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离金三角挺近的,一向是我国的缉毒大省。”陈亦可很感叹的说:“方伟好好一个退伍军人怎么会走上这条路的?”
“班长刚回家的时候拿着退伍费做木材生意,他们这边山多树也多,现在国房地产火,他们的生意也好做,赚了不少钱,后来提倡环保不准伐木了,他就把钱拿去城里投资了一个KTV。”秦钺抽了一口烟:“你们也知道那种地方鱼龙混杂的,他讲义气,手里又有钱,人也大方,很快就和一些社会上吃得开的人称兄道弟起来。”
“这年头生意可没那么好做的。”陈亦可已经可以预知后面的故事发展了。
“生意刚开始还可以,他却被那些人拉着去地下赌场赌博,金山银山也不够输的啊,输凶了就借了赌场里的高利贷,大概是因为这样,他才会铤而走险的吧。”秦钺很感慨的说。
当年刚进入部队的他,满心的茫然,没有方向,自暴自弃,是这位班长逼着他,一步步的从一个愣头青进了精英部队,也是这位班长让他看到了一个军人的铁血刚毅不服输,让原本把当兵看做一种自我放逐的他,真正的爱上了军人这个身份。
可也是这位班长,现在却成了他必须要面对的敌人。
“事就这么个事,没什么好说的。”秦钺发动车子:“走吧,狗熊沟。”
陈亦可向前趴在椅背上,手伸过去搭在秦钺的肩上,用近乎耳语的音量说:“难道你就没怀疑过,我和老毕就是金三角那边来和方伟接头的人吗?”
秦钺一脚踩下刹车,右手换挡停车,左手已经扣向了陈亦可搭在他肩上的手,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陈亦可虽然早有防备,想收手却已经吃了一步,被秦钺将她的手给擒住了。
陈亦可也不敢和秦钺角力,她顺势从前排座椅中间的空隙里,像泥鳅一样滑到了前座,一个扭身坐到了秦钺怀里:“哎呀,疼,我和你开玩笑的。”
“谁知道你现在是不是在撒谎。”秦钺手上加了一份力,让陈亦可忍不住叫出来。
“轻点!疼!我的工作证不是给你看了吗?那个县公安局的江路,那就是我的人证啊。”陈亦可忙大声说:“就你着一根筋的脑子,居然派你来做卧底,谁脑子进水了居然想出这么个主意,又不是找群演,发个盒饭就行了。”
她看秦钺目光冷漠不为所动,手上更是一点都没松劲,她忙叫牟晨星:“老牟,你快给我作证啊。”
牟晨星打开矿泉水喝了一口:“不作不死,你要作死我有什么办法,我一个盲人。”
陈亦可看了面无表情的秦钺一眼,以秦钺刚才的身手来看,如果用力那自己的手早就骨折了,留了力又故意治治她,估计是报复自己一直调戏他。
她眼珠子一转,干脆开始耍赖了:“你掰啊,最好直接把手给我掰断了,以后都没法拿刀了,那你就得养我一辈子了。”
“没兴趣。”秦钺松开了手,一推陈亦可的背,将她给推到副驾驶上。
“没兴趣?那为什么刚才我觉得有个东西顶着我的背?”陈亦可不等秦钺回答,她竖起食指放在嘴上做了个别说话的动作:“大家心里清楚就可以了。”
“亦可,你别闹了。”牟晨星清清喉咙:“大家既然都坦诚相待了,那就能互相信任了,秦钺,说实话,你的性格真不适合做卧底。”
秦钺苦笑了一下,重新发动车子:“我也不想来啊,可警方现在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抓捕班长,还有就是有些侧面的证据表明,班长这条线可能是这个省最大的一条入境后的分流线。”
他忍不住又点了一支烟:“警方也试过派专业的卧底来,可根本接近不了他的身边,他只信任本村的人,不信任任何外人,所以上级领导才会找到我的,就是看中了我和他的那层关系。”
“那为什么不找李晔呢?根绝我的观察,他们两个都是农村出去的,彼此的关系更亲近吧?”陈亦可一边揉手一边说:“会不会是正好有人这个时候想退伍转业了,这次要是能破获贩毒集团立大功,那肯定能被分到一个理想的单位吧?”
她得意的晃晃脑袋:“你们那些小道道,姐姐我门清。”
秦钺白了她一眼,有点不太好意思的说:“我想分到一个好的工作,那是因为我想进市级公安局,因为我听说公安内部网可以查到任何人的信息,我觉得只要我当了警察,就能找到牟晨星了。”
他干脆把自己的小心思都说出来:“我承认我对牟晨星一直心怀愧疚,我这么多年也一直没有放弃找他。”
“你找到我又能怎么样?”牟晨星冷冷的问。
秦钺其实也没想过这个问题,之前摆在他面前的,只有找得到或者找不到的问题:“也许只是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我过得不好你又能怎么样?包养我吗?”牟晨星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点嘲讽。
秦钺忙说:“如果你愿意。”
“我听着怎么像求婚呢?”陈亦可啧啧了两声:“我的手还被你个弄残了呢,你怎么不先养我?”
秦钺白了她一眼:“养不起。”
“说正事吧。”牟晨星清了清喉咙:“秦钺,你用这种方式我觉得也不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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