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箜铭抱着商昭宜缓步走进了屋子,环往四周,明媚的阳光从竹窗洒下来,那的桌子上也洒满了阳光。
桌上摆着一张微黄的素绢,旁边放着一枚端砚,笔筒里插着几支毛笔。
窗边的瓷盆中栽着一株娇艳的珍珠梅。
转过头去,是闺中女儿都有的梳妆台,上面摆着一面用锦套套着的菱花铜镜和大红漆雕梅花的首饰盒,还有一顶金镶宝钿花鸾凤冠和一串罕见的倒架念珠,似乎在暗暗昭示着房间的主人不是一般女子。
挑起璎珞穿成的珠帘,那一边是寝室,檀香木的架子床上挂着淡紫色的纱帐,整个房间显得朴素而又不失典雅。
夜箜铭走到床边,把商昭宜慢慢儿的放了下来,随后走到了梳妆台边:“不是说没有钱了吗?这些首饰是哪里来的?”夜箜铭拿起桌子上的金镶宝钿花鸾凤冠和一串罕见的倒架念珠。
还没等思儿说话,夜箜铭的手就捏碎了那些所谓的首饰。
“那是小姐充当门面用的东西,也是夫人生前给小姐最后的念想,但是却因为将军府里的人克扣我们的膳食,使得小姐不得不变卖夫人的嫁妆,换成银子来维持我们日常的膳食,而桌上那些的首饰,是小姐自己用石头认认真真的刻的,还还涂上了颜料……”思儿看着地上碎成的渣的首饰,不由得悲从中来。
夜箜铭听见思儿的话,没有说什么,只是眼光却落到了在床上熟睡的商昭宜,他的眸子里带着一丝的温柔。
“玉昆,我们走吧!”夜箜铭许久之后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面目上带着一丝冷笑。
“小的遵命!”玉昆微微垂头,夜箜铭走了之后,自己也跟着后面走了。
“切!跟屁虫!”思儿看着玉昆连忙跟上的样子,不由得嗤笑般的说道,随后自己扭头看着床上熟睡的商昭宜,不由得叹气,满脸愁容。
“玉昆,你留下来,暗中保护昭宜的安。”走到将军半路的夜箜铭突然停下脚步,扭头看着玉昆,不禁微微皱眉。
“小的遵命!”玉昆领命,直接闪身消失,夜箜铭站在原地,看着商昭宜的那个院落,微微叹了口气,随即带着痞痞的笑容,走出了将军府。
“恭送九皇子!”夜箜铭刚到将军府的大门口,就传来了将军府下人的声音,九皇子带着邪魅的笑容,看着他们,顽劣的说道:“将军府好生气派!”
下人们一个个都跪着,低着头,不敢说话。
“贱妾参见九皇子,贱妾刚得知九皇子入府的消息,接驾来迟,还请恕罪。”就在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时候,他们的身后出来了一声娇媚的声音,他们瞬时间都松了一口气。
“九皇子,将军府上可有不妥?”
夜箜铭看着眼前的女子,微微不耐的皱了皱眉,眼前的女子身穿一件紫色的绣花罗珊,下着珍珠白湖绉裙,那瓜子型的脸蛋上,微微泛起一丝娇羞,面若桃花,微微隆起的肚子,告诉着众人,她有了身孕。
“没有什么不妥。”夜箜铭看着她的样子,厌恶的皱了皱眉,随后直接离开了将军府。
女子看着九皇子离开的背影,不由得叹了口气。
“三姨娘,老爷交代过,要让您好好休息,以保我们将军府的子嗣,您为何就这么出来了?三小姐呢?”冷优然刚转身,就听见了管家的抱怨。
“哎呀!王管家,我这不也是为了将军府好?”冷优然看着王管家眼里的意思幽冷,立马开口道,偌大的将军府里,她不能得罪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三姨娘还请回到自己的院子。”王管家看着三姨娘的模样,淡淡的说道,随后就遣散了一种丫鬟和侍卫。
“唉,也不知道三姨娘到底要做什么?”刚散开的人群里,就传来了丫鬟们的窃窃私语。
“不知道,三姨娘大概是想给三小姐找一个好的归宿……”其中一个丫鬟的语气微微有点儿不屑。
“不是吧?这时候竟然敢攀皇家?”在那两个丫鬟的后面,一个丫鬟小声惊呼。
“柳儿?!现在攀附皇家怎么了?”正在议论的两个丫鬟惊讶的扭头看着柳儿,似是柳儿会说话是十分稀奇的一个事儿一般。
那名叫柳儿的丫鬟却再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那双眼睛看了一下议论纷纷的众人,弯下了腰,向将军府东北角的地方看去,随后就小心翼翼的走了。
“柳儿真是一个怪人!”
“是啊!”
“自从我们进府之后,就一直是这样,不说话,一开始还以为她是一个哑巴!”
“你们还想不想留在将军府做工了?不想的话,今天就走!”正在议论的婢女和侍卫们听见王管家的话,立马散了。
王管家看着散去的众人,眼神里带着一丝担忧,眼睛也不自觉的往外看去,似乎是在盼望谁一样。
……
天色渐黑,商昭宜伸了一个懒腰,转了一下身子,睁开了双眼,看着外面的天色,略带着朦胧的睡音喊道:“思儿!”
在门外守着的思儿,立马进来了,看着坐在床边揉着眼睛的商昭宜,微微一笑:“小姐,您醒了?!”
“嗯……”商昭宜揉了揉眼睛,看向自己的梳妆台上,她依稀记得,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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