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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英记得儿时一次父亲与人动手,不慎中了别人的附毒暗器,在家中养伤将近数月,期间每个夜晚都是寒热交逼苦不堪言。

日间妾侍只会装模作样的殷勤照顾,她却精明把最难熬的夜晚留给元英的母亲,而元母心痛丈夫每晚都是细心的照顾左右,热时为丈夫擦汗、换衣、扇凉,寒时为丈夫穿衣、盖被,看到丈夫难受的样子她心如刀割,时时怔怔落泪根本无法入眠,夜夜通宵至天明。白天元母本来可以休息一会,但她心悬丈夫身体又如何能睡,再加上妾侍嫌脏那些喂粥喂饭,料理大小便的粗活都推给元母来做,元母也都无怨无悔,元英家也是大户人家府上小不了家丁侍儿,但元母怕下人手脚笨拙照顾不周,所以事事亲力亲为,这种日子连续熬了将近两个月。

元母身体本来就虚弱,在这数十天的时间里丈夫的身体逐渐转好而她的身体已经透支到极限,积劳成疾也生了一场大病,落下了病根时而因小小风寒也会旧病复发。元父伤愈后,妾侍卖弄眼泪、鼻涕把所有功劳都揽在身上,元父耳根软也没为元母的付出给予一些实质的回应,对大病的元母也极小过问。

那年的寒冬,元父因伤元气未完恢复身体受不了凛冽的寒风,整天咳嗽不止,幸好他交友广阔,朋友知道他的状况送了一块上好的虎皮给他做衣暖身。元母女身时是大家闰秀善针织女红,得到虎皮后她要亲自动手为丈夫做出一件贴心的虎皮大衣,因为元母心系丈夫身体,想早日把大衣做好,于是又通宵缝制,因为过度疲倦的缘故原本巧手的她也在自己手指上刺出了无数的针孔,困乏的她每刺痛一下才清醒几分,当她想到丈夫穿起自己亲手做的大衣能温暖身体不受风寒时,内心还是禁不住的暗自欢喜,元英记得非常清楚母亲做衣服时流露出来的笑容是那么的幸福、那么的甜蜜。

虎皮大衣经过三个夜晚的通宵终于完成,元父穿在身上大小适合,温暖贴身可谓是毫厘不差,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丈夫穿衣的尺寸元母已是一清二楚牢记在心。元父有了虎皮大衣护身,严冬如何能奈何得了他,又恢复了往常的神采,遗憾的是此刻在他怀中之人却不是元母而是那个千娇百媚的小妾。

母亲付出如此之多的心血也比不上狐媚子花言巧语几句更加讨父亲欢心,所以元英她恨,深恨着自己凉薄的父亲,乃至怨恨着天下间所有的男人,更何况是眼前这个笑自己平胸该死的小子。什么太辰十二观数百年的情谊早已抛之脑后,她每招使出劲力吐尽没留半分余地。

两人长剑开始时交击之声清晰分明,如今两人出招越来越密集、快捷兵刃交击时的叮当之声已经乱作一团,仿佛交织成了一首节奏紧凑、激昂的乐曲。

“既然你下手如此狠心,我也不必再有顾忌,看招。”只见段熙云身法徒变,大跨步绕至元英身后横剑平削其后颈。

元英低头避过转身长剑斜下使一招苍松望岳剑法中的“黄河金带”,剑身划出一道金色的虹光灵力四射,扫向对手下盘威力惊人。

段熙云一跃而起有雄鹰展翅气吞天下之势,长剑点下正是思云剑法的杀招“飞鹅入云”,剑尖如飞禽锋利的勾嘴般啄向对手。

元英见招心中暗喜,这招“飞鹅入云”杀伤力虽然惊人但招式中的破绽她已知晓,只见元英将长剑舞得密不透风把对手奇巧的剑刺挡开,她知道“飞鹅入云”此招弱点在于落地时下盘空虚,手腕一翻剑尖向下,已经对准了对手可落脚的五个方位,任由他落在何方也逃不出剑尖的笼罩。只静待对手落下的一刻,剑尖上灵气集中发出嗡嗡之声,如毒蛇吐信伺机而动,剑尖阴险毒辣如被刺中,段熙云小腿非筋断骨折不可。

果然段熙云左脚单独着地,元英剑尖凌厉无匹如影随形疾刺过来,本以为可以一招得手,伤敌下盘继而一举取胜,怎料此时段熙云右脚也是同时如影随形瞄准了剑尖来路一脚踩下,正好牢牢的踏在元英刺来的剑身上,可谓螳螂捕蝉黄鹊在后。

元英始料不及欲猛力回夺,但那里动得了分毫,与此同时忽然前面寒气逼人,她抬头之际眼前银光闪动,段熙云长剑早已刺出,轻巧的点在其眉心之中。元英心中不甘头侧向左边,可惜段熙云的剑尖也不即不离地跟向左,她侧向右剑尖又跟着讨厌的跟向右,始终都对住她的眉心。

段熙云见元英剑眉微蹙,满布倔强的脸颊上透着阵阵委屈,心中生了一丝怜悯之情,右脚放松了。不想元英正在奋力夺剑,段熙云脚下放松,她失了重心,脚步不稳整个人跌向后面,小臀重重的坐在地上,显得狼狈不堪。

段熙云马上过去欲扶起。

元英孤高傲气不愿接受对方的怜悯,挥手推开了段熙云伸来的手,爬起转身走下武台,她的脚步非常沉重已经没有了刚才的轻盈。

段熙云看着她的背影也没了原先的骄人神采此刻反显得有些萎靡,充满着无限的沮丧。

胜负已有分晓。

思云观众弟子见段熙云以绝妙的招式取胜,这一刻欢声连天,股掌赞绝。女弟子们高兴的相拥在一起,曹青诗高悬的心稍微放下,欣喜的泪水已经忍不住夺眶而出。男弟子以林燕山为首激动的冲上武台将段熙云拥在中心,他们为了宣泄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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