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丫头所言真乃狂言也。不规难行乾坤道,无矩绝过日月桥。循复勇踏江山途,仅驱微隙富贵貌。没有规矩难成方圆,自古文祖便有曰:墨迹横行而通游,岂有竖列而踏走之理?此实可笑至极,颠倒阴阳之言,真乃不足论矣!”
谁知陈太后竖着而观后,不但不恼怒,反而哈哈大笑起来,颇具嘲笑的意味,自盘古开天地至今,还从无有此一说,一般文字皆是横向而观,故而便用洪亮之声而怒意道。
“守规笑谈江山情,固见妄议风雨景。尘丝枉负千红日,秽心沾污万紫年。好似道通四方行,日耀九州地。雨润天辽境,风拂花时季。节令周复通,循复惊生奇。成丝若固定,漫辰何以明?涛涛碧波逐,慧眸觅江清。”
美霞闻言后,竟微笑着轻轻地摇了摇头,而后将自己的想法阔谈而论,说明任何事都是可以转换的,并非一成不变而墨守成规。
“奴……奴婢所写……字体乃……乃是……家传绝学……绝学的碧芸花篆,此……此字体……有规,竖列而观便犹行云流水般,犹如喜雀弥芳,请……请太后……再……再细看。”
紧接着,美霞眼神迷茫而声音轻微无力地再道。
太后甚是疑惑,便好不理解地继续扫视供词之形,果然如美霞所言,这碧芸花篆竖看,就像一朵朵娇媚明艳的丽花,颇具立体感的映于锦帛上,又好似:
金龙行游盘锦帛,彩凤振翅骋宣丝。竖立悬溅波潺奇,列系感惊天鹊喜。笔锋清描笑丽颜,青毫艳绘映芳迹。碧芸花篆妙无绝,畅通心扉论天地。
此刻的陈太后双眉紧皱,霎时内无奈之色充斥着脸部,不过好说歹说,不管事实如何,她要的无非是人犯的招供,再者牵连出幕后之人,可如今竟被美霞的机智之行给化解了,她又岂能不怒不恨。
下一刻,陈太后的双目透露出极度愤怒之色,目若虎狼,心似豺豹,竟随即便下旨将美霞打入死牢,两日后问斩于菜市东街。
没想到这恶言落地之时,好似滚滚长江水席卷起千层浪,霎时内使得地动山摇,日月亏融。
丽太妃更是难遮满目的悲凉与惆怅,没想到两日后问斩……竟两日后问斩啊,这小姑娘幼年丧亲,已是天地同哀,万不料天将横祸,竟要……而且它傲骨天成,坚定意念,为的乃是保护……求苍天指点迷津,丽云到底该如何才能拯救这无辜的小姑娘?
此时此刻,夕阳的余晖将诸人之容都倒影于地,面容之神色真是千迥百异,有愁容满面的,也有欣喜若狂的,有希望美霞速死的,也有祈愿她尽快走出危境的。
而这阴森晦暗的地狱门——天家牢,竟仿似成了美霞最温馨的家园。她却甚是奇怪,一点都不觉惋惜,反而面容显得很欣慰,伏躺于冰冷的天牢地板上,微笑而抬眸凝视着牢顶,又好似陷入了一番深思。
严风正拂尘躯颤,残辉斜映俗心蒙。自古高士志奇伟,追利逐名铁域骋。斟酌奏曲空对月,步赴黄粱玄惊梦。
有些人一辈子只知追名逐利,深陷迷雾自不知,为达目地而不择手段,到头来又得到些什么?只如一场黄粱美梦罢了,惊醒而知,皆转成空。
她的目光中既满怀苍凉之感,又颇具欣慰之态,心内设想,假如苍天只给我两天阳寿,我该利用这两日来干哪些生命中最为重之事。
父亲曾言公行永胜私利,故此对我来言,人生最为重之事便是天下太平,百姓皆能富足安康,但我真的想放下这些顾虑,就自私一回,简简单单的为自己而活,痛痛快快的倚卧田园欣赏着日出日落与鸟语花香,畅享人世乐趣。
昂首抬眸观赏碧清的苍穹,素洁的云朵,但细想却不能,人生为重的是责任与义务,担当与道义,更多的还是慈悲与贤良,若这些皆能从心而抛,那与禽兽又何异?
她深思的同时,也同样明白了个道理,傲骨天成虽是好事,但人在屋檐下又怎能不低头?人间最奇之志并非是傲骨,而正是智辩,自己非为九头鸟,命与身一舍而无再,生存法最上层之策便是,在仇人眼皮底下还能活出璀璨的明天,完成坚韧的使命,此虽不易但必须做:
幼年寄志风与月,数载托意思和念。惜怜祸光引灾恶,悲叹魔心交神恋。枉凝万法觅通道,定立千行护身符。青山勇留魂不倒,翠乔昂挺精绝存。苦对寒时心绵泣,笑应冬景终覆灭。恨心隐退祥慈显,怒意尽迁卧薪尝。且看今朝素手舞,巧谋定计虎口生。
而正在美霞深思的同时,心如蛇蝎的安敏怀竟手捧七尺白绫,快步朝监牢之地而行,身后还跟随着凶神恶煞,如鬼魅催命般的爪牙,有股荡人心魄之感的往美霞所在之牢房而行。
谁知正在此时,天地间似乎响起了声声惊天动地,威势魄力振荡之声,好似即刻要扫荡尽时间的蝼蚁。
更奇怪的是,这瞬间安敏怀等人竟消失不见,而随之天牢的虚空中,有只金色且无形的手掌凌空而落,随即撑开,瞬间抓起美霞,仿似将她带到了另一个不同的时空或者世界之中。
“咦!这是……这是哪里呢?难道……难道我已经死去步入阿修罗道轮回地狱之门了吗?可不对呀!为什么看不到一个鬼差衙役?也没有阎君坐堂,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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