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诧的是,病床上的死者居然向她手里塞了一件东西,上官云黎手里感觉是多了一个纸团,还没有回过伸来,床上患者双腿一伸,头向一边歪去,嘴里吐出了最后一口气。
职业的敏感让上官云黎感觉到这件事情的出现非同小可,说来也没人信。便将手里的纸团往裤兜里一塞,露出职业微笑对着拥进来的几个警察点了点头。
上官云黎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恐惧,一边走向停在急诊室门口的车,一边抹尽额头沁出的冷汗,急急地打开车门猴子般敏捷地跳上驾驶座打开车里的阅读灯,把手伸到裤兜里摸出那纸团。
就着车里的灯光,上官云黎睁大眼睛仔仔细细地看着纸团上几个用铅笔写出的数字:“1716X63251X045728。”
上官云黎在茫然中不住思索着,这是什么意思,好象是银行密码,可心里的第一感觉并不是。
上官云黎不经意间抬头,借着急诊室门外昏暗的灯光,看见十米开外的急诊室一楼的楼梯口,有个穿着红色旗袍的女人木木然地站着,最显眼的是脚上穿着的那双绣花鞋!头发乱蓬蓬地垂下来遮住了半个脸,模模糊糊根本看不出有什么表情,面对上官云黎的车似乎在移动。
几个警察从急诊室走出来,那穿红色旗袍的女人瞬间就消失在走廊上,仿佛空气中的烟雾。上官云黎心里猛然一惊,揉揉双眼再看,那位置的确空无一人。上官云黎自嘲地一笑,是自己连日来太累的缘故产生了幻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