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长生的前辈,说不定都是你道途上的指路明灯。该有的礼数必须有。
少了礼数,掌教褚师叔半仙一样的人物不会去计较,你师伯赤霞也不会在意,可在意的人真要一人一口口水,会淹死咱不老洞这一脉的……”
仙家凉薄,也不缺人言可畏这种俗到骨子里的劣根性。
许小仙摇了摇头,不为所动,轻声道:“当年北俱芦洲一个芦苇荡里,师傅当着一个四岁小女孩的面,拧下那三个恶人脑袋后,我答应过自己,这辈子,不再跪天,不去跪地,不跪父母双亲,只跪师傅您。”。
老道人叹了口气不再说话,神色唏嘘。
知子莫若母,知父莫若子,知徒莫若师。
少年是自己带大的,他骨子里那一种执拗到心无旁骛的信念,谁,都摧毁不了。
男儿当沐于大麓,烈风雷雨而不迷,老道人不想让他过多去理解,却依旧在少年心里扎根,很深很深。
抱朴山三十年一度的试道大会即将开启帷幕,两位陆地神仙降临,众人跪拜以后,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大家都起来吧,本座不是天,不是地,不是圣人,当不起我中州道统数千上万修士如此大礼。
大家心中有道,心中有正义,便是有我抱朴山,便是有我褚如意。
繁文缛节,无需计较。本座虚长你们些许年月,添为掌教,却未能为我抱朴山后辈,开山,引路,深感愧疚,莫名惶恐。”
素衣素面美如画中仙子的女子轻轻摆了摆手,试道广场瞬间安静到落针可闻,女子掌教朱唇轻启,立刻有一种让人道心鼓荡的声音在耳边萦绕,直入灵魂深处。
素衣素面的女子话音未落,许小仙便看到了八卦台上有一人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