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万吗?”
“这怎么可能。”
“那能价值多少?二十万?还是两万?”
“我两千块卖你,你要吗?”
“哈哈哈哈!”
周涛和苏先生一问一答,说到最后周涛开怀大笑,笑声说不出的得意。
“君子之交淡如水,诗雅多谢姬林厚赠。”杜诗雅却不以为然,对着姬林一脸微笑。
“杜小姐,都到了这个时候,莫非你还对他如此厚爱?”
“你‘傻’了吧你?”周涛心中一咯噔,心中忽然涌起一股不妙的感觉。
“杜小姐,你若是杜子美后人的话,那么我相信这跟茅草,你一定会喜欢的,不信可以握在手中试试“手”感。”
姬林华丽的无视了众人各异的目光,对着杜诗雅点头示意。
“嗯。”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这跟茅草的时候,杜诗雅老是有一种很熟悉亲切的感觉
众目睽睽下,杜诗雅将茅草握在手中。
哗!
在杜诗雅紧握茅草的刹那间,那茅草化为一“轮”“骄””阳“冉冉升起,仿佛将众人带到了遥远的古代。
“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
“茅飞渡江洒江郊,高者挂罥长林梢,下者飘转沉塘坳!”
这仿佛来自唐朝的高亢之音,刹那间在众宾客的耳边回荡,经久不绝,让众人仿佛梦回盛唐。
黄金裹满了长安城道路两旁的大树,公孙大娘的曼妙舞姿尤在宫廷萦绕,好一派繁华盛世花团锦簇。
而远在蜀地寒风中,一名衣衫褴褛的老者,正拄着拐杖迎风叹息。
一场秋风一夜雨,秋雨连绵泪滂沱。
老者其实并不老,今年不过四十八岁而已,但多年颠沛流离的生活,却让老者满是沧桑和落寞。
我好不容易才来到蜀地,只是想在涴花溪下结庐读书而已,老天爷,你为何要风伯无情吹走我的茅草屋顶?
叹息!
刹那间,薛园内的宾客们,都感觉到自己看到了一个无助而悲愤的老者,正站在秋风中无声流泪。
“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忍能对面为盗贼,公然抱茅入竹去,唇焦口燥呼不得,归来倚杖自叹息。”
老者的声音越来越高亢,众宾客眼前一花,仿佛看到了一群年幼无知的孩童,蹦蹦跳跳的跑过来。
他们不顾老者焦急愤怒的劝阻,公然抱起散落在地的茅草,大笑而去。
“岂有此理,这些顽童实在是太可恶了。”
“那老者好可怜,一个人住着木棍在属下叹息。”
众宾客议论纷纷,无不义愤填膺,都感觉到这老者太可怜了,可怜的让人心痛。
“俄顷风定云墨色,秋天漠漠向昏黑。”
“布衾多年冷似铁,娇儿恶卧踏里裂。”
“床头屋漏无干处,雨脚如麻未断绝。”
“自经丧乱少睡眠,长夜沾湿何由彻?”
风渐渐停了,无尽的黑夜笼罩下来,老者躺在“床”上,呆呆的望了望漏雨的屋顶。
这被子盖了这么多年又冷又硬,这样的日子,究竟何时才是尽头?
老者迷茫、无奈、徘徊,多年的颠沛流离让老者很是憋屈,却又无可奈何。
“安得广厦千万间!”
“大庇天下寒士俱欢!”
“风雨不动安如山!”
雨越来越大了,外面的狂风呜呜作响,似乎随时都要将屋顶掀走一般。
老者喝了一口浊酒,悲伤着说出了“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愿望。
哗!
就当众人还想继续查看之时,狂风暴风肆虐了天地,淹没了一切。
众人再次眼前一花,再次回到了大厅之中。
“杜小姐,可否将茅草再次给老夫一观?”苏先生踏步向前,望向茅草的目光一片灼热。
“可以。”杜诗雅还在为老者的遭遇而悲伤,有气无力将茅草递给苏先生。
“我……我的天,这……这竟然是……是杜甫草。”
苏先生一番摸索,苍老的眸子中满是震撼。
“杜甫草?请问苏先生,什么叫做杜甫草?”
眼见苏先生的态度和之前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一名宾客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杜甫一生颠沛流离,但他却死后成就圣人位。”
“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连带着他昔日住过的茅草屋,也具备了圣力。”
“然而刚才的情况相信诸位都看到了,真实的杜甫草堂,其实只不过是一件破烂不堪的茅草屋而已。”
“在杜甫成圣飞升之后,他遗留在凡尘间的茅草屋便毁灭了。”
“我们如今见到的草堂,乃是后人原址重建的而已。”
苏先生这话一出,众人恍然大悟,暗道既然杜甫草堂早已不复存在,那么当年那间茅草,自然也消散在历史的尘埃中。
“那这一根茅草,能价值两千万吗?”
周涛脸色有些不好看,急匆匆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区区两千万就想买圣人遗留的唯一一根稻草,周主任你是不是太看不起千古诗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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