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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嗯”的一声,不知啥时爬起来的小个,转身要要跑。张知木又是一脚将他踹到,伸刀准备也在他脖子上一抹。突然“恍啷”一声门开了,黄玉坤喊了声:“慢动手!”。

张知木收住刀,看着黄玉坤。黄玉坤说:“这人我认识,叫孟四儿!饶他一命吧!”

“饶他一命,他们得手了能饶你吗?”张知木恨恨的说。

“大奶奶饶命啊,我是被他么俩逼的啊!大奶奶救我啊!”孟四儿语齿不清的叫着。

“哥,得饶人处且饶人。”黄玉坤说道。

“趴着别动。”张知木说完,转身过去,用刀扒拉扒拉那胖大个。见肠子都流出来了,已经死了。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已经被汗湿透了,脸上的直流。用袖子搽搽汗。又转过来,问:“好啊,看在你家大奶奶的面,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好好回答我的问题,回答好了,饶你不死。有一句假话,就抹了你,让你们三个做伴去。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孟四儿就把在县城如何见到黄玉坤的事说了一遍。那一胖一瘦自称是“晋北双雄”,都有一身武艺,胖子叫韩门庆,瘦子叫李飞虎,专们干打家劫舍、拦路抢劫的买卖。前一阵在路上劫了一大户的买卖。结果一伙计没死,案子犯了。那大户家很有势力。现在是黑白两道都在拿他们,没想到栽在这了。韩门庆去处理赃物,今天才到秀容。怕晚了出不了城,他们早就出了城在城外一小酒馆喝酒,天一黑,就骑着马奔窑岗来了。怕惊着岗上的人,离窑岗一里地就下马了,牵着马走到岗下的小树林里,一直等到半夜了,才栓好马,奔岗上来了,本以为是很好的一笔买卖,没想到载了。

听得黄玉坤浑身冒冷汗,抱着胳膊,牙咬得直响。

“报官吧!”张知木故意说,其实心里正盘算那三匹马呢。

“求求你,可千万别报官哪!大奶奶救命啊!”孟四儿爬起来磕着头唔了唔了的说。

“哥,报官这孟四儿必死无疑,放他一条生路吧!”黄玉坤说。

“那这俩人怎么办?”张知木问。

“埋了吧,绿林中人都是这结果。他们都是独来独往的,死了有人埋,就算他们的照化了。你们也积分阴德。”孟四儿说到。

“起来,领我把马牵来。”张知木拿刀指着孟四儿说。

孟四儿领着来到小树林,把三匹马解开都让孟四儿牵着,张知木拎着刀,跟在后面。

进了院,见两匹马上各拴着个布包,张知木过去解开觉得有些分量,掂了掂递给黄玉坤。黄玉坤没说话就接了过去。又在地下两人身上,翻出两把带鞘短刀和几两银子、几十个铜钱,把银子揣在自己怀里,其它的交给黄玉坤。在孟四儿身上摸了摸,除了几个铜板,啥都没有,也就算了,没拿。然后让黄玉坤找了两块破席子,让孟四儿把“晋北双雄”分别卷了,用麻绳捆上。又帮着孟四儿把二人分别横担在两匹马上。让孟四儿在前面牵着马,自己挎着刀又扛着锹跟在孟四儿后面。

这孟四儿也许是吓怕了,一路上很乖巧听话。由于白天熟悉了情况,心里也就有数了。向北路过缸窑向山坡上走去,在一片树林里,找了个宽敞点的地方,让孟四儿开始挖坑。

“行了吧,好汉?”孟四儿问。

张知木看了看,说:“不行,还得挖。”

孟四儿有点紧张了心想:“不是要连我也埋了吧。”

坑挖好了,让孟四儿把俩人并排放好了。张知木对倆死人说:“就这样了,下辈子别做贼了,做贼也别把事做绝了。”

又对孟四儿摆摆手:“埋吧!”

埋完了人,孟四儿转身就给张知木跪下。

望着孟四儿张知木说:“规矩你懂,应该把你也埋这。可你家大奶奶有好生之德,宅心仁厚,以德报怨要放了你,也不知道是对还是错。如果错了,这个错就太大了。”

“没错,没错。大奶奶的再生之恩,我一定不忘。”孟四儿连连磕头说。

“哎!你走吧!别让我再见到你。”

孟四儿爬起来转身就跑,生怕张知木变了主意。

“哎!回来。”张知木喊。

孟四儿停住脚。转身就跪下了。张知木从怀里摸出一两银子,给孟四儿。

孟四儿磕一个头,起来跑了。

张知木把马牵到路上,其中一匹马的缰绳拴在另一匹马的鞍子上,拴好锹,抓好缰绳,任登翻身上马。以前在内蒙草原上,骑过几次马,没敢快跑。本领这次用上了。张知木自己也觉得奇怪,除了有点累,怎么杀了两个人一点都不害怕呢,好像啥都无所谓了。

回到院子里,黄玉坤正等着呢。

“埋完了?”黄玉坤问。

“埋了。”

“孟四儿呢?”

“给一两银子,放了。”

“就好。”黄玉坤长出了一口气道。

地上的血迹已被黄玉坤用土和采草灰盖上了,见张知木洗过脸,又换上今天新做的衣裤。说:“哥,事还没完,马不能放在院子里。虽然那几家都没出来人,但这么大动静,一定都听见了。天一亮,见马在这儿,没法说。”

“那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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