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是我错了,应该道歉。”
“你没有错,错的是她不珍惜你,这样的人没必要再搭理。”
楚安离摇摇头,说不出话来。
祁墨侧眸看着她道:“别难过了,以后,会有人好好珍惜你的。”
低低的嗓音和滴答的雨声混在了一起,有种莫名温柔安抚的力量。
祁墨将楚安离送上了公交车,楚安离正想道谢,他将伞给收了一同塞给了她,“下车了用。”
楚安离来不及还回去,公交车关门启动了。
祁墨在雨中冲着她挥手,楚安离抱紧了怀里的伞,隔着被雨水模糊的车门一直看他,直到他那身影越来越远,远到看不见。
楚安离找了个座位坐下来,垂着眼睫盯着手中的伞。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精的原因,心口处划过微微悸动的涟漪。
楚安离睡了一晚之后,生活照旧。夏珍珠偶尔回来一次,楚安离呆在自己房间里,两人互不干扰。就算有时候不小心打了个照面,均目不斜视,就像是完不认识的陌生人。
夏珍珠好像把工作辞掉了,完醉心于化妆打扮。她现在光彩照人,穿着当下流行的连衣裙,戴着亮晶晶的首饰,在家也踩着高跟鞋,美得摇曳生姿,跟之前楚安离认识的那个珍珠不像是同一个人了。
楚安离心头压着千万句话要告诫她,可最终还是都生生咽回去了。
约莫半个月之后,楚安离上了晚班回来,一打开门就看到了客厅里的大包小包行李,不由怔了一下。
夏珍珠听到她回来的动静,穿戴整齐的走出来,对她说道:“阿离,我要走了,以后就不住在这儿了。”
楚安离关上门,沉默地走进去。
她们之前交的一年房租马上到期了,夏珍珠走的话,短时间内找不到合租的人,她就要出两歌人的房租。
夏珍珠留下来就是为了给她交代这个:“你不用担心,我给你重新找了室友,以后你们可以继续分摊房租,只是……”夏珍珠顿了顿才继续道:“只是时间有点紧,找的是个男生。你应该不介意吧?你放心,他是唐尧的朋友,人品什么的应该没话说。”
楚安离漠然看了她片刻,回房去了,关上了门。
不多时,外面有人帮忙搬东西,高跟鞋的声音从她门口经过,夏珍珠就要离开了。
楚安离双手握了握,倏地站起身,打开门,喊住她:“珍珠,等一下!”
夏珍珠回头看她一下,让搬东西的人先下楼,然后很是疏离地问:“你还有什么事?”
楚安离走近了些,胸口起伏两下,还是忍不住道:“你能不能脑子清醒一点,唐尧对你根本不是真心的,别这样断自己后路。”
夏珍珠静静望了她一会儿,突然就冷笑了一声,“唐尧对我不是真心的?那难道是对你真心的?楚安离,你少做梦了。”
楚安离眉头紧锁,“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夏珍珠哼了一声,抱起了双臂,睨着她,语气是从未有过的盛气凌人:“你还真以为我不知道啊,趁着我不在的时候,纠缠过唐尧多少次?你还是去照镜子看看自己土了吧唧的脸吧,他会喜欢你?我一直顾着你的脸面没戳穿,没想到,你到现在了还是不知收敛,以前你就老说他坏话,就想着我们分开了之后你再上位是不是?我之前在论坛里看到过好多闺蜜抢男人的帖子,真真没想到让我也给遇到了,呵,我知道你家庭情况不好,也很缺钱,但是想要一个有钱又对你好的男朋友请自己去找啊,不要试图当一个不要脸的小三,白白让人看不起!”
她纠缠唐尧?楚安离连正眼都不屑看他,还纠缠他?肯定是唐尧故意说来离间她们,好让夏珍珠离开她身边,他才能毫无后顾之忧地哄骗。
可悲的是,夏珍珠真的完信了他的一面之词。
楚安离语调微颤:“他说什么你就信了?”
夏珍珠激动起来:“由不得我不信!再好的姐妹之情在遇到男人之时,通通都是狗屁!我给过你机会了,我当做不知道,就是想给我们留下最后的体面。可是你,偏偏到了这个关头还不肯放弃!怎么了,你想狡辩吗?”
“希望你搞清楚,他对你来说如珠似宝,可对我来说,却是连街边阴沟的一只老鼠都不如!龌蹉卑鄙!”楚安离眼眶微红,声音却冷下来:“他将你玩弄股掌之间,欺骗你的感情,你却对真正在乎你的人横加指责。愚蠢之极!”
“我蠢?我蠢的话,就不会早看透了你!”夏珍珠很气愤,转身就走,“我还留下来跟你废话,这才是蠢!”
楚安离迈步追出门去,对着她的背影道:“珍珠,今天的路是你自己选的,希望你别后悔。”
夏珍珠一步未停,毅然决然蹬蹬蹬下楼去了,好像在这里多呆一秒都嫌难受。
楚安离陡然心生一种无力之感,身体一软,蹲下身去,捂住了涨疼无比的眼睛。
还未满一年的友情,就这样彻底结束了。
她希望自己的判断是错的,希望珍珠是幸运的,可是她又再明白不过,珍珠做了这个选择,绝对幸运不了了。
也不知,时过境迁后两人,如果不经意的再次相遇,会是何种情境,何种心情,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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