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是挺丢人的。”我老实回答,用这种题装学霸可不就是丢人吗?
“你……”常作生老师你半天也没能说出来什么,毕竟我的认错态度十分良好。
“费老师说了,你连外文都认识?”他突然换了个问题。
我点了点头,“认识一点。”
“我给你讲个伤仲永的故事吧。”听到这句话我知道常作生老师是什么意思了。
惜才的人都怕天才年少骄傲而陨落,他是怕我太过于自负了。
“方仲永是真的天才,我只是比别人多学了点,没有超出常人的天赋,也不会落个泯然众人的下场。”我笑了笑,一副年少老成的样子。
听完我的话常作生老师已经不生气了,“以后上课可以按照你自己的想法来,但是,不要太明显了。”
他算是妥协了,大概也是觉得让我做那些题浪费时间。
我算是因祸得福了,上课再也不用偷偷摸摸的了。想到这里我回家的步子都轻快了不少。
我到家的时候奶奶在门口坐着,看到我赶忙接过了书包。
“叔叔怎么样了?”如果可以我不想知道梁卫河怎么样了,只是碍奶奶的面子才不得不问一句。
“不碍事,作天作地的,就让他在床上躺吧。”奶奶语气很不好,她是明事理的人。
明知道自己的儿子不成器,可那偏偏是自己的亲儿子。
我眨了眨眼,和上一世一样,医生都说了没事,他非说自己不能下床,一躺就躺了四个月。
若不是他好吃懒做,即便炸石头行情再不好,上一世我家里也不至于到捉襟见肘的地步。
偏他还挑拨离间,家里父亲母亲就吵架更厉害了,硬生生逼母亲离开家去了西江。
“叔叔,你怎么样了啊,疼吗?”我跑到梁卫河面前,一脸关切的问。
他不怎么想搭理我,眼神里是不耐烦,不过毕竟是在我家,场面活还是得过去,“叔叔没事,小谨去写作业啊。”
我注意到父亲母亲都不在家,应该是又去山上炸石头了。
顿时我脸色就沉了下去,凭什么他自己作死得让我爸妈买单。
“叔叔,炸石头受伤算是工伤吧?”一回头,我又恢复了关切的神色。
炸石头的不止我们一家,都是由上级到村里一层层批下来的,所以工伤肯定算,赔偿肯定有。
上一世梁卫河偷偷找了村里的人,要了五百块钱的赔偿,那可是一般人一个月的工资。
“哪有工伤,小孩子懂啥,人家都不管这嘞。”他遮掩着回答,看来他真的知道。
“今天我们老师无聊讲了一个故事,一个工厂的工人受伤了,可是领导推脱说是工人技术问题不给赔偿。
后来工人就趁其他人不知道又弄坏了几台机器,然后就又有多人受伤,这下工厂迫于压力只好赔偿了。”故事当然是我编的,老师怎么会讲这样的故事。
但是没有人会相信一个七岁小孩子会编出来一个故事,所以不会有人怀疑我。
“为什么这样就能赔偿了,领导不还是可以说工人技术有问题吗?”我故作疑惑不解的问。
梁卫河对我的白痴问题很是无奈,不过还是给出了解释,“一次受伤是意外,两次受伤肯定就是厂家的问题啊。”
他话音刚落就陷入了深思,我知道我的目的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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