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称作“老蛋黄”,那几个年纪大些的老痞子自然很不高兴,脸色沉了下来。
“哈?交作业?现在这社会读书还顶个屁用?老子学都不想上了”站在后面的一个高个儿中学生一脸的不屑,一旁的几个学生附和地点点头,一脸“热血高校”的二逼崽子样。
张伟懒得再劝,他可没兴趣说教。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像你这样挑衅,小兄弟”矮状的汉子是其中唯一没有甩脸色的,不愧是痞子头儿:“你如果配合点,今天我们就算有交情了,下次知会一声,欢迎还来这里做生意,如何?”
“朋友嘛,自然越多越好,但也没你们这样交的呀”张伟说道,“行了,就别来这些虚的了,我算笔账给你们听哈。”
“我呢,刚才的确赚了点小钱,现在这个时代,网络支付平台太发达了,所以说刚才几乎所有人都是微信支付的,那么问题就来了:既然钱都在我微信钱包里,那怎么给你们呢?转账?转账的话会有记录,我过会儿去警局报警,根据后台转账记录,以及警方的手段,足够找到你们的信息,你们不就惨了?”张伟笑着问道。
“哼!你敢报警?那我们就先废了你!”刚才的初中生在后面叫嚣道,一脸稚嫩的狠厉,可能是真的天性凉薄,不懂得尊重生命;也可能是无端的狂妄,不明白自己冲动的后果。
“哦?想杀人灭口?”张伟看了那个男孩一眼:“既然你都说了给了钱以后要杀我,那我干嘛还给你钱?反正给了也是个死,不是吗?我手机有开机密码,微信有登录密码,转账有交易密码,三重密码在,你们就算打死我,也拿不到钱不是?我死了,这些钱按照法律规定会作为遗产给我的父母,你们一分钱也得不到哦!”
那一脸狠相的初中生一愣,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有些语塞,喉结滚动,可也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那……那你难道就不怕死?”那个初中生憋了半天,呐呐地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怕呀!怕死了!”张伟装作一脸的惊恐,他的颜艺从来都是满分:“可是怕又有什么用呢?我不给钱你们肯定不会放过我,我给了钱还是会被弄死,左右都是死,我能有什么办法啊?我也很绝望啊!”
一众痞子被张伟的表演搞得懵了,就像几个上课睡觉的皮蛋,被老师叫到黑板上解一道天书一样的难题,可惜不会做,在黑板上挂了一排,尴尬得要命。
“那你把微信里的钱转到银行卡里,然后再到ATM里取钱,给我们现金!”另一个初中生高声说道,并为自己的“机智”感动到笑了。
“不好意思啊,出门我只带了手机,没有带银行卡,我是网络时代的弄潮儿,买个橘子都扫二维码支付的。”张伟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看得人想抽他。
“那你回去拿呀!我们跟你回去!”那学生急了――自己的“智慧光芒”刚亮,怎么就熄灭了呢?
“你确定?其实我是个穷叼丝,我是工地上搬砖的,我住集体宿舍的,我那屋一共二十几个人,周围还有十几个这种工棚宿舍,一共两百来号人,都是超级猛男,扛着水泥袋健步如飞那种,一榔头下去就算金刚大猩猩也要天灵盖碎裂,你们确定要跟我回去?那边是我地盘啊!”张伟看着那学生,半真半假地道:“我倒是无所谓,就怕你们这点人去了,回不来啊!”
张伟一边说,一边模拟工人抡锤打桩的动作,一脸的凶悍,那学生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脸色惊慌,额前的一撮挑染的绿毛都吓得竖起来了。
“瞧你那怂b样儿!”为首的那个矮壮老痞子走过去狠狠地拍了那学生的后脑勺,“啪”的一声,在这寂静的晚间和无人的巷道中显得格外响亮。
“牙尖嘴利,我看你是不进棺材不掉泪,不打你一顿,你是不会老实了!”那老痞子教训完小弟,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瞪着张伟,从腰后面的裤带里抽出一根一臂长的乌黑短棍,五棱的,看上去应该是金属的,分量不轻:“不乖乖给钱,下次我们‘遇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有种别出门,别逛街!”
这句话里的“遇见”可不是巧遇,而是蹲点儿下黑手。
“唉,还真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张伟叹了口气,然后看着刚才那个挨打的学生:“学着点,这才是威胁人的正确方式,别整天把杀人放在嘴边,小屁孩儿!”
“好了,你们还有谁有更好的提案来敲诈我的钱吗?没有的话,就按这个执行了啊。”张伟伸了个懒腰,像个主持班会的班主任。
众痞子心头一怒:现在到底谁才占主导权?弱势的一方居然这么嚣张,这人难道是个二愣子?
等了一会儿,一众混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卖花的完不按套路出牌啊!
“要不然你们今晚回去先开个会,好好研究一下策略?明天还在那古桥下面集合,你们告诉我你们的开会精神和会议决定?”张伟笑了起来,这些家伙等级太低,再逗也没啥意思。
他玩儿腻了。
“TMD!打他!”
“大伙儿抄家伙上!”
“太贱了,我要撕烂他的嘴!”
“敲掉他的牙,让他再B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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