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轰出，一条黑色的通道出现，鹿士郎的这一拳直接将这长条的一切化为粉碎，就连空间都被强行的碾碎，没有半点残余。

尼德霍格的领域在哀鸣，如此强烈的攻击，让领域受伤颇重，完全没办法修补这个黑色的伤口。

龙形的规则混合着毁灭的力量，紧紧缠绕着，形成了一个能量巨龙，张开了大口，对应着黑色的通道，仿佛从这条巨龙嘴中吐出一样。可实际上这是两边力量的交锋。

巨龙的力量已经是登峰造极了，这个世界少有其他的攻击能达到这样的程度，只是可惜，终究是没有清醒意识操控的产物。

仅仅抵挡了一瞬间，鹿士郎轰出去的黑色通道就将巨龙冲击的破碎，规则被这股不讲道理的力量狠狠的蹂躏，变得暗淡不已，不再发出耀眼的光泽。

领域遍布裂纹，伴随着支撑领域的规则被鹿士郎的力量影响，领域也变得不稳定起来。

一步一步的走向前，鹿士郎强行破开了尼德霍格领域和外界的界限，找来了神树的枝丫，精神、生命，还有其他的规则都被神树吸收，尼德霍格的领域终于完全破碎了，只剩下一个领域的种子在灭世本源的包裹下残存。

“啊！”深入灵魂的剧痛，让尼德霍格的意识清醒了一些，他红着眼睛看着鹿士郎，眼里的仇恨让人毛骨悚然，那是饮血食肉的恨意，是不死不休的明证。

“鹿士郎，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算计我！难道就因为我是尼德霍格吗？”路明非的意识操纵着名为尼德霍格的身体，不完整的灵魂除了让路明泽的意识存在外，路明非的意识没有太大的变化。

“真是单纯啊，我的目的从始至终只有一个，那就是以你为桥梁，让我变得更强啊！一只曾经生性残暴的巨龙，怎么能让人心安呢？路明非！”

鹿士郎这时候不介意发表属于自己的反派宣言，除了灭世本源和毁灭规则没有被自己剥离，就连领域都几乎完全失去了的尼德霍格已经不仅仅是没了爪牙的老虎，更是连体型都变成了普通猫咪大小。

“而且你应该感谢我才对，路明非，要不然你和路明泽的意识与灵魂完全融合后，到时候你还是你吗？还是现在的这个单纯的你吗？”

一个人的存在到底是以什么为判定标准呢？肉体？还是灵魂？在鹿士郎看来，是意识，一个人的所思所想，一个人的性格，加上他的经历，这就是他的存在。

这也是所谓的有些人死了，但是却还活着，而有些人活着，却已经死了。

鹿士郎对自己存在的看重，是意为先，其他为辅。“如果你和路明泽完全融合，那么最后剩下的只是尼德霍格，而不是你或者路明泽，相比起你那短暂的区区二十年的经历，尼德霍格几个纪元的记忆能够将你直接洗成他想要的样子。”

“这就是尼德霍格敢于直接变成人类再度复苏的原因！他根本不担心区区十几二十几，最多一百多年的人类记忆能够影响到他，那些记忆连他的零头都没到。”

鹿士郎不得不佩服尼德霍格的算计，这一点上，鹿士郎和尼德霍格是一样的，就算是自己的转世，也得是自己转世那一刻的意识占据大多数，而不是转世后变成人类了，那么一切都变成人类。

连自己的人类体也要算计，这是尼德霍格的霸道，对于鹿士郎则是彻底的自私。

“就算是如此，那我也不能原谅你！”路明非操控着这具陌生又熟悉的巨龙身体，慢慢的缩小，变成了一个黑色的龙人模样，这才是适合和鹿士郎战斗的体型。

“我原本也没想过让你原谅我，对我来说，达到目的就是最好的，至于别人的看法？只不过是弱者的狂吠！”鹿士郎毫不畏惧地展现自己地气势，看着气势已经大减，却变得凝练的路明非。

“你不是我的对手，我劝你乖乖的配合我，交出灭世本源，我可不是一个念旧情的人。”

冷漠的眼神让路明非握紧了黑色的龙爪，他知道现在的自己可能不是鹿士郎的对手，毕竟被鹿士郎这样算计，身体能够坚持到自己意识的醒来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要不是尼德霍格的底蕴太过深厚，路明非怀疑自己现在已经被鹿士郎拆解了。

“我会让你付出代价，哪怕是死！”路明非深深的看了鹿士郎一眼，默默的催动着体内的灭世本源，这是他唯一翻盘的机会，他要化为本源状态加持，让毁灭之力直接从自己的身体中涌出，不再是借助那些已经被鹿士郎剥离的规则。

这样会让路明非现在的身躯承受极大的压力，即使是全盛时期的尼德霍格，也不敢直接使用灭世本源，毕竟这是世界孕育他时赐予他的，不是他凭自己的能力凝聚的。

除了在实行自己天命的时候，能够几乎无负担的运用，其他时候尼德霍格都只敢借助自己领悟的规则来间接使用。

“哈哈哈！”鹿士郎笑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路明非，我这么算计你，可不是单单为了削弱尼德霍格，而且也不是从现在开始，更不是从现在结束。”

“早在我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算计你了，你和鹿芒的羁绊就在我的算计之中，而现在，还有着一件事情，要让你知晓呢？”

拥有着超强大脑和许多反派被翻盘示例熏陶的鹿士郎，自然不可能毫无准备，他早就做好了应对尼德霍格重重底牌的准备。

而在他成功的让路明非的意识成为尼德霍格的主体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