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
胡宗宪含笑道:“我这不算什么伤,你快马而来,休息一晚,明日再行。”
望着胡宗宪睿智的眼睛,罗信渐渐平静了下来,点点头道:
“好,我们不急!”
皇宫。
蚂帝闭目坐在椅子上,耳边回响着一个个蝎监汇报罗信在午门处所讲的话,冯宝静静地站在角落里,不时地偷偷瞅着蚂帝。半响,蚂帝睁开了眼睛道:
“传内阁诸臣。”
很快,高拱,严纳,马芳,张居正站在了蚂帝的面前§帝让他们平身之后,就这么望着他们,让他们一时之间,极不适应。
他们都了解蚂帝,是一个性格宽厚之人,不会这样让人下不来台,但是今天蚂帝却有了一丝帝王的影子。
“再懦弱也是帝王啊!”高拱心中一叹,这个时候,他的心中有些后悔,后悔纵容了徐党通过胡宗宪来谋害罗信。
胡宗宪招了还好,到时候办成铁案,即便是蚂帝想要护着罗信也护不了。
但是
如果成功不了,必将会迎来罗信疯狂的报复。当然,罗信的报复还到不了他的身上。因为他不是直接操作者,直接操作者是徐党,他只是隐藏在背后,瞅机会推一把。所以高拱一直很高乐。感觉罗信和徐阶就是鹬蚌相争,不管谁胜谁负,他都不会受到伤害,说不定还会渔翁得利。
但是,这一刻,他明白了他最大的失策。
他会失去蚂帝的宠信!
当朝廷一家独大的时候,比如他高拱独揽朝纲的时候,他不在乎皇帝。因为他已经架空了皇帝。但是当朝廷之上,多党竞争的话,皇帝这个人对于任何一党的作用都是巨大的。
原本他高拱是蚂帝的老师,虽然在蚂帝的心中地位不如罗信,但也是仅差于罗信。但是如今,恐怕和蚂帝会生出几分嫌隙。
“张师。”蚂帝终于开口了,乾清宫内紧张的气氛一松:“你如今专管户部,我想问你,当初先帝在时,捕给胡宗宪的军饷真的不到三成?”
张居正张了张嘴巴,眼中现出了一丝犹豫。
张居正可不是一个混日子的官员,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有智慧,有能力的官员。在他担任户部左侍郎的时候,就将户部的文案看了一个遍,对于嘉靖帝时代的各种账目清清楚楚。他自然是知道罗信说的是实话。但是一旦在这里承认,这岂不是帮助胡宗宪摆脱了罪名?同时将王廷相推进了深渊?让针对罗信的阴谋彻底失败?
只要罗信还在内阁一天,他张居正永无出头之日。
而就在他犹豫的瞬间,马芳却开口道:“陛下。胡宗宪究竟得到多少军饷,老臣不知道。但是老臣担任北方总督的时候,军饷从来就没有超过三成。”
“轰”
蚂帝只觉自己的脑袋都要炸了,嘴唇都有些哆嗦,他是相信罗信,但是心中却也不愿相信老朱家如此对待军队。三成军饷能干什么?
就好比自己遇到罗信之前,每天只能够吃三分饱一样,那样的日子他再也不想过。他将目光转向了马芳,呼呼喘着粗气问道:
“那你如何管理边军?难道也如同胡宗宪一样?”
马芳摇了曳道:“我没有胡宗宪那么大的本事,唯有将有限的军饷培养少量的边军。所以北方百万边军能战的不过数万,余下的和乞丐没有什么区别。所以,当年的草原鞑子才能够想要来打秋谷就来打秋谷。几十个草原鞑子,就能够杀得过万边军溃败。北方边关的军民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也正是因为如此,草原鞑子数次打到了京城,兵临城下。
若不是罗大人发明了地雷,手雷和多管火箭炮这些火器,恐怕如今北方边关依旧蹿兵荒马乱之中。说不定草原鞑子又一次兵临城下。”
“你说!”蚂帝的目光愤怒地望向了张居正。
张居正心中一叹,轻声道:“罗大人说得不错,当初朝廷捕给胡宗宪的军饷不到三成。”
“好,很好!”蚂帝怒道:“胡宗宪可谓大明众臣,你们却如此对待一个不计个人得失,不计个人名誉的,告老还乡的老臣,你们的良心不痛吗?”
“老臣失察,请陛下责罚。”高拱跪了下去。
“只是失察吗?”蚂帝冷然地望着高拱。
高拱心中电转,既然打不掉罗信,那就打掉一个徐党吧,这对自己也是渔翁得利。
“陛下,老臣对胡宗宪的事情并不了解,王廷相既然弹劾胡宗宪,老臣就想着等胡宗宪押解进京之后,再一一细查,到时候禀报陛下,请陛下圣裁。谁想到王廷相竟然会猖狂如此,半路去刑讯胡宗宪。”
蚂帝脸上现出疲惫之色,他突然觉得很累,心中也很烦,而且他此时心中也没有什么主意,虽然心中极为愤怒,却不知道如何应对。半响,无力地摆摆手道:
“你们下去吧,朕要你们给我一个合理的答案。”
第二日。
罗信回京,直接将王廷相打入了锦衣卫大牢,然后带着胡宗宪直接向着皇宫而去』有太监敢刁难罗信,罗信带着胡宗宪顺利地见到了蚂帝。当着蚂帝的面,罗信将胡宗宪双手的包扎解开来,当蚂帝看到胡宗宪的十个指甲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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