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宁霞轻轻一扫,就看到这个男人眼底一闪而逝的阴郁之色,皱眉的同时,脑中也不断回想着之前南宫瑾对自家娘亲的评价。
如果真如南宫瑾所说,她的娘亲应该是一位十分精明能干的人,可为什么会嫁给这样一个各方面都不如她的男人?
这个人不过是长得好看了一点,可这皮囊对比南宫瑾不知差了几个档次,就算勉强算是个美男,也是美男姿色当中最差的那一种,这样的条件怎会入了宁家嫡女得眼?
实在是匪夷所思。
更让她无法理解的是,这个男人竟然还一点都不待见她。
且不说娘亲对他付出了多少,对余府付出了多少,单单是血脉而言,他也不应该对她这般的冷漠吧?
“哼,这就是你见到亲爹的态度?连声招呼也不打,就心安理得的坐在这里喝你的茶。”
余宁霞微微皱眉,看向站在三米开外地方那个用极其挑剔眼神打量着她的男人,不悦的眯起了眼:“不知靖国侯突然驾临,可有什么事?”
余宁霞不接他的话茬,也不请他坐,就这么漫不经心的抬了抬眼皮,继续轻啜了一口清茶,表情冷漠到极致。
余致远一看余宁霞的这个态度,登时气的浑身直哆嗦,“逆女,我是你爹,你竟然用这种态度对待我,你以为你嫁给了九皇子,我就管不着你了是不是?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抽死你!”
余宁霞黛眉一挑,漂亮的唇角慢慢扬起,薄冷如冬日的寒霜般慑人:“哦?那我还真的很期待呢,看你堂堂靖国侯如何找上门来抽我这个堂堂九皇子妃,”
话落,不忘朝一旁的绣珍冷声吩咐:“来人,给靖国侯找鞭子,本皇子妃倒要看一看,你要如何将我抽死!”
“嘭”的一声,余宁霞将手中茶盅用力往桌子上一拍,茶香瞬间弥漫开来,滚烫的茶水顺着桌面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余致远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等他意识到余宁霞做了什么之后,整张脸涨成了猪肝色:“好你个余宁霞啊,几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居然连老子也敢忤逆了?”
此时余致远阴鸷的眸子里满是暴戾之色,若不是环境不允许,余宁霞相信,他真的有可能将她掐死,看着他攥起的拳头,还有额角跳动的青筋就能知道,这个人真的到了暴怒边缘。
可余宁霞却一点也不害怕,且一点也不寒心,因为这个人顶多占了原身父亲的身份而已,除此之外,他和陌生人没有任何区别。
“说吧,你来做什么?”余宁霞懒懒的侧眸,斜睨了他一眼。
余致远感觉自己周身的怒火就好像点在湿棉花上一样,绵软无力不说,还擦不出丝毫的火星,当即放弃自虐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
“给你的那些钱,是如何打算的?”
余宁霞微微眯眼,眼角骤然有寒光闪过,“这是我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可那也是咱们余府的银钱,你即便嫁了人,那也是我余致远的女儿,你说和我有没有关系?”
余宁霞听他如此蛮不讲理的话,不由鄙夷的轻嗤:“哦?那照这样说的话,是不是我娘嫁给了你,她的钱也还是沈家的?和你没有什么关系?”
“你这个贱~”后面的话大概想到了什么,没有再吐出口,可余宁霞不聋,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下面是什么。
眼底刹那间霜华凛冽,同时心中在强烈的咆哮,奶奶的这个渣男真的是她余宁霞的亲爹?有这么当着女儿的面辱骂女儿的亲爹。
“行了,我看你也没有耐心和我耗在这里,同样的,我对你这个所谓的爹,也没什么感情,如果你来是为了追问我对这些嫁妆的处理,那对不起,这和你没关系,也和余府没有关系,”
“我已经留了一半给你们,别得寸进尺,否则,你知道的,你的下场不会太好哦!”
听这话说得,差点让余致远当场暴走,头上青筋直蹦跶,他觉得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
“你懂什么?你这个死丫头,什么叫你的嫁妆?这些钱,本来就是我余致远应得的,这是沈雯静当初许诺给我的,是要给我的!”
余致远发狠了的咆哮声,让他的一张脸涨成了紫猪肝色,浑身的血管因为怒气,暴凸成青色,余宁霞近距离的观察着他,在他暴戾的情绪下,竟然还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委屈?
靠,她竟能感觉到这个人的委屈,他在委屈什么?难道真如他所说,这些都是他应得,而不是她余宁霞应得?
“你这话什么意思?能不能说清楚点?”
余致远大概是气狠了,在夸张的咆哮之后,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的双掌支撑着桌面,赤红的双目,扭曲的脸,怒不可赦的瞪视着余宁霞。
“说清楚?我如果能将这事说得清楚,何至于隐忍到现在?余宁霞,你真不愧是她的女儿啊,什么都不需要去做,就有人能给你办的漂漂亮亮,我余致远还真是看走了眼,没想到你这个丫头片子,竟然也是个狠角色!”
“如今余府被你毁成这个样子,你为什么还不满足?为什么还不打算放手?你已经拿走了一半儿,为什么连剩下的你还不放过?是不是觉得我们都应该去喝西北风?都应该匍匐在你脚下,求着你,你才心满意足?”
余宁霞听到这里,总算是听明白了,没想到这南宫瑾的动作够快的啊,竟然这么快就和他谈判了?
只是,这老家伙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余宁霞也懒得跟他解释,当即挥挥手,将绣珍给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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