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而生畏。冯离打量着时斐的表情,不敢再说话。
时斐再度问周正:“这么说,你替秦瑜挨了一打,他却要和你解约?”
周正依旧沉默。
时斐气不打一处来,“王八蛋。他人呢?”
冯离说:“刚刚在这,后来他说累了回去休息,就走了。”
时斐咬牙切齿的问:“王焕呢?”
王焕是俱乐部的经理,负责俱乐部的一切事务。
“他们一起走了。”
秦瑜是队长,同时也是ATB俱乐部的股东之一,自从秦瑜来了之后,王焕就成了秦瑜的一条狗。
时斐拿出手机,打电话给王焕。过了好久,王焕才接起来,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强调说:“阿斐啊,怎么想起来和我打电话了?”
“少废话,周正怎么回事?”
“原来是因为这个。周正受伤我也很难过,可是我们得面对现实,阿斐,希望你理解我的难处。”
“你应该知道周正对战队的重要性,没有他,你们那一盘散沙狗屁都不是。”
“可关键是不解约他也打不成比赛了,你让他自己说,他还能打吗?我们是俱乐部,不是慈善机构,虽然和周正解约我也很心痛,我也的确很难再找一个像他这样优秀的选手,可是,我真的没办法。就像当初你离开的时候,我也很心痛,可是我能怎么办呢?放心,我们会用双倍的年薪补偿他的。”
“这都是秦瑜的主意?他和你在一起吗?让他接电话。”
“有什么事跟我说就行了。”
“我说,让、他、接、电、话!”
王焕了解时斐的脾气,便不再坚持。一阵窸窣后,一个懒洋洋的声音隔着听筒远远传来:“喂。”
“秦瑜我告诉你,有我时斐在一天,你别想打进世界总决赛。”
不给秦瑜任何说话的机会,时斐便直接切断了通话。秦瑜跟着又打进来,时斐干脆关机了。
冯离满脸崇拜的说:“老大!你打算去哪里?带我一起去吧!”
“过两天去C大找我,记住,别和队里的任何人说。”
冯离满脸不可思议:“你真要带我走?没有骗我?我靠怎么办,我心跳好快,感觉要跳出来了,你摸你摸。”说着,就去拉时斐的手要放在自己胸口,被时斐甩开了。
就在这时,医生进来了,他负责给周正的手掌进行外部固定,确保骨骼不会错位。医生缠着绷带,再次嘱咐:“一个月之内不要用手。”
周正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声音沙哑着问医生:“没有更好的办法治疗我的手吗?”
医生劝慰道:“正常的生活肯定不会受影响,先不要想那么多,安心养伤,心态越好恢复的越好,后遗症越小。”
从医院出来,已经是凌晨。秦瑜还算有良心,留了司机负责送周正他们回去。
分开前,时斐同周正说:“先听医生的,安心养伤,等你什么时候心情好了就来找我,我这里还缺个教练。”
“我之前刚刚拒绝你,现在你却肯接收我。阿斐,我对不起你,如果我一开始就答应去你那里,手也就不会受伤了。”
他越说,情绪越低落,时斐拍着他的肩膀说:“没什么对不起的。其实你大可不必这么伤心,你已经25了,竞技状态已经开始下滑,就算继续打,也打不了几年了,你总要想想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你大赛经验丰富,战术分析能力非常好,而且有很好的大局观,很适合做教练。”
周正哭了,在治疗室他那么绝望、痛苦,都没有哭,此刻听到时斐这番话,他终于忍不住流下泪水。
时斐拍拍他的肩膀,“走吧,我等你来找我。”
目送着周正的车离开医院大门,时斐也准备回学校了。走到车边,忽然想起来刚刚见到的苏木兮,不知道她是来找谁的。
他又回到急诊室,找到了苏木兮,她坐在病床旁边,床上躺着一位中年女子,面色憔悴,五官和苏木兮有几分神似,看起来应该是她的妈妈。
她们正在低声争论,他走近了一点,大概听出来她们在争论什么。
苏木兮的妈妈想回家,苏木兮以没有车为由拒绝了。
“医生都说我可以走了,住在这里是要收钱的。”
“打车回家也要钱啊,你就安心睡吧,你现在需要休息。”
时斐走上前,自我介绍说:“阿姨您好,我是木兮的同学,可以送你们回去。”
苏木兮惊讶的看着站在床尾的时斐,他冲她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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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木兮并没有拒绝时斐的好意,和母亲杜清灵一起上了他的车。苏木兮报了地址,时斐不太熟悉路,便打开了导航,整个路程中,车里只有从导航仪里传出的志玲姐姐的声音。
苏木兮家的小区很旧,院里的停车位有限,很多车都停在路上,留下一条仅能过一辆车的小道,车子缓慢的行驶着,最终停在苏木兮家楼下。
苏木兮打开车门,扶着母亲下车。时斐也跟着下了车。
杜清灵说:“你明天还要上课,就和同学一起回学校吧,我没事的。”
“我明天一早回学校也不会影响上课。”苏木兮关上车门,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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