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心走过去就要把『毛』巾抢过来:“哪有你使那么大劲儿擦脸的!”
“你家老师整容了?”梁丘云问。
“你才整容了!”
“那就别这么娇气。”梁丘云说。
温心被他堵的,一口气憋在嗓子眼里。
梁丘云叫工作人员拿了瓶风油精来,他掐着汤贞后脖让汤贞扬起头来,往他几个『穴』道上用力点。
周子轲到电台的时候,肖扬已经等了他十分钟了。肖扬好像一点不奇怪他迟到,反而惊讶这位大哥居然真的来工作了,而且居然只迟到了十分钟。“以前录过吗。”他问。
周子轲坐下,额头上都是汗,谁也不知道他去哪了。“没有。”他把车钥匙放桌上。
工作人员递来一杯水给他。肖扬轻吐了一口气:“那你知道一会儿该说什么吗。”
周子轲摇头。
肖扬朝外面工作人员比了个手势,他拿来一个耳机给周子轲:“这是上期节目,你先听听。二十分钟后开始录。”
周子轲心里烦『乱』,什么都听不进去,拿着耳机也不戴。
“我没想到你来啊。”肖扬瞅着外面工作人员,小声和他耳语。
“我也没想来。”周子轲说。
“我就觉得!本来还打算冒充你声音录一期骗骗你那些傻不拉几的歌『迷』。你怎么又来了呢,打断我的计划,亏我台词都写好了——”
周子轲估『摸』还是觉得他更吵,低头把耳机戴上了。
在亚星娱乐,是个偶像多多少少都做过电台节目。节目时间不长,至多半个小时,时段通常在深夜,内容也很简单,对听众讲讲自己的近况,放放自己的新歌,与嘉宾聊一聊天,读一读粉丝来信,回答一些问题。
在社交网络远未流行起来的年代,电台节目几乎是粉丝们平时能接触到偶像的唯一途径。即使现在人人都有一个微博账号了,人与人被网络拉近到近乎零的距离,亚星娱乐还是把电台节目这项传统保持了下来。毕竟能在睡前听到偶像的声音,隔着朦朦胧胧的黑夜,通过电台信号,听偶像读一读自己的信,听偶像道一声晚安,始终是许多年轻女『性』的刚需,这是社交网络所永远不能取代的。
kaiser在出道第一年拥有了自己的电台节目《恺撒世界》,每周五晚上十一点播送,三年间从不间断。除周子轲外,其余八名成员以两人一组的形式轮番主持。也有个人节目,譬如肖扬的《肖扬午夜列车》,每周六晚23:00,这原本是属于kaiser前辈汤贞的时段。
周子轲从未参加过任何一期节目,尽管在kaiser粉丝群内部关于请求他上节目的呼声一直很高。三年了,没有一个人听周子轲说过那一声“晚安”。
耳机里还在播放肖扬的上一期节目,在读信的环节,肖扬读到了这么一封信。来信的是一个最近遇上了人渣,刚刚失恋的女孩。她告诉肖扬,她不想活了,她为一个男人肝肠寸断,那个男人却从头至尾没把她当作一个人来看待:“他有旧爱,我知道,我只是喜欢他。我愿意为了他奉献,愿意为他做所有事。我愿意!我甚至不求他爱我,也不图他任何的感激,我只希望他过得好,希望他快乐,也许希望他多看我一眼,无所谓了。我做了那么多,付出了那么多,他表现得很领情,可没多久他又和他的旧爱在一起,彻底把我踢出了他的世界。这没什么,我能接受啊,我希望他快乐,我能接受!我不能接受的只是居然是我一直以来的付出让他们有机会重新走在一起,我不能接受的是,他可能从头至尾只是在利用我,利用完又把我踢走……我不能接受的是,居然到了这一步,我还是喜欢他,我还是想爱他……”
周子轲不自觉『摸』了『摸』鼻子,他抬起眼来看身边的陈设,然后他听到肖扬念出信的落款,“被周姓男士伤透心的雯珺”。
他大倒胃口地把耳机摘了。
mattias不是第一次传出要解散的消息了。早在这组合成立之初,“解散”的传言就一直缠缠绵绵地伴随着两个年轻人。汤贞的星途从一开始就走得太高太远了,梁丘云那时还是一介无名小卒,两人差距过大,以至于是个明眼人就感觉他们不可能长久。那时业内就总有人说,这组合某年某月必散,之后汤贞必定和亚星娱乐解约,十有八九是要签到万邦去。而万邦娱乐集团也有人透出风声,说万邦陈总一直非常欣赏汤贞,认可他的才华,只要汤贞有合作意向,必定重金签约,重金打造他。
亚星和万邦,一个偶像小作坊,一个明星大集团,再傻的人也该知道如何去向。可汤贞那边就是没动静。一年一年,他带着mattias一路走红,连亚星都跟着风生水起,越做越大了。
解散的传言年年传,年年这组合也没散。汤贞好像在亚星待得自在,对他那个总也红不起来的搭档都有点“不离不弃”的劲头儿了。好在事情终有转机,mattias成立第五年,梁丘云在汤贞的介绍下结识了香港导演丁望中,两人一见如故,一拍即合,当下便有了《狼烟》第一部的合作。影片上映后,梁丘云以黑马之姿一炮而红,别说两岸三地,连大洋彼岸都有了他的忠实观众,他被媒体称为五年一剑,大器晚成。在工作日渐忙碌以后,梁丘云不得不开始缺席mattias的团体活动,而巧合的是,也在同一年,一向公众形象良好的汤贞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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