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鸡破晓,黎明的曙光升起,早晨的太阳带着些许的暖意照进来,凌雪漫大大的伸了个懒腰,看一眼身边空荡荡的位子,嘴角轻扬了起,爬下了床。
早膳之后,莫离轩去读书了,凌雪漫无事可做,便偷偷一个人逛起了花园,一路经过柳香居、听雨楼、醉揽轩,然后不可避免的逛到了一处守卫重重的院前。
凌雪漫看清了那院门上的三个大字:香坛居。
其实,她今天的目的就在这儿,想偷入香坛居瞧瞧里面到底有什么!
“王妃--”
“王妃--”
远远的突然传来春棠秋月隐隐约约焦急的呼唤声,凌雪漫抽一口气,忙转身朝回跑去,一路上跟做了贼似的,见人就避,挑了一条捷径向掬水园急奔,结果穿过假山后面的桃林时,因为心里着急,跑得速度又快,未来得及看清甬道边闪出的人,便一头撞进了对方怀里,巨大的冲力令来人措手不及间,本能的双手扣住了凌雪漫的腰身,这才稳住了身子使得两人幸免于难!
“该死的王八蛋,谁挡我的路?”凌雪漫气晕的张口便骂,然后反推一把,退后了两步,一抬头,待看清了来人的容貌后,惊的小脸一抽,嘴巴张成了鸡蛋,“怎么是你?”
莫祈衍同样在看清与他相撞的女人后,一张俊容写满了错愕,温润雅致的面庞黑了黑,垂下了眸子,一眼盯着凌雪漫,轻声道:“为什么不能是我?怎么开口骂人呢?”
“不是,我,我是太惊讶了,呃…你知道的,我容易口不择言。”凌雪漫讪讪的说着,下意识的移开了眸子,不去看面前的男人,隔了几天再次见到他,心里既有惊喜,也有紧张和无措,一想到那淫贼可能正在暗处看着他们,便有些胆寒了,步子也不禁轻退了一步。
这细微的表情动作变化落入莫祈衍的眼里,心下倏的一紧,低语道:“雪漫,那日是我不对,你别往心里去。”
闻言,凌雪漫心中一震,又移回了目光,怔楞的看着莫祈衍,讷讷的道:“二王爷,我…”几日不见,却似隔了几年未见一般,话哽在喉咙里,却吐不出一个字。
莫祈衍淡雅而笑,双手是负在身后的,身子却向前微倾了倾,看着她关切的问道:“”刚才跑什么?看你慌慌张张的。“温润如玉的嗓音,怜爱的眼神,四目相对,凌雪漫轻咬了下唇,莫名的眼底有些涩,呆呆的看着他,大脑里空白一片。
从天牢那一夜之后,他和她便没有再单独在一起过,离开那间牢房,他称她为四王妃,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是单纯的兄长弟媳,然而那却是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雪漫…”莫祈衍薄唇轻启。
“哦,我没事,和丫环闹着玩儿跑到香坛居去了,听到她们喊我,就赶紧跑人,没想到会撞到你。”凌雪漫强扯出一抹笑,故作轻松的说道。
莫祈衍看着她,轻叹气道:“那香坛居是四弟的命脉,父皇下过旨的,连我们兄弟几个都不能擅入的,你怎么就胆大的去了呢?亏得守卫没对你杀无赦,不然…不然谁也保不了你。”
“哦。我是去找,找下水救我的侍卫。”凌雪漫楞楞的点头,凤眸轻抬,轻声道:“你,你是来看望离轩的吗?这个时辰他应该在练剑。”
“嗯。”莫祈衍微微颔首,看着凌雪漫停顿了几秒钟,又轻言道:“也是来看你的,听轩儿说你前儿个掉湖里了,我…有些放心不下你。”
“呃…我很悲催的,今年是倒霉年,事事不顺,小命随时都有可能不保。”凌雪漫扯了扯唇,囧的小脸微微发热了。
“倒霉年?”莫祈衍楞了楞,旋即有些好气又好笑,“你这丫头,还有心情开玩笑?身子怎么样?没落下病吧?”
“没,我挺好,就是很郁闷,好像喝口水都能塞牙缝。”凌雪漫崩溃的耷拉下了脑袋。
莫祈衍无奈的笑笑,柔声安抚道:“别伤心,改天我去白云寺帮你求个平安符,可好?”
“白云寺?在哪儿啊?”凌雪漫疑惑道。
“你不知道?在南城外啊,整个京城百姓谁不知道那寺里上香灵验啊?”莫祈衍微皱了眉头,说道。
“咳咳…我,我一直呆在府里,很少出门的。”凌雪漫僵硬的解释着,不禁暗骂自己多嘴一问,差点儿圆不了话了。
所幸莫祈衍也未深究,而是轻叹了一口气,淡淡的道:“雪漫,我现在无法将你带到我身边,四弟才刚走,父皇不会允许的,至少也得等你三年守孝之后,若父皇开恩,或许可以让你再嫁,若心意坚定,恐怕…”
凌雪漫怔忡的看着莫祈衍,大脑在嗡嗡作响。
“雪漫,未来这天下谁人作主,还未可知,我亦无法许你一个承诺,若让你空等,你,会不会怨我?”莫祈衍定定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平生第一次,心中涌上不安。
凌雪漫心中迷惘纷乱,不知所措的退了一步,喃喃的道:“二王爷,你…你想带我到你身边,是,是什么意思?”
“你该明白的。”莫祈衍轻道。
恍惚间,淫贼的话突然响起在耳旁,他说五年之内要名正言顺的娶她做夫人,他说若她和莫祈衍暧昧不清,一定会毁了莫祈衍,他还说要她日后给他生儿子,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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