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觉得宋秀娥让孙留娃一起回沼光宾馆的话很有道理,谁知道孙留娃会不会改变主意?
不能再节外生枝。
到了旅社见到了孙留娃,只见他还是像刚才那样坐在床沿上,仿佛从宋秀娥和赵文走了这么长时间,他的姿势一直没有改变一样。
赵文进到屋里,缓了一下说:“孙留娃同志,考虑到你的实际情况,组织上有些事情还要和你详谈,这里的环境不适合谈话,咱们换个地方,怎么样?”
宋秀娥接着说:“你这里的住宿费用,乡长已经帮你结了。”
孙留娃终于动了,他从床上拿起自己的一个包袱,那里应该是他的行李,然后另一只手将赵文第一次来给他买的水果也拎在手中,随着宋秀娥就出了屋子。
赵文看看这间只有十平方左右的小房间,走了出去。
到了沼光宾馆,由于事先没有安排,所以赵文就让孙留娃先住进了给贾chun玲安排的房间,等到孙留娃将行李放好,宋秀娥就说:“赵乡长,已经下午了,是不是先让孙留娃同志吃点东西?”
三人来到宾馆餐厅,点了四个菜,均以肉类为主。孙留娃毫不客气,吃的风卷残云,赵文有些诧异孙留娃是不是几天没有吃东西了,还是明知道是吃便宜的,不吃白不吃,那四个菜加上一碗汤让他一个人吞进了肚子里,还有后来上的一碗酸汤面。
吃饱喝足,在原本贾chun玲的房间,现在是孙留娃的住处,三个人进行了长时间的交谈,谈话的内容主要就是在zhèngfu给多少钱的问题上纠缠不清,最后,孙留娃咬死了两万三这个数字,然后再也不松口了。
这已经让宋秀娥有些意外喜悦了,看到她轻微的点头,赵文就走了出去,他回到房间给张高登乡长打了个电话,张高登听赵文汇报完,只说了一句:“知道了。”
赵文又来到孙留娃的房间,拿出了宋秀娥事先拟好的“事故备忘录”,在钱数上和姓名上签了字,这两天的苦练,加上他故意的潦草,“赵文”这俩个字还算是中看,然后让孙留娃也签了字。
沼光之行,基本上就算结束了。
赵文说:“孙留娃同志,你安心的休息,明天我们一同回汶水。”
来到了赵文的房间,两人坐在那里都不说话,好大一会,宋秀娥才说:“孙留娃已经签字,这次的任务基本上已经完成了。”
正说着,赵文的手机响了,接通后传来了贾chun玲的声音;“乡长,我舍生取义,今晚将自己贡献给汶水乡无比壮丽的计生事业了……今晚我就不回去了,有个女人chun闺寂寞,非得本大小姐陪她,不然她说自己失眠哎呦……嘻嘻……”
赵文知道贾chun玲身边的是马飞娟,就说:“好的,我这里已经和当事人达成了协议,明天就可以回去了。”
贾chun玲一听说:“……别闹……好妹妹,呀,乡长,我不是说你是妹妹,这么快就办好了啊,我还以为要三五天软磨硬泡的,真是乡长出马,一个顶两,哈哈,那我今晚不回去报到了,明天咱们公安局见,拜拜!”
说完贾chun玲就挂了电话。
赵文沉默了一下,见宋秀娥也不说话,就站起来说:“刚才光看孙留娃吃了,现在忙完了,觉得自己也有些饿,要不,咱们出去,也来个四菜一汤?”
宋秀娥笑说:“好啊,还有一碗酸汤面。”
吃了饭回来,才晚上六点多,宋秀娥回了自己房间,赵文关上门,将衣服脱了冲了一个澡,仔细想想自己这两天的作为,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迎面而来的生活是未知数,自己只有走一步看一步,遇水搭桥,逢山开路。
又过了一会,手机响了,一看上面的号码是宋秀娥,赵文略一沉吟,接通了电话:“宋主任要是有雅兴,咱们出去走走?”
宋秀娥在电话里轻笑了一声,说:“好。”
沼光县城不大,但是夜生活比较丰富,大街上霓虹闪烁,人们穿着都比较清凉,耳边不时传来各种靡靡或者是震耳yu聋的音乐声,两人一直都没有怎么说话,看着身边的景物,不知不觉的走了很远。
宋秀娥看着前面的灯光人流,说:“我在大学学的专业是文秘,可是工作了以后,却干起了计划生育的工作,早知道,应该学医才是。”
说完摇摇头:“不对,学医和现在也不相符,赵乡长你呢?学的不会是行政管理吧?”
赵文摇摇头,看着地面,无意识的将脚下一个易拉罐踢得滚的很远,易拉罐发出刺刺拉拉的响声。
“现在所干的,未必是自己喜欢的,未来所得的,未必是自己想要的。”
宋秀娥说:“很深奥哦。怪不得你是乡长,我是干事,还是乡长的理论水平高,简单的一句话就引申出一个大道理,这是个哲学的课题。”
赵文笑说:“副的,是副乡长,你别总是将乡长这两个字挂在嘴边好不好,弄得我像是一个老头似的。”
宋秀娥看着赵文英俊的脸,拂动了一下自己胸前的长发,说:“乡长、副乡长,他都是长,怎么,你觉得乡长都是老头吗?那到了县长,可不就得是老爷爷了?”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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