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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给你妹妹赔罪。”

“好好的,你对孩子发这么大的火干什么。”太后惊得站起身子,瞪了敬亲王妃一眼,将顾允之拉到自己身边,“我倒是看看,今天谁敢动他!”

杜贵妃听闻脸色一变,暗中掐了一下顾宝曼的腰间,示意人不要出声。

屋子里的声音小了下来,敬亲王妃压着怒火,“太后,我知道您心疼允之,但是这孩子也太不像话了些。宝曼也是他的妹妹,就是两个人之间有什么矛盾,也万万不该动手打人!这事他爹还不知道,要是知道了,定是要扒下他的一层皮来。”

她这三言两语的就将打人的事情是堂兄妹之间的矛盾,本就偏心的太后就更加不答应了,“都是孩子间的玩笑,你怎么还让人跪下了。”

敬亲王本是幼子,太后生长子的时候忙着和后宫里的嫔妃斗,好不容易熬出头发现长子在不知不觉中,已经长大懂事,于是她将所有的亏欠都弥补到幼子身上。

等长子成了皇帝,幼子为了辅佐长子上位几乎丢了大半条命,她哪里有不心疼的。幼子只有顾允之这么一个子嗣,她更是疼惜,别说是敬亲王妃了,就是敬亲王在她的面前说顾允之的不是,都是讨不了便宜的。

杜贵妃先前来告状,只说自己的女儿被人打了。她不免要装装样子,罚人关在家里几天就将这件事情了解了。

可偏偏敬亲王妃上来就说顾允之的不是,这是她的心头肉,哪里轮的上要别人来指责。

顾允之拉着太后的胳膊,抬眼对人小声说:“祖母,这事情真不怪我。”

“那你且说说缘由,要是你的错,你可得正经和人认个错。”太后佯怒,搂着人。

这架势只怕今天就是顾允之的错处,谁人又敢当着她的面说出来。

杜贵妃脸上的淡定有些绷不住,挂上了假笑的皮子,“都是孩子间的玩笑,作不了真的。”

她又对着敬亲王妃说:“宝曼昨天回来哭闹的厉害,我看了看,孩子身上的淤青都泛紫。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关心则乱,倒是失了分寸,让你看了笑话了。”

“这么严重?”太后询问。

杜贵妃眼底泛着泪,支支吾吾,“小孩子的身体都娇嫩些,淤了一大块,看着是挺吓人的,应该也没有多疼的吧。”

她的态度摆得低到了极点,挑不出任何的错处来。

太后就是想偏心,也要顾及着场面,她拉着顾允之的手,问:“你说说是怎么回事,怎么就将人打得这么严重。”

“皇祖母,是她先不分缘由得欺负了别人。我看不过去,只是推了她一下,怎么就伤得那么严重?”顾允之神情倨傲,“您若是不相信,只管去问了十七叔,他也是看见的。”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急公好义了。”太后取笑人,“别又是你的错,推到了别人的头上。”

“太后,他说的还是真的,那人就是定远侯姜家的嫡长女。他闹着要人当他的妹妹,前前后后地哄着,哪里还见得了人受委屈,这才做出这样的糊涂事!”敬亲王妃缓声解释。

“宝曼,你且说说,是不是你先动的手?”太后问人,声音里带着威严。

顾宝曼在杜贵妃的怀里瑟缩了一下,嘟着嘴,“可是是她先惹我的。”

“那你说说,她是怎么惹到你了?”太后在后宫呆了这么多年,身上的气势自然是旁人不能比的。

别说是顾宝曼,就是杜贵妃的心里面都敲起了响鼓。顾宝曼和她说的时候,只含糊地说了因为争执被顾允之欺负了。

她见女儿哭得伤心,也没有细问,现在看来定是宝曼怕她责怪,所以隐瞒下来许多事情来。

真是个蠢笨的,杜贵妃心里又急又气,但毕竟是自己的孩子,还当真能将人塞回去不成。

她将孩子放下,顺着椅子就要往地上跪,“是妾身管教不严了。”

“事情还没有理清楚,何必又要将责任往自己的身上揽。”太后轻描淡写地说着,话里的意思却引人深思,“皇上和敬亲王是嫡亲的兄弟,这份亲情也该延续到子孙后代的身上去,别因为某些莫须有的事情伤了情分。既然是天家之子,就更应该懂得‘谨言慎行’四个字。”

“太后娘娘教训的是。”杜贵妃低着头,越发恭敬。

太后扶着额,“我也乏了,你们就先下去吧,留下允之陪我就成。”

众人说是,敬亲王妃随后去了皇后所住的昭阳殿。

两个人自幼相识,后来又成了妯娌,自是存着几分情谊在里头。

皇后亲自给人斟上了茶,“宝曼那孩子,自幼就被宠坏了,行事未免张狂了些。我有心让人改改脾气,可她那个贵妃娘娘在前头护着,我说的话哪里管用。”

“左不过都是杜贵妃该着急,你且宽心。”敬亲王妃宽劝。

“我如何不急,孩子们都渐渐大了,宝澜是个心思单纯的,弘时是个优秀的,可终究少了历练,将来还不知如何自处。”皇后淡声说:“都是当娘的一片心思,我只盼着这兄妹两人一生顺遂罢了。”

敬亲王妃沾了沾茶水,也不接话,“儿孙自有儿孙的福气,你也用不着太过着急。”

话一出,皇后心里也知道了人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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