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Z省,AS市。
是夜,九点一刻,新月如钩,明净透亮,洒下淡如流水般的清辉,给大地披上一层银色的纱裙,迷离了苍茫夜色。
一座巨大的山岭匍匐静卧,延绵百里,南北横绝,北起LZT区边沿,南临灞陵河断桥河边,长五十余公里,高一千米以上,山势峻伟,连绵起伏,势如长城,岭侧悬崖千尺,灞陵河流于下,谓之曰:关索岭。
清冷的月光透过茂密繁盛的古木丛林,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让原本就幽深静谧的环境更增添一份神秘。
关索岭口南侧,其主峰太子廓高约一千二百三十七米,顶分三岔,雄伟险峻,有石阶小道至山顶,临其上,东可望晒甲、红岩,西可俯瞰县城风光。
太子洞下三百米左右,二三十个身影正小心移动着,间距或宽或短,位置忽左忽右,看似凌乱没有章法,却又彼此关联,行走间收放有度,落地无声,悄然散发着一股强悍、狠辣的铁血气势。
偶尔漏下的光线稀疏透明,勾勒出一张张或年轻,或成熟,或俊美,或粗犷,或白皙,或古铜色的面孔,神情冷峻,一双双黑色的眸子波澜不兴,仿佛沉睡中的大海,幽远而又深邃。
漆黑的92式在月光下折射出冰冷的金属光泽,犹如择人而噬的凶兽,摄人心魄,仔细看的话,会发现枪身刻画有许多繁复精美的神秘纹路,很是特别,既不像图案,也不像文字,倒像道士所画的符咒。
一只粗大的手掌忽地抬起,非常突兀,没有任何预兆的,但整个队伍却骤然停下,整齐如一,好似他们所有人就是一台精密的机器,浑然一体。
手掌的主人是一位身材伟岸的中年男子,面容俊朗刚毅,轮廓分明,锐利的目光洞穿层层暮色,鹰觑鹘望一般凝视前方的洞口,持枪的右手放置于胸前,爆炸性的肌肉高高鼓起,彰显着令人心悸的力量。
此时距离太子洞不过三四十米,力突进的话,也就两三秒的事情。
然而,男子并不急于行动,而是选择继续潜伏,但见他双耳不时微动,捕捉周遭的一切动静,身肌肉绷紧,仿佛下一秒就会冲出似的。
与此同时,在这支队伍后方约百米左右的地方,一个窈窕的身影悄然跟随,身姿矫健,灵活,身手不错的样子。
一阵风吹来,拂开密密麻麻的枝叶,簇簇月光倾泻而下,映出少女的如画娇靥。
仿佛第一抹晨曦冲开无尽的夜色,如此明媚,如斯灿烂,那悬挂九天的皎皎银钩也变得暗淡无光。
眉似远黛,肌肤若雪,丹唇如火,星眸流波,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出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绿波,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当真胜如凌波仙子,不食人间烟火。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肩若削成,腰如约素,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身姿高挑窈窕,完美的九头身,曲线动人,散发浑然天成的魅惑,眉宇间却又透着世间寻常男子亦不具备的英武之气,秀丽与威严完美结合,更添风采。
乌发如墨,氲开淡淡的光泽,简单地束成一个马尾,行动间微微摇晃,流露出几分不谙世事的少女特有的活泼和可爱。
“啊!”
一声痛苦的哀嚎突兀响起,充满了恐惧与绝望,惊破黑夜的寂静,听在耳中,就像一把尖锐的刀,狠狠地扎进人的身子里!
那感觉,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
须臾,惨叫从哀嚎变成了微弱无力的呻吟声,仿佛风烛残年的老人用尽最后的力气向这个世界发出的留恋与乞求。
唰唰唰......
数十个身影猛地蹿出,身形如电,一晃十数米,极速奔向太子洞,仿佛一群暗夜的幽灵。
轰隆隆!!!
还未等他们靠近,一记巨响炸开,滚滚气浪翻涌,不得已只能后退,但见太子洞轰然崩塌,烟尘漫天,巨石乱蹿,以太子洞为中心方圆百米被夷为平地,无数参天古树被摧毁,化作亿万碎片,激射八方。
俄顷,尘埃落定,月光如水,照亮双方对峙的身影。
“楚天,凡事适可而止。”
中年男子对面,为首的青年淡淡说道。
只见他黑发如瀑,白衣胜雪,卓然立于月色之下,高冠峨峨,博带翩然,好似谪仙临尘,空灵高远,风姿琉璃。
面如冠玉,修眉丹唇,精致秀丽如女子,俊美得近乎妖异,一双眸子清如平湖之水,深邃的轮廓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
身后十数位男子默然静立,身材高大,体魄雄健,面容也是十分英俊,不输当下的顶级明星,望向白衣男子的目光中充满了崇敬,近乎狂热,就像是在仰望神明一般,想靠近却又不敢靠近。
楚天闻言顿时大怒,指着他们中间一具不成人形的尸体,冷冷说道:“适可而止?那你得问他答不答应?!”
那是一具男性遗体,从面容上来看应该不超过二十岁,原本该享受青春、无忧无虑的年纪,此刻却冷冰冰地躺在这里,以一种诡异的姿势。
头颅极力往后仰,将脖子拉得老长,凸成拱桥之形,稚嫩的脸上表情极为狰狞,五官都凑到了一起,凝聚着恐惧、绝望和痛苦,身的皮肤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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