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乡村的早晨比城市来的慢些,其实大家都早早地起床。
张小黎在厨房里准备早餐,常辉在菜园里边散步边检查作物,常树树也醒了,坐在院子的凉亭里看书。
伴随着几声清脆的鸟声,在惬意绵绵中又是新的一天。
“张姨,早。”
马新竹下楼听到厨房的动静,便去看着。
“呀,起这么早,不多睡会?”张小黎一如往常的对他热情。
“睡饱了,做早饭呢?”
“嗯,你在院子里逛一圈回来就可以吃了,树树也在,对了,你妹妹脚好些了吗?”
“消肿了,不过她现在行动不方便,还是带她回市里。”
“也是啊,那就不能留你们了,吃了午饭再回去吧。”张小黎又说起。
别人盛情款待,马新竹也不依不舍,早知道就不带妹妹了,现在没办法,只能拒绝。
“不了,妹儿还有不少作业,出来散个心差不多就回去了。”
张小黎拍拍脑门,说道:“哎呀,这我都忘了,她和树树是同学嘛,那我再多做几个菜,懒得来一趟。”
“那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去吧,待会叫你们。”
马新竹朝楼道口看去,他妹妹还没下来,算了,趁她没在,找常树树去,来了这么久,都还没和她单独说会儿话。
她似乎看得很投入,他走近时完没有察觉,马新竹便想捉弄她一下,悄悄走到她身后去,蒙住她眼睛。
“猜我是谁?”
常树树压根没反应,把他抓下来,还很嫌弃地吐槽:“别幼稚行吗?”
马新竹轻声笑着,在长椅上坐下。
“很用功嘛。”
“所以别打扰我。”常树树话语冷冷的。
“我待会要走了,不送送我?”
常树树的表情定了一瞬,抬眸瞥了他一眼,说着:“我还以为你要等我回去才走。”
“怎么?想让我留下来等你呀?”马新竹没个正经地笑着。
“你赶紧走,我就没欢迎你来。”常树树拿起书,又继续看起。
马新竹反倒坐的更近,肩膀抖了抖她的肩膀,说起:“问你个事呗。”
“什么?”
“你要考南大是因为徐年吗?”
常树树又愣住,怎么突然聊起徐年了,昨晚他们应该是碰过面的吧。
常树树不懂他问这干嘛,还是回着:“不是,我自己想。”
“你说是你自己的意愿,可你十一岁就和徐年认识了,难免不受他的影响……”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常树树摸不清马新竹问这话的意义,又问着:“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昨晚我妹扭伤了腿,是徐年背她回来的,占我妹妹便宜,我就想多知道他些事。”
后半句常树树压根没听,急忙问起:“新怡扭伤了?”
“这不是重点,我就想知道你和徐年什么意思,徐年别一边勾搭你,一边还撩我妹,那我就不能放过他。”
“你神经病吗?新怡脚受伤了,徐年哥是好心的,什么年代了,背一下就撩了?徐年哥是很正经的人,别乱说话。”
“这是在维护他?所以你们还是有关系。”
马新竹拐着弯想套出常树树的话,常树树也听出来了,火气蹭的就上来了。
“徐年哥和我什么关系我必须要告诉你吗?你管得太多,心思也不正,你吃了早饭赶紧走,懒得和你说话。”
本是静谧闲适的早晨,非得说些不中耳的话扰她,弄得她起床气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