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下蛊者必须对主人言听计从，若有背叛和二心，心脏会被噬咬疼痛到濒死却又还吊着一口气感受到折磨和疼痛，却死不掉……”

神医的话，让北胤的神情瞬间凝固，他看向后面跪着的那些瑟瑟发抖的宫娥侍从，冷声问道：“你们还有谁被下了噬心蛊？！”

没有人敢出来答话，因为他们明显听出了北胤话语中的怒意和杀气。

御卫挥剑出来，随意比住一个宫娥的脖子。

“啊……陛下饶命……”宫娥吓得直冒冷汗，声音带着哭腔，“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

“祭天那日，清芙公主命你做过什么？”北胤问道。

“奴婢，奴婢……”宫娥支支吾吾，因为太过害怕已经连话都说不清。

御卫将锋利的刀刃更贴近了她颈脖处，已经溢出了鲜红色。

“公主命奴婢到夫人面前晃悠，还要表现得惊慌失措……奴婢那日照做，在夫人面前摔了一跤，还是她将我扶了起来，其余的奴婢一概不知啊……”宫娥尖叫着解释了起来。

“其他人呢？”北胤周身的气压骤降了十度不止，连一旁的寒尘都打了个寒颤。

有人率先开口说出清芙要他们做过的古怪事情，并且架在她脖子上的剑已经放了下来，其他人也鼓起勇气为了活命纷纷开口。

“禀陛下，公主曾让我暗中监督夫人的一举一动，只要夫人靠近朝凤殿，就要第一时间通知她……”

“禀陛下，公主曾让我故意绊倒夫人，让她在众人面前出洋相……”

“公主曾让我在祭天那日，协助小枝用传音术将祭坛上的惨叫声传入夫人耳中……”

众人还在一个接着一个道出自己可能犯过的错，北胤细细听着终是听得了关键内容，摆手示意他们暂停。

他指了指那个说协助小枝用传音术的宫娥，让她上前来。

宫娥哆嗦不停，跪着往前爬了几步。

“你是怎么协助的？”北胤问道。

“回陛下……小枝让奴婢提酒敬站岗的羽兵，转移他们的注意力，然后其他的都是她在弄，我……”宫娥战战兢兢答道。

事已至此，许多北胤曾经不愿相信的，可能都要重新审视了。

他摆了摆手，示意地上跪着的人都退下。

大家纷纷松了口气，大气不敢出的低头弓着背急急离开。

殿中只有北胤、寒尘、神医和一名心腹御卫，他看向神医：“可曾听说过寒骨蛊？”

神医顿了顿，在脑海中搜索一番后回道：“略有耳闻，但蛊非医者所知，噬心蛊已毒发遂臣略知一二，但寒骨蛊是不常见的蛊术，臣愚钝，尚不清楚。若陛下想了解蛊术，何不命人去妖族将巫察长老请来，一问便知。”

妖族，蛊术，巫察长老。

若要请他过来，只怕妖魔一战，羽族必须力帮忙了。

北胤让神医退下，顿了几秒后对着御卫发话：“将玉清宫的人，清理干净。”

“是。”御卫领命离开。

寒尘不敢置信看着他：“王，你也要跟白荶一样变成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吗？”

北胤面不改色：“这便是背叛本王的下场，他们身为羽族子民，却对一个妖族公主唯命是从，忘了谁才是他们真正的主子，该死。”

“可他们最后还是将所有实情都告诉于你了，惩罚一番便是，为何要杀之呢？”寒尘不喜见血，更不喜北胤用见血的方式处理事情。

“既然已经选择效忠新的主人，但是为了活命又背叛新主投靠旧主，如此不忠不义者，更该死。”北胤不为所动，甚至说着说着更加发怒。

此生，他最恨背叛者。

这也是他一直以来，都不愿意原谅白荶，甚至纵容身边人对她嗤之以鼻的原因。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相应惩罚，而他对背叛自己的人，惩罚方式历来残忍。

“如此一来，或许白荶从未说谎，背叛你的人一直都是清芙。”寒尘沉声说道。

北胤将手指蜷紧，面色微微有些僵硬。

回想起那日和白荶相见，她对自己甩出一掌时说的话——

“我一错再错？北胤，看来你还没弄清，到底是谁错了！”

如今看来，到底是谁一错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