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梢下三滥,只能六指干。
戴着破草帽子,谢六指不远不近跟着地瓜男,是不是买个或者瓜子作为掩饰。
出了杂耍街,七拐八拐,地瓜男进了一片低矮房子区域,胡同跟鸡肠子一样窄。
人迹少了,更显出谢六指贼性本事,既没让地瓜男发现他,还能保证不会跟丢。
地瓜男在一家米面小店兑了半袋小米,放在架子车上,在旁边药店取了两包中草药,推起车往前走了一会儿,推开一处院门,走了进去。
看准地瓜男进了哪个院子,谢六指飞奔回去找姚五关。
在杂耍街口,谢六指把跟踪路线大概说了说,重点强调了地瓜男住在贫民窟,姚五关初步判定这个地瓜男确实是个穷人。
身怀绝技,靠卖地瓜养家,看来也是生计无门。这种高手,姚五关正好需要。
毫不犹豫,姚五关让谢六指前头带路,赶紧去找这个地瓜男。
路上,谢六指问姚五关:“大哥,这家伙是哪门哪派?”
“从他手不怕烫来看,练得功夫应该是以铁砂掌为主武功,至于会不会其他功夫,没有过招,还不知道,从内力上看,比较上乘。”姚五关有着初步判断。
贾奎听了,摸着大脑袋:“上乘是啥程度?”
“打个比方,你就明白了,刚才看见那个大锤碎石板了吗?这位高手可以用手掌代替大锤,一掌能击碎那块青石板,这就叫上乘。”望着贾奎点头,姚五关说完,笑了笑。
贾奎比较憨厚,姚五关对他比对谢六指态度要好许多。
“那大哥你也能达到上乘吧?”贾奎很认真地问。
“贾大脑袋,你这不是废话吗?咱大哥是天下第一,将来带着咱们横扫九州,天下金银财宝都由咱们掌管,到时候拿金盆当洗脚盆子,用银子做尿桶,吃饭用昆仑玉器,把房子镶遍珍珠翡翠。”
谢六指一兴奋,就打开话痨模式,嘴上没了把门。
看到姚五关冷脸望着他,他才收住话头,贼眉鼠眼向四周观瞧,看没有人注意他说什么,讪笑一下,接着小声道:“再给大脑袋娶一百个大胖娘们当后宫。”
“大哥,后宫是什么玩意?”贾奎因为深居山里,不谙世事,好多东西都不懂,时常早谢六指调侃奚落。
“六指,住嘴,这大街上人来人往,不许胡说。”姚五关斥责谢六指,谢六指这才消停下来。
“六指,大哥好像不知道后宫是啥,你能告诉我呗?你要是告诉我说,晚上还让你骑我大马。”贾奎时常被谢六指绕进去,然后,谢六指趁机赚贾奎便宜。
诡谲一笑,对着贾奎竖了竖食指在嘴边,“晚上我在给你讲,后宫故事可有趣味了,现在,大哥让保持沉默,嘿嘿嘿。”
来到那处门前,姚五关上前轻轻叩了几下门环。
里面一个女人应声来开门:“您是?”
“哦,我来找一个人。”姚五关拱手欠身,很有礼貌。
女人看着姚五关彬彬有礼,也欠了欠身,“您找哪位朋友。”
“哦,大姐,有这样一个情况,刚才我买了一位大哥很多地瓜,觉得给得钱不多,怕大哥吃亏,所以赶上门来,再付一些银子,请问大姐是……?”姚五关表达很流畅,这个借口也蛮合理。
一听有人送钱上门,女人露出喜色,家里正缺钱买粮买药,孩子已经病了三天高烧不退,快把她愁死了。
“老顾,有人找你。”女人朝屋里喊着话,让开身体,姚五关踏进院子。
“你们在外边等着吧。”姚五关进了院子,回头吩咐谢六指和贾奎。
贾奎不院子进去,院门门楣低矮,贾奎进去还得低头猫腰,跟钻狗窝一样,谢六指忙着吃榛子嗑瓜子和炒栗子,也不愿意进去,两位在门外一边一个站好,一高一矬,煞是滑稽。
站在院子里,姚五关敏锐地快速扫了整个院子一眼。
院子不小,中间有一颗老杏树,已经结了青果,正房四间,厢房两间,只是房子年头过久,又没有按时修缮,瓦楞上长了许多软草,威风一过,显出几分凄意,几只灰雀落在房脊上像是要找些吃食。
“婆娘,回屋喂孩子吃药。”屋里传出一声喝,语气严厉,内力颇为雄厚。
听声音,姚五关判断出正是那个地瓜男,根据女人刚才所言,男人应该姓顾。
女人朝姚五关欠了欠身,急急跑向屋里,看来在这个家里,是男人做主,女人显得有些怕男人。
两口烟功夫,除了姚五关,院子里站出三人。
其中一个是地瓜男老顾。
另外两个,一个长得颧骨稍高,个头中等,黑色短打扮,看那腰身,能判断出练过多年武功,嘴里咬着一根牙签,目光冷淡无情,另一个则是面皮白净,着灰色长衫,手中摇着一把折扇,背着一只手,要是站在墙头上,经风那么一吹,颇有玉树临风之感,猛一看有几分书卷气。
三位从不同屋里出来,貌似在这里合租,或者合伙儿做什么养家糊口。
姚五关明白,这是在向他示威,如果他识相走人,就当啥事没发生过,要是来找麻烦,三位不会让他竖着出了院门,包括贾奎和谢六指,都得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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