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明山说他之前在这里工作过,这里并不接收普通的新职员,虽然我还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特殊之处能被这里接纳,可如果这是真的,那我身上肯定还藏着什么秘密。
从第一天到这儿来,我就发觉我对这个火葬场有着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但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己和火葬场有过什么样的交集。
真是好笑,明明想着解决完付小影的事就辞职,现在付小影的事不但没解决,倒好像把自己搭了进去。
我急于确认任明山所说的话,赶紧将剩下的骨头敲碎,小心翼翼的放进骨灰盒,又选了个不错的位置把付小影的骨灰安置好……办完这一切事,我回宿舍拎了俩瓶酒就朝赵有才的宿舍走去。
要知道,狗蛋是个哑巴,吴翠花像个神经病,这俩个人无法沟通……徐蕊第一次接触,还不太熟,王大军又经常不在单位,刘伯这个人总是神神秘秘的,估计知道什么也不会告诉我。赵有才可不一样,嗜酒,性子大大咧咧的没有忌讳,喝俩口酒就什么都能说,从他这儿总会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我拎着俩瓶烧刀子,敲了敲赵叔的门,“赵叔,在呢?”
很快就听到里面悉悉索索的声音,赵叔一副睡意未醒的样子打开门,迷糊的问,“是争气你这小子啊,你这几天不是放假吗?”
赵有才这个人,面相很凶,身材也五大三粗,看人的时候,总会让人有种下一秒他就会打人的错觉……但私下里,性子烈的就像这烧刀子,说话的时候,用词可能有点粗,但仗义,忠厚,照顾后辈,是我目前在这个火葬场里唯一能感受到暖意的人。
我扬了扬手中的俩瓶烧刀子,笑着说,“刚忙完,拎俩瓶儿好酒,咱爷俩喝点儿。”
果真是个酒虫,一看到酒,赵叔的瞌睡虫立马就败下阵来,眼睛一亮,畅快的打开门,把我迎了进去,“好,来来来。”
赵叔这屋子我是来了好几次了,已经熟门熟路了……我把酒搁到桌子上,拉开抽屉,拿了俩只杯子,一包花生米出来。
“哟,你小子,摸着门路了呵!”赵叔从后面拉了俩张凳子过来,打趣的说。
“那可不是?”我接过一张凳子,放好坐稳,把俩瓶酒都拆开,倒满俩杯,递给赵叔一杯,爷俩心照不宣的一口干掉。
一杯酒下肚,赵叔惬意的吐了一口气,大赞,“呵……好酒好酒……”
来这儿是要从赵叔嘴里得到关于火葬场的秘密,既然是秘密,总得喝到位了才好往出套。
我给赵叔把酒斟满,说,“赵叔喜欢,我明儿给咱搬一箱回来!”
赵叔把酒干了,指着我爽快的大笑,“哈哈,你小子是个长心的,以后遇到啥难事尽管了找你赵叔。”
难事?自从到这火葬场上班,我就没遇到过一件容易事……我心中一动,这火葬场这么邪乎,刘伯有对付鬼魂的手段,徐蕊是他的女儿,有也不奇怪,王大军箱子里的那些个黄纸、银针、朱砂等乱七八糟的东西,怕也跟制鬼有关系,那赵叔会不会也有?
我装作十分苦恼,自己斟满一杯白酒,一饮而尽,“叔,我最近好像被脏东西缠上了……”
赵叔喝到一半的酒因为我的话,喷到了地上,用力一拍桌子,吼道,“你个狗?日的,没带刘伯给你的牌子?”
估计要是陌生人看到赵叔现在的样子,会被吓尿吧……可我却不害怕,他只是说话大声而已。
说起来,刘伯给的那块牌子究竟有什么用,我也不知道,那次回去后牌子我也一直戴着,然并卵,连鬼车都特妈让我坐上了。
我从兜儿里掏出木牌,放在桌子上,问,“这牌子究竟有什么用?”
“哎。”赵叔瞥了那木牌一眼,叹了口气,连着喝了三杯酒,才缓缓出声,“有大用处咧,你戴着,那些个脏东西就看不见你,当然戴上那玩意儿你也就看不见脏东西了……不过被缠上了,你身上就有了鬼气,再戴就没用了……”
贼,感情这木牌子作用这么大,我一个疏忽竟然把保命的宝贝给弄废了……我就不信火葬场只有我一个人忘记戴牌子的。
我看着赵叔,不甘心的问道,“叔,咱们火葬场这五六号人,就没人和我一样这么衰?”
赵叔失笑的说,“咱们火葬场这五六号人,都像你一样衰!但人家都有保命的本事,你有什么?”
我一听这话,有戏……赶忙给赵叔斟了一杯酒,问,“怎么说?“
赵叔也不推辞,喝了酒,话就多了起来,“吴翠花是天生的灵媒体质,她来的时候就没有给她牌子,因为人家从小被鬼缠惯了,所以你才会见到她总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自言自语,她这样的人,鬼魂有求于她,就不会伤她……狗蛋那舌头你见过,因为他能预测到不好的事情,舌头是被村里人生生铰断的……王大军是阴阳医师,祖传的手艺,这鬼魂也像人一样,有不舒服的时候,哪个敢得罪他,给尸体上下点饵料,包他做鬼做不舒爽……刘伯没来这儿上班前是个驱魔道人,听说是看上了主管徐进来的女儿,也就是蕊蕊她妈,就入赘徐家在火葬场上班了……徐蕊这小丫头,你别看她小,这里属她最深不可测,她外公徐进来本身就是个风水算命师,集徐刘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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