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嘱咐:“一个月之内不要用手。”
周正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声音沙哑着问医生:“没有更好的办法治疗我的手吗?”
医生劝慰道:“正常的生活肯定不会受影响,先不要想那么多,安心养伤,心态越好恢复的越好,后遗症越小。”
从医院出来,已经是凌晨。秦瑜还算有良心,留了司机负责送周正他们回去。
分开前,时斐同周正说:“先听医生的,安心养伤,等你什么时候心情好了就来找我,我这里还缺个教练。”
“我之前刚刚拒绝你,现在你却肯接收我。阿斐,我对不起你,如果我一开始就答应去你那里,手也就不会受伤了。”
他越说,情绪越低落,时斐拍着他的肩膀说:“没什么对不起的。其实你大可不必这么伤心,你已经25了,竞技状态已经开始下滑,就算继续打,也打不了几年了,你总要想想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你大赛经验丰富,战术分析能力非常好,而且有很好的大局观,很适合做教练。”
周正哭了,在治疗室他那么绝望、痛苦,都没有哭,此刻听到时斐这番话,他终于忍不住流下泪水。
时斐拍拍他的肩膀,“走吧,我等你来找我。”
目送着周正的车离开医院大门,时斐也准备回学校了。走到车边,忽然想起来刚刚见到的苏木兮,不知道她是来找谁的。
他又回到急诊室,找到了苏木兮,她坐在病床旁边,床上躺着一位中年女子,面色憔悴,五官和苏木兮有几分神似,看起来应该是她的妈妈。
她们正在低声争论,他走近了一点,大概听出来她们在争论什么。
苏木兮的妈妈想回家,苏木兮以没有车为由拒绝了。
“医生都说我可以走了,住在这里是要收钱的。”
“打车回家也要钱啊,你就安心睡吧,你现在需要休息。”
时斐走上前,自我介绍说:“阿姨您好,我是木兮的同学,可以送你们回去。”
苏木兮惊讶的看着站在床尾的时斐,他冲她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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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木兮并没有拒绝时斐的好意,和母亲杜清灵一起上了他的车。苏木兮报了地址,时斐不太熟悉路,便打开了导航,整个路程中,车里只有从导航仪里传出的志玲姐姐的声音。
苏木兮家的小区很旧,院里的停车位有限,很多车都停在路上,留下一条仅能过一辆车的小道,车子缓慢的行驶着,最终停在苏木兮家楼下。
苏木兮打开车门,扶着母亲下车。时斐也跟着下了车。
杜清灵说:“你明天还要上课,就和同学一起回学校吧,我没事的。”
“我明天一早回学校也不会影响上课。”苏木兮关上车门,同时斐道了声谢。跟着又想起了什么,对母亲说:“妈,你先进去等我,我和同学说点儿事。”
杜清灵点点头,对时斐说:“谢谢你哦,改天来家里吃饭。”
“您客气了阿姨。”
等杜清灵走远了,苏木兮才低声说:“我再三考虑,觉得助理的工作特别适合我,你就别考虑其他人了。”
时斐挑了挑眉毛:“不去咖啡馆打工了?”
“不了不了。”
“那你随叫随到吧,前期准备工作挺琐碎的,你得经常来帮忙。”
“行,没问题。”
听她这么爽快的答应,时斐倒是觉得有点儿难以置信,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这么积极,你该不会看上我了吧?”
苏木兮白了他一眼,挥手说:“老板慢走,老板再见,谢谢老板。”
时斐耸了下肩膀,上车离开。
送走了时斐,苏木兮走进楼道,看到扶着栏杆等她的杜清灵。她走上前扶着母亲的胳膊,一起上楼。
“刚刚的小伙子挺不错的呀。有礼貌,长得也好看。”
苏木兮没理话茬,而是指责母亲:“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你知不知道我接到电话说你在医院,我魂都要吓飞了,妈我求求你,你可别再吓我了,我胆小,不经吓。”
杜清灵说:“我在家里闲着也没事,看到超市招工就去试试,也不累的,今天就是没来得及吃晚饭,才血糖低晕过去的。”
“你大病初愈,就在家里好好休息吧,我跟你说过我可以兼职打工的,虽然挣得不多,但是也够我们一个月的开销了。”
“我在家闲着无聊,出去干活,能和人接触,聊聊天也不错。”
“那你就找邻里街坊聊聊天,打打牌,你听话,别再让我操心了。”
说话间,母女二人已经上到了三楼,苏木兮从包里翻出钥匙,打开斑驳破旧的铁门,搀扶着母亲进了门。
夜越来越深,苏木兮终于在床上躺了下来,很累,却翻来覆去睡不着。天色渐渐亮了,跌宕的一晚终于要过去了,丢掉工作的失落和母亲晕倒的惊吓都已经过去,太阳照常升起,生活还是充满希望的。
被咖啡馆辞退,她暂时失去了工作,但也多了自由时间,连续几天,苏木兮下课都会回家陪杜清灵。
这天,她从公交车下来,照例路过何遇父母开的小吃店,何遇的妈妈赵美琴正在收拾桌子,看到她便放下手里的活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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