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还是在祭宫之中,身边都是我认识的那些人,闻卓、萧连山、叶轻语还有顾安琪……
越千玲呢。
我猛然从地上站起来,闻卓他们退开,我看见越千玲抿着嘴站在我对面,我悬起的心掉落下去,冲上前一把紧紧抱住她,越千玲在我怀中喃喃自语,她好像做了一场很漫长的梦,梦的颜色是红色。
都结束了,都结束了,我宽慰的在她耳边说着,抬手的时候看见手中还紧握着的魂精,那是秋诺留下的,若不是看见这个,我甚至也以为是一场梦。
回头的时候,没有看见穆汐雪和言西月还有越雷霆,萧连山拍着我肩膀没有多余的话。
“哥,回来就好。”
闻卓看着我不羁的笑着,声音有些黯然说,嬴政和芈子栖被越雷霆的四方结界羽化三界,越千玲的七窍玲珑心摒除魔性后,这颗至善的心从今以后就只属于越千玲。
而我,嬴政和千年前一样,用他的魂魄封印芈子栖给越雷霆创造最后一击的机会,嬴政已随芈子栖而去,秦一手终究还是说错了。
世上剩下的再没嬴政,只有秦雁回。
从秦一手断我手指,到如今在祭宫尘埃落定,前前后后发生的一切亦如就在昨天,真到结束的时候,我竟然有些不敢相信,我始终把越千玲抱在怀中,一刻也不愿意松开。
我们就这样安静的坐在祭宫之中,没有人说话,各自回忆着曾经的往事,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我抬头去看闻卓。
“神尊,出去后你有什么打算?”
闻卓笑着忽然慢慢伸手触摸叶轻语的脸颊,这一次叶轻语没有躲开,羞红的看着闻卓。
“回秦淮河畔,轻语既然不受天师之位,那我就陪她在医馆平平淡淡一世……哦,对了,每年九月记着来看我们,九月菊黄蟹肥,我和轻语浊酒一杯静候大家。”
“不是,我是问你身上那么多镜子该怎么办?”我学着闻卓一脸邪笑的问。
“对啊,每年九月你要准备多大一张桌子,我们这儿就六个,再加上陆青眉、方想和宋……”萧连山也落井下石的笑着问。
叶轻语一把推开闻卓,凶神恶煞的盯着他,闻卓气急败坏的看着我和萧连山,指着我们鼻子,憋红了脸,半天想不起该说什么。
“得,过河拆桥是不是,以后咱们就老死不相往来。”
叶轻语已经从闻卓身上翻出一大把镜子,瞟了闻卓一眼。
“哟,有备无患啊,不急,反正我现在时间多,你既然招惹了我,就不要后悔,从今以后你哪儿也别想去,既然是你自己选的,这辈子就老老实实在医馆呆着。”
闻卓茫然的点头,我们在旁边笑的前仰后翻,我转向萧连山。
“连山,你呢,有什么打算?”
“我?我能有什么打算。”萧连山憨笑这挠头。“哥,你去哪儿我就跟着。”
“你还以为是以前啊,就算我答应,估计你旁边的人也不会答应。”我苦笑着摇头。
“你应该问安琪要去什么地方,从今以后你要跟着的人就不是他了,是安琪。”越千玲靠在我怀中一脸幸福的样子。
萧连山脸更红,说到这些事他就完手足无措,顾安琪白了他一眼。
“怎么,你还不乐意?”
“乐意,呵呵,对,你去哪儿我就跟着去哪儿。”萧连山一个劲点头。
“帝王,你呢,你有什么打算?”闻卓摆脱叶轻语咄咄逼人的追问,把话题转移到我这里。
我看看怀中的越千玲,深吸一口气笑着回答,我打算带着她回山里,或许那里才是最真实也是最简单的,经历过这么多风雨,我只想和越千玲简简单单的生活下去。
记忆中在祭宫里和他们这短暂的闲聊是我为数不多开心的事,我们每一个人都憧憬着以后,没有任何牵绊和责任的以后,很美好的画面,若是可以我宁愿一切都停留在那一刻。
这美好终止在我们走出祭宫的那一刻,没有了嬴政和芈子栖,我们以为一切都结束,可是当我们走出祭宫,高殿之下放眼望去,四处飘散的幽冥亡魂,那百万拥有阴阳之力的亡魂,已经大部分被幽冥之力所沾染。
幽冥之路还开启着,那是芈子栖在创下虚空之前所做的事,我们完忘记了,若是这百万亡魂被沾染,势必没人能可以控制,好在这里是三绝之地,可以暂时克制这些亡魂,一旦骊山破,亡魂重入人世,幽冥阴气泄露阳世,阴阳两界皆毁于一旦。
我深吸一口气,松开怀中的越千玲,回头对闻卓说,带其他人先走,我必须留下来关闭幽冥之路,闻卓知道我所说留下来是什么意思,芈子栖能开启是因为她的法力,而我还不能随心所欲做到,要关闭幽冥之路,我需要用毕生修为和法力还有……
还有我自己的身体。
“你这是大义我不阻止你,可是你有帝命,你若能关闭这幽冥之路固然是好,可关闭不了,你一旦被幽冥之力沾染,你会和芈子栖一样堕入魔道,芈子栖不能号令这大军,可是你可以,你一旦入魔……”闻卓一把拉住我很冷静的说。“最后的结果就是你曾经在三曲真境中看见的样子。”
闻卓说的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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