慌神了,就那么摸着蛋蛋,看着苛老骚。

苛老骚却不看他了,往床上一倒,闭着眼晴,不过他没睡着,过了一会儿,他翻了个身,侧身睡着,突然念叼了一句:“天下的女人啊,嘎-----。”

一声怪笑,随后就扯起了呼噜。

苛老骚居然就这么不管不顾的睡了,李福根眼泪一串串落下来,心里叫:“师娘。”

他觉得委屈极了,遭了这么大的罪,生了三个蛋蛋了,可却没人管他。

如果师娘在这里,师娘一定会问的吧,她的脸上,一定会一脸的担心,她那好看的眼晴里,也一定会透着焦急的。

李福根没办法,也躺下来,一个晚上,就那么摸着蛋蛋,迷迷糊糊的,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醒来,先以为是做了个梦,一摸,袋袋小了一些,没那么肿大了,颜色也恢复了正常,不过还是气鼓鼓的,跟他十一二岁的时候差不多。

反正也不痛,大小就不管吧,李福根最担心的,是蛋蛋,一摸,还是三粒。

李福根突然记起,昨夜苛老骚站在床前,手中是摸着一把阉鸡的刀的,他脑中就想:“师父莫非是想象阉鸡一样,帮我取掉一粒。”

这么一想,到又感念起苛老骚了,师父还是关心他的啊,虽然想着要开刀,一定痛,不过他平时也经常阉鸡,到也不觉得怕。

苛老骚起得早,在外面跟白长子聊天,李福根起来,雨停了,有白长子一家人在,李福根也不好跟苛老骚说要他帮着动刀取卵的事,吃了早餐,动身回家,李福根想,回家再说也行。

到山下,落一夜雨,竹子河涨水了,淹了竹子桥。

所谓的竹子桥,说白了,就是竹子架的桥,三根竹子扎一个架子,上面架上竹板,十多米宽的河面,一共架有五个竹墩,晴天还好,要是涨水,人走在桥上,就有些摇摇晃晃的,好象站在船上一样,一般胆小的不敢走。

今天的水更大,把桥面都淹了,不过淹得不深,大约也就是淹到脚踝的样子,还能隐隐约约看到桥面,只是浊黄的水,看着有点儿吓人。

苛老骚犹豫了一下,回头看一眼李福根:“敢不敢过?”

水一涨,河面就宽了,浊流滚滚,上下看,有些吓人,不过李福根急于回去,道:“没事吧,现在应该还过得去。”

他就怕苛老骚转回去,又到哪个村子里去找相好的女人,他还想着苛老骚回去帮他取蛋呢,苛老骚犹豫了一下,说:“好。”

上到桥面,苛老骚伸手:“你走前面吧,搭我一把手。”

竹子桥给水冲击,摇摇晃晃的,本来一个一个过最好,但人在上面站不稳,必须得互相扶着。

李福根便也跟着上了桥面,苛老骚手搭他肩上,两个人扶着过去,水只漫到小腿,虽然桥在摇,对人的冲击力到是不大,慢慢的,眼看到了对岸,突然上游下来一股大水,竹子桥一歪,居然倒了。

李福根一惊之下,不知哪来一股大力,往前猛地一冲,本来上了岸,左脚却给一个东西扯着,还好河边有一株柳树,垂着一根柳枝,他一把扯住了,回头一看,扯着他脚的,原来是苛老骚。

“师父。”李福根又惊又喜,忙叫一声,把脚往上缩。

他这会儿也大半个身子泡在水里,而苛老骚更是整个人泡在水里,头都淹了,只留一把头发,只是死抱着他脚,没给洪水冲走,李福根一缩脚,苛老骚脑袋露了出来。

苛老骚呛了两口水,惨白着脸叫道:“拉我上去。”

“好。”李福根应着,却没办法,他本来上了堤,是给苛老骚生生扯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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