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样的笑声直到刘伯推着女尸来,再也没有出现,不然我真的要落荒而逃了……
刘伯平静的推着女尸进了炼尸房,看到蹲在门边失魂落魄的我关心的问,“你已经到了?身体不舒服?脸色这么难看……”
终于来了,我颤抖着扶着墙壁站了起来,肉颤心惊的把刚才听到笑声的事讲给刘伯,“刘伯,我刚听到了女人的笑声,但却没有任何人在。”
刘伯神情一顿,正颜厉色的问我,“我给你的牌子你没戴?”
我这才想起第一天到这火葬场,刘伯就给了我的那个褐色木牌,还叮嘱我带着,不戴会出事……然而这几天的安然无恙,叫我早就把刘伯的叮嘱抛到了脑后,换工作服时,竟然忘了把木牌拿出来带上。要早知道这个木牌这么重要,我就是把自己丢了,也不会把木牌丢了的。
我痛恨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头,懊恼的说,“在常穿的衣服里,换了工作服,忘记戴了……”
刘伯脸色十分不好看,推着推车到五号炼尸炉停了下来,沉声说,“不要说了,帮忙先把她抬上去……”
我还没办法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连帮刘伯去搬尸体都颤颤巍巍的,一不小心就会跌到的样子。
尸体被推进去,先进入外炉,关上炉门……刘伯熟稔的启动炼尸炉,通过透明的炉门,可见尸体被刀片弄破,血肉模糊,内脏外流。从没有见过什么大场面的我,被这血腥的一幕给恶心到了,不自然的向后退了几步。刘伯没有理会我,只是专心致志的在炉外操作,接着,有一些黑色的液体喷在尸体上,看样子应该是柴油,阀门推动,炉内的尸体“轰”的燃烧起来。
诡异的事情出现了,女尸的尸体在火焰中依旧是那副血肉模糊的样子,没有一丝烧化的迹象……眼看喷洒的柴油就要烧尽,火焰越来越小,女尸还是没有变化,这根本不符合科学规律嘛。
要不要这么变态,我第一次干活,就送我这么大的礼,先是听到莫名其妙的笑声,然后又是烧不化的女尸,简直是可以中**彩的概率了好嘛。
我惊讶的看着炼尸炉里面的女尸,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喉咙却像是卡了根鱼刺一样难受……
刘伯也十分凝重的盯着炼尸炉里的女尸,直到最后一丝火苗熄灭,才干哑的开口,“你说你听到的是女人的笑声?”
我僵硬的点头,“对……”
刘伯一把关掉阀门,表情就好像吃了屎一样难看,“这下麻烦了……”
这突然把阀门儿关了,尸体怎么办?
我看了眼炼尸炉里的女尸,感觉下一秒就会跳起来一样,惹的脊背一阵发凉,迟疑的问道,“不烧了吗?”
“你在这儿等着,我出去一下。”刘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仓促的留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这有古怪,以为我傻?比吗,我才不要一个人待在这儿嘞,我慌忙抓住刘伯的手,摇头拒绝,“不不不,我和你一起去……”
“不可以走哦~”我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自己握着刘伯的手腕被一股刺骨的凉意包裹,耳边响起一个女人轻柔却不容拒绝的声音,我汗毛陡立,僵直着身体不敢动弹。
刘伯不知道在紧张些什么,都没有意识到我的异样,甩开我的手忙忙乱乱的离开了炼尸房,“我去休息室找一下死者家属,马上回来,你在这儿看着尸体。”
不走等死吗?老子的命可比这发胀的女尸重要多了,我紧跟着刘伯,想立马逃离这里,人刚走到门口,门“啪”的一声自己关了,任由我怎么打不都打不开。
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女声再一次响起,像在我耳边吹气一样那么近,“不可以走哦~”
“……好……”我咽了一口唾沫,认命的放下门把手,艰难的吐出一个字,艰难的回头看了一眼。
不看我还能勉强站的住,这一看我俩腿软的竟然直挺挺的给跪了下去……
那刚刚送进炼尸炉的女尸,完好的站在我的身后……不对,应该是飘在我面前,她双脚离地,身体和她的尸体一样泛白,肿胀,五官被水泡的模糊,被挤的窄小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唇角还泛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
都这样了,我要是再天真的以为这只是我的幻觉,那我一定是个傻?比……从刘伯刚才的反应来看,他虽然有轻微的吃惊,但却没有流露出来和我一样的难以置信,看来这样的情况刘伯应该不是第一次遇见。
想到这里,我心中开始不安起来,暗骂,妈蛋,不会是留我在这里做替死鬼吧!真是,什么狗屁火葬场,什么狗屁编制,老子这次要是能逃过一劫,就什么都不要了。
“你很害怕我?”那诡异的女人声音再一次从我眼前响起。
“大姐,我给你跪了,等会儿我就去给你买纸钱烧给你,你饶了我好不好?”
男儿膝下有黄金,只是未逢要命时,我不但给跪了,还毫无尊严的给女鬼磕头求饶,连抬头看她一眼的勇气都没有,想我堂堂七尺男儿,真是太没有节操了。
女鬼僵直的立在我的面前,幽幽的说,“你知不知道是谁害了我?”
靠,这不是为难我吗?自己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又怎么可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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