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没有了知觉,只是麻木的挥动着。Www..
明明疼痛到无法再继续战斗下去,却还是有着必须胜利的理由,不想放弃啊,就这么死在这里的话,怎么办呢,还没有看到公子醒过来,还不确定公子是不是真的能醒过来,答案还在清月那里,所以一定不能在这里死掉,还要将清月带回去啊。
所以,只能这样继续下去了啊,千万不可以倒下呢。
不过这样的自己,还真是狼狈啊,到底有多久不曾这样了呢?竹修认真的想着,脑子里却是一片混乱。
似乎是在那个时候吧,啊,那个改变了他这一生命运的时候。
嘉羽四年,冬。
晋城内外银装素裹,家家户户闭门不出,街上一派冷清。
城外,白雪簌簌飘落,刺骨的寒风中一辆马车缓慢的行驶着。
在廖无人烟的郊外,车辙行走的声音很响,在路上压出两条清晰的印子。车夫并不言语,神色间是一派严峻,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事。
突然,只听得马嘶鸣一声,车夫惊醒过来,为自己的神游而懊悔着,若是小公子出了什么事,该如何是好?
是以,他并未去查看出了何事,只当先就掀开车帘往里探去,问道“公子可还好?可有惊扰到公子?”
车厢里拥着被子坐了一个约摸六七岁的孩童,一头墨发用发带束于脑后,面色带着些许病态的潮红,他眼神清冷,然不似一个幼童。
因为车夫掀开车帘的原因,带来了几丝寒风,他似是畏寒,理了理有些滑下的被子道“无妨,去看看出了何事。wWw.”
说罢,他兀自闭目养神了。
车夫应诺,轻轻放下车帘然后跳下了车。
此次他带的马十分有灵性,所以刚才他才在不知不觉中就走了神,因为对马是真的十分信任。
想来是真的发生了什么吧。
这么想着,他来到了马车前方,当场就愣在了原地。
只见马蹄旁躺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孩,浑身血污,衣衫破烂。
郊外怎么会无故躺着这样一个浑身是伤的小孩?
约莫半刻左右,他走上前去,蹲下,将那个孩子抱了起来。不管怎样,都是要先救人吧。
似乎是营养不良,那孩子瘦弱如柴,没有一丝重量似的,他在心中叹了口气。小孩身上的伤口大都已经结痂,留下没有清洗的血迹,也有未曾结痂的伤口,渗出鲜红的血珠,看起来十分慎人。身体裸露在外的肌肤带着青紫色,不知道在雪地里昏迷了多久。
三步并作两步的抱着那孩子来到车厢前,他恭敬的道“公子,发现了一个受了伤的小孩,是不是……”
他的话没有说完,但是车厢中的人早已明白他的意思。只听得一两声轻咳,车厢门帘被挑开,一双清冷的眸子静静的打量着车夫怀中周身血污的小孩。
而车夫怀中的小孩突然皱了皱眉,小声**挣扎着睁开了眼,视线刚好对上那一双清冷的眸子。清冷的好像佛龛上高高在上俯瞰众生的神坻,他呆呆的不知道要怎样才好。
这是竹修和王青易的第一次见面,那个时候他还是尹千帆,过着绝望的生活,死死不肯放弃所谓的家族荣光。守着倔强的他或许不知道早已看明白一切的王青易会在之后因这个理由将他打入地狱。
最终还是尹千帆不敌,歪着脖子又晕了过去,在晕倒之前,他还想,眼前这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小孩,似乎和自己又有着很多的不同呢。
“将他抱进来吧,我们启程去祖父赐我的那一处庄子。”说完就回身于车厢内坐着,等车夫将人抱进来。
车夫应了一声,将尹千帆送进车厢后就赶着马车向着庄子出发。
血腥味在车厢中飘散着,王青易面不改色,还是一副清淡的样子。看着尹千帆伤口处不断的冒着血珠,他紧了紧外袍,转身取了药散给尹千帆小心细致的洒着,之后又用白布给他轻轻缠上。
待处理好伤口之后,他又拉过被子给尹千帆严实的盖着,还将自己之前抱着的汤婆子放进了尹千帆的被子中。
待做好这一切之后,他微微的喘着,看着尹千帆发呆。
他是为什么要救他呢。明知道可能会给自己带来麻烦,他还是让旬叔将他抱进了自己的车厢。或许是自己太无趣了吧,这一眼就可以看到尽头的人生,他嘴角勾出一丝嘲讽的笑。
有着这样一个人陪着的话是不是就不会那么无趣了?他很期待今后的生活呢。他想起尹千帆的那双眼睛,干净而又倔强,得给他一个名字的话,就叫竹修吧。
修竹‘之坚韧。
以后就让他呆在自己身边吧,也不给他奴籍,左右自己也没多少年好活,待自己死了之后就还他自由身,王青易垂眸想着,尹千帆应该会有很多别的事要做吧,这样他也不会在得了自由身之后无所为了。
不过,他还真是羡慕尹千帆呢,有时候他也会想如果他不是王青易该多好,如果不是他遭遇这些该多好。可是,人生都是没有选择的,他也不知道那个他羡慕的尹千帆曾经历了怎样灰暗绝望的生活。
马车平稳的向前行驶着,车厢外寒风瑟瑟,王青易拢着外袍倚靠在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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