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脸颊流到嘴里,苦涩无比。
“你是……娘亲?”文绣此时已经完带入了这个身体的身份,她实在是太久、太久没有享受过母亲的抚摸了。
“我是娘亲,十五年前我生下你便远走他乡。你不要怪娘亲……”简溪摸着文绣的头,看向**上的景帝,“我也从未怪过你。委实,是我对不起你。这么多年从未来与你见面。”
景帝已经被狂喜占据了心神,十五年的思念瞬间化为泪水,狂涌而出。
“朕,此生无憾了……”
最后看了一眼简溪和文绣,渐渐的,景帝的眼睛闭上了。手从简溪和文绣的手里滑落,啪一声落到**上。
庆元十五年。景帝,驾崩。
……
“娘,你那天是怎么进入皇宫的?”文绣捧着一杯茶递给简溪。
此时已经是景帝驾崩的第三天,那天景帝驾崩后。简溪便带着文绣和红绫离开皇宫。回到了锦绣府里。
至于景帝驾崩剩下的事情,他早已经写好了遗旨,传位于四皇子景越。
景越当天便登基为皇,改年号为昌乾。
这几日,整个大景都笼罩在一片白茫茫的哀伤中。
新帝登基,国态不稳,大皇子景逸和六皇子景澈也并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一切,都还没有尘埃落定。
不过这一切都和文绣无关。这几天她专心在府里陪着简溪。
“什么!”文绣瞪大眼睛,“娘就是师姐的师傅?”
“不然你以为我为何能出入宫闱,还不是因为红绫当了梅花内卫首领的缘故。”简溪柔柔一笑。完看不出有多么高深的武功。
文绣不可置信的看向红绫,“师姐,你早就知道我和娘长得一样,怎么也不告诉我?”
红绫冷若冰霜的脸有罕见的尴尬,“其实,我虽然从小就跟着师傅。却并没见过她的模样,知道前几日……我也是那天才知道师傅竟然是师妹的娘亲。”
简溪笑道:“绣儿不要怪她。我为了逃避朝廷的眼线,一直跟着你们师祖隐居山林,从来都是蒙着面纱。所以连红绫也不知我长得什么模样。”
文绣点点头,怪不得以前总听红绫说,觉得她和师傅很像,原来是这个原因……
看来她当初能把红绫拐回家,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红绫对她有莫名的亲近感吧。
世间一切,都是这么巧合……
文绣心中感叹,此时景帝驾崩的难过也已经淡了许多。
文绣想了想,小心翼翼的问:“娘,你想不想见见文丰督?”
其实文绣早已知道她不是景帝的亲生女儿,她就是简溪和文丰督的女儿。
当年简溪从皇宫逃出来,藏在同胞姐姐简清的家中,也就是当时已经嫁给文丰督的简夫人。
简溪以为要杀她的人是景帝,心中万念俱灰,伤心不已。日日以酒浇愁,却在酒醉之后,与文丰督**欢好。
之后她觉得愧对姐姐,便想一走了之,谁知却发现自己怀了身孕。
简溪的变化如何能瞒得过简清,当下便一五一十把事情都告诉了姐姐。
简清虽然伤心,但事情已经发生,又怀了自己丈夫的孩子,便让简溪留下,尽心照顾她,直到她生下孩子。简溪觉得无颜留在京都,连这个孩子也不想见到。
在孩子满月后,连一句话都没留下,就飘然而去了。
这个孩子,便是文绣。
……
听完简溪的讲诉,文绣简直惊呆了。
难怪文丰督对她不理不睬,原来他认为是因为文绣的出生才导致了简清的抑郁而终。他却没想到错误的源头正是当年犯下过错的自己吗?
好一个只会推卸责任的男人!
文绣知道简溪绝不会去见那样一个男人,当年只是一个错,她对文丰督绝无任何感情。
“娘亲,当日在皇上面前,您为何没有说出真相?”
“人之将死,我又何必让他死不瞑目?”简溪柔柔的笑着,这么多年远离世俗的生活,让她早将生死爱恨情仇看淡。
“娘,你和我去扬州吧?”景帝的圣旨已经颁布出来,扬州县以后将永远都是文绣的地盘。
简溪摇头:“不了,我已经习惯了隐居山林的生活,这三天来的相处,就当做我对你这么多年的弥补。明天我便要带红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