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执事,您想到哪里去了,小三子哪能不知道您这里的规矩?”这名为小三子的弟子好像和这执事颇为熟悉,上前作揖一拜,附在他耳边细语。
不过片刻,王执事目光一亮,面带笑意,看着领头的二人,不禁啧啧称奇一番。“现在的小年轻可真不简单,剑庐都只是一个赌约的事儿。”
秦川与雷压见王执事望来,哪里敢怠慢,皆是一掸身上的风尘,恭敬作揖道。“王执事。”
“无事,宗门让我坐镇斗法台,是怕你们惹出乱子,只要遵守规矩,其他无妨。”
王执事年少时,便是斗法台的常客,知道少年心性,总是毛毛躁躁的,再提一句,便侧过身去。“在簿子上登记一下,等前方的斗法完毕之后,便可入场了。”
剑庐虽好,可也难以入其法眼,就算是宗门也并没有将其视为珍宝,只在这些修为低微的弟子口中越传越神。
二人照着规定,填写完毕后便安心等待。
前方还有两三场斗法,凭着经验,这样的切磋并非生死之斗,如果不是差距悬殊的话,都是看谁体内灵气先耗光便认输。
所以这两三场斗法大约还要等上两刻钟。
秦川与雷压各自盘膝养神闭目,积蓄力量。
王浩不认识雷压,但也听过这名字,知道是个狠角色,坐在蒲团上,目中闪烁,露出忧色,但又怕打搅到他养精蓄锐,最后只能将担忧化成一声叹息。
战斗比众人预料中的快上许多。之前两场斗法之人一听有好戏看了,哪里顾得上自己切磋,纷纷腾出场地。
“快快,我数三声,就再不能下注了!”
“三!”
所谓赌斗,赌斗。赌和斗往往是分不开的,这可不,台上的人刚刚站定,台下人早就沸腾开了。
“郑兄,听我的,压秦川准没错,你看他手肘和手掌上的茧子,入门前绝对是个练家子!”
“屁!那你偷偷摸摸压注雷压作甚。俺早就打听过了,这秦川突破炼气一层不过三两天前的事儿,想来此时还没稳固下来呢!”
这郑姓之人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抖落出一个深水炸弹。乱糟糟的人群闻言顿时一愣,随后便是“哗”的一声。
“前几天刚刚领到的灵石,还没捂热乎呢,就压雷压了!”
“俺灵石没有了,这枚无意中获得的丹胚,应该能抵得上半枚灵石!”
原本还有些保留的众人,生怕自己落于人后,纷纷拿出自己压箱底的宝贝,压在右侧标着雷压胜的木桌上。
不远处的王执事微微一笑,随即摇了摇头,他只是稍微瞥了一眼,便看见那庄家与郑姓弟子互相挤兑一下眼神。
本该去斧正一番风气的,但随即想到场中的二人,便暗自耍了个心眼。
“二!”
说说这赌局的蛋糕分配。
等赌局结果出来后,便能分出三拨人,分别是赢家、输家、庄家。
首先是输家,自然是会输掉自己作为赌注的所有筹码,而庄家则会从输家的筹码中抽取一小部分。
通常来说,像是这样的小赌局,基本上只能抽取一分罢了,但终归不会是赔本的买卖,如果分利再多一些,怕是所有人都争着当庄家了。
不过庄家是不得干涉赌局的,若是王执事把庄家与郑姓男子的勾当抖落,他们二人是要被浸猪笼的。
接下来就是赢家了,赢家会按照自己所下赌注的占比分配从输家那里瓜分到的九成九分赌注。
总体来说,撇开那些慧眼识珠的人不说,只要一方人压的筹码多,另一方也就会跟着多一些,这样庄家的收获也就多了。
所以郑姓男子才会故意放出话来,透露出一个几乎可以决定态势的消息来。
众人以为大局已定,自然不遗余力,那些捉摸不定的,也都会纷纷跟投,引发连锁反应,赔率过高,连着不被看好的秦川也都有人跟投。
庄家好似故意拖慢时间,见“二”字拖了老长,等到众人翻出自己空空如也的储物袋才肯作罢。正要说出“一”字时。
“等等!”忽见一道银光闪过,周围灵息顿时躁动起来。
众人心中惊讶,再看落在标着秦川胜的桌案上的物件时,顿时沸腾了,就连庄家都迟迟不得开口说出那最后的“一”字来。
“这是灵晶啊!”在场之人顿时议论纷纷,深吸两口,好像这灵晶是一枚闻一次便能增寿三五百岁的人参果。
灵晶晶莹剔透,比之白花花的灵石确实要夺目许多,场中有些见识的弟子道出其来历后,惊叹不已。
“王某人也来压一枚灵晶。这灵晶,市面上可是抵得上百枚灵石!”出手之人正是王执事。
众人反映过来,可惜已经晚了。
“一!买定离手!”
那几只扬在空中的手似有不甘的缩了回去。
庄家可不敢让这些人压下来,他以后还要在这里吃饭呐,不能恶了与王执事之间的关系。想来,王执事掐准了最后时机下注,便是怕这些弟子跟着投注,坏了这大好的倍率。
要是王执事知道他心里想的,应当会说,“少年,你想多了!”
确实是怕那些弟子跟注,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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