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而将人丢进来的,却是先前那名去给凤岚歌讨雪肌膏的亲卫。
“平凉,这是怎么回事?”薛添娣皱了皱眉,问道。
亲卫平凉一手抓着春桃的手臂,另外一只手指着她十分气愤的道:“属下本想去营中请冯大夫的,半道上正好遇到六爷来将军府探望厉将军,且他告知属下,冯先生此时正在浩然轩内,属下便去了,谁知这个丫鬟知道了属下的意图,非但不给通报,还死活拦着不让属下进去。属下没办法,只能将人直接带过来了。”
春桃挣脱她的桎梏,跳到了一边:“我就是要拦着,我就是不让你进怎么了?你当浩然轩是什么地方啊,那是将军老爷和我家小姐两夫妻的住所。”
说着,还刻意加重了“夫妻”两个字。
平凉听她如此,冲上去就想动手,可惜薛添娣识破了她的意图,眼风一扫,她只得作罢,只是那握紧的拳头,暴露了主人此刻的心绪。
春桃有些得意的斜觑了她一眼,不屑道:“在京都的时候,便听说漠北的风气与京都大不相同,如今看来,果然是一扇城门两道关,可怜我生在关内,见识委实浅薄了些,竟弄不明白,关外有些人,为什么好好的人不做,偏去学那牛羊畜生?不仅不顾忌男女之防,怕是连礼义廉耻这四个字,都不知道该如何写呢!”
说到最后,她捂嘴“呵呵”笑了几声,柔和的嗓音带着些尖利,刺的人火冒三丈。
薛添娣素手拍了一下木桌,眼中升起几分怒火,平凉则是直接跳了起来:“你个小贱人阴阳怪气的骂谁呢!”
春桃冷哼一声,微微扬起下巴:“谁不知廉耻我就骂谁!”
说完眼波微转,看向站在一旁的厉福,柔声道:“闺阁女子公然派人去有家室的人房里,可不就是不守妇道吗?厉管家,你说我说得可有道理?”
女人和女人的战争,谁掺和谁傻。
厉福轻咳一声,对着屏风里的凤岚歌揖了一礼:“凤小姐此事,奴才有督察不力之责。冯先生那处,还请凤小姐能准允奴才前去说项,以弥补万一知错。”
凤岚歌点了点头,算是答应。
厉福又转过身来,对薛添娣道:“那贼人虽敢在将军府伤人还能侥幸逃脱,也是因着在浩然轩外的缘故,若那人是外人,定是躲不过暗卫们的眼睛而逃出去,若是府里人,便更简单,是以,那人此刻一定还在府内,薛副队长这里且先审着,老夫去去就来。”
薛添娣抱拳一礼:“厉先生自便。”
厉福颔了颔首,便疾步走出西跨院,从头到尾,连一个眼风都没有给春桃。
“什么玩意儿,狗眼看人低。”春桃冷哼一声,翻了个白眼。
“你们几人,都先出去。”薛添娣满面寒霜,冷面吩咐。
跪着的那五人立马磕了个头,忙不迭离开,春桃见状,也迈开步子,跟着往外面走。
别看她面上那么冷静,其实自打厉福说要去找冯知初开始,她这心里,就一直在打鼓。
若是别的大夫,她自然也是不怕,但是冯知初的名头,在京都的时候,她便听府里的夫人提起过,何况,就连那位大人也曾经叮嘱过她,要小心冯知初此人,能入得了那位大人的眼,由此可见,他的医术有多了得。
她原是希望能凭着寒冷,能让前来的大夫对受伤时辰失去判断,借此混肴试听,蒙混过关。
但若是冯知初,她便实在有些拿不准,他是否能看出来。
若真被他看出来,那个时段在门外的就只有她一人,到那时,她就算想不认,也不得不认了。
不过莽夫就是莽夫,竟然在这个时候让他们都走,等她踏出这个房门,便有办法,让他们再也奈何不了她!
只不过她的轻松很快就止于门槛内了,等那五人都走了出去,坐在首位的薛添娣忽的出声:“春桃,你留下。”
春桃心中一紧,立马迈了一个大步,还不等她脚落地,平凉便已经挡在她身前,恶狠狠道:“你想去哪儿,没听见吗,我们副队让你留下。”
“留下便留下,凶什么凶,给我闪开!”春桃瞪了平凉一眼,一把推开横在她面前的手臂,然后转过身来,语气明显有些不悦:“怎么,你还有什么想问的?我可告诉你,浩然轩那边忙着呢,我这时间,可担搁不起,要问什么就赶快问。”
她越是急切,薛添娣偏偏就不搭理她,而是语气淡淡的下达命令:“平凉,关门。”
门在春桃身后“嘭”的一声,被平凉大力关上。
春桃心里有鬼,立马嚷嚷起来:“干什么干什么!我可是将军夫人的贴身丫鬟,你们要是敢对我怎么样,等夫人醒……”
说着瞥见床上的凤岚歌,脑子一转,又突然改了口:“等我出了这道门,立马去回了夫人,到时定要你们好看!”
几乎是她话音刚落,便被身后的平凉一把抓住胳膊,按在了地上。
“你说要谁好看!一个内宅女子而已,真当我们将军怕了她不成!我告……”
“平凉。”
平凉原本还想继续说,却被先前一直保持沉默的凤岚歌忽地打断。
她脸被伤的太重,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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