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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念笙坐在床上擦掉鼻血,对门外的动静充耳不闻。

“不见。”她态度坚定。

就算病死在这梅苑,也决不见他的怀中佳人。

小七没有拦住,江玉楼直接带人走了进来。

见阮念笙还躺在被子中,他神情多有不悦:“都什么时辰了还在床上,像话吗?”

一旁的苏清清闪了闪眼眸,娇滴滴说道:“大帅,清清刚进府,你就别生姐姐气了。”

说罢她还抬起小手顺了顺江玉楼胸口,这幅善解人意又温柔的模样,任谁看了都舒服。

阮念笙自嘲地笑出了声,眼眸已经灰暗无光。

自己这幅模样,怎么比得过新人让他赏心悦目呢?

“看不顺眼就别来。”阮念笙也没打算给好脸色。

江玉楼被阮念笙的话噎住,他好心好意带苏清清来见她这个大帅府后宅主母,她就是这态度?

“姐姐不想见清清,清清走便是……”苏清清识时务地放下手中的茶壶,脸上带着一丝收敛后的委屈。

阮念笙依旧没有正眼看苏清清,她仰头看着天花板,防止再流鼻血。

可这模样,落在江玉楼眼中,却显得孤傲冷漠。

待房中只剩他们二人,江玉楼一把捏住阮念笙的下巴,逼迫她正视自己。

“清清现在怀着孕,你就不能多为我考虑一下?”他眼底的情绪起伏不断。

阮念笙直直看着他:“我也怀过孕,不是吗?”

江玉楼的心莫名被刺了一下,瞬间僵了身子。

四年前江玉楼攻下新城池,身怀六甲的阮念笙陪他一起参与庆功宴,未料途中心腹突然叛变,拿刀直捅向他。

江玉楼躲闪不及,旁边的阮念笙挺着孕肚生生替他挡了那刀。

孩子没了,阮念笙的子宫也受到了重创。

可江玉楼却毫发无损。

回想起那些过往,江玉楼的心狠狠一痛,不由自主松开了掐着阮念笙下巴的手。

“笙笙。”他的语气柔和了不少,“我知道委屈你了,等那女人孩子一生,我就过继给你,孩子的母亲,只能是你。”

“你走吧,我累了。”阮念笙闭上眼,胸口又开始闷疼起来。

她不咸不淡的语气让江玉楼不悦,他已经做了让步,她为什么还要如此?

“笙笙,别闹。”江玉楼将她搂在怀中,轻轻吻了吻她的耳垂。

“别碰我!”阮念笙的声调忽的提高,眼底透着显而易见的厌恶。

江玉楼被外面莺莺燕燕环绕着讨好着养大了脾气,早就受不得枕边人忤逆。

阮念笙的反应,瞬间让他恼羞成怒。

“我养你这么些年把你性子给养刚烈了?不让我碰,想让哪个野男人碰?”

江玉楼掀开棉被,粗鲁地抬手褪去阮念笙的底裤!&a;lt;/p&a;gt;

七天后。

大红灯笼挂满了整个北帅府,在皑皑白雪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喜庆。

“我的梅苑,一个灯笼都不许挂!”

阮念笙勒令所有下人撤走自己院子里的灯笼和绸缎,这是她第一次大发雷霆。

主厅载歌载舞,只有她的梅苑冷冷清清。

“夫人,该吃药了。”小七端来一杯温水,还有一些花花绿绿的药丸子。

“扔了吧,以后都不吃了。”阮念笙坐在凉亭中,看着主厅的方向。

飞雪落在她束在脑后的黑发上,星星点点,瞬间便融化成冰水,隐入发丝。

“夫人,您得好好活着,才能让大帅回心转意啊……”小七的声音带着哭腔。

“早回不来了。”阮念笙喃喃说着,声音飘得很远。

主厅的喧闹声直到半夜才消停。

阮念笙侧躺着蜷缩在床上,下巴几乎抵在膝盖上,整个人消瘦得不成人形。

夜越深,她胸口的疼痛就更浓。

那个信誓旦旦地发誓只会对她一人好的江玉楼,今晚会明目张胆地抱着另一个女子入眠。

她阮念笙,不再是他的唯一。

七年的婚姻,江玉楼在外面胡乱了三年。

可这是他第一次让别的女人怀孕。

阮念笙狠狠咬着自己的手背,直到那细密连绵的疼意让自己浑身颤抖。

第二日。

江玉楼带着新姨太苏清清来梅苑,说是让她给阮念笙敬杯过门茶。

阮念笙坐在床上擦掉鼻血,对门外的动静充耳不闻。

“不见。”她态度坚定。

就算病死在这梅苑,也决不见他的怀中佳人。

小七没有拦住,江玉楼直接带人走了进来。

见阮念笙还躺在被子中,他神情多有不悦:“都什么时辰了还在床上,像话吗?”

一旁的苏清清闪了闪眼眸,娇滴滴说道:“大帅,清清刚进府,你就别生姐姐气了。”

说罢她还抬起小手顺了顺江玉楼胸口,这幅善解人意又温柔的模样,任谁看了都舒服。

阮念笙自嘲地笑出了声,眼眸已经灰暗无光。

自己这幅模样,怎么比得过新人让他赏心悦目呢?

“看不顺眼就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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