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动汽车,慢慢把车开回报社停车场。整个人累得几乎就瘫在座椅上。一阵狂风刮来,带起地上的灰尘和纸屑,发出呜呜的声音,在上官云黎的车前旋转着。昏暗的灯光下,倍觉阴森恐怖,上官云黎只感觉到极度的疲劳,没多少经历的她,绝对不会想到此次云山医院的经历,会给她今后的生活带来极大的麻烦。
不知过了多久,上官云黎整个人才懒懒的拉开车门,回到办公室,端起茶杯,大大地喝了一口。再次坐到办公桌前拿出那张纸,思索着这组奇怪的数字。
如果是银行密码之类,就不应该出现这么长的数字。那它到底是什么意思呢?门牌号?生日号?车牌号或是手机号?这些疑问都被她很快地一个一个地排除掉,那究竟是什么?
放在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上官云黎习惯性的按下接听键。
“怎么现在才来电话啊?”她以为是男友的电话,但是对方没有一点声音。再问,还是如此。正当她想挂掉电话时,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清晰的叹息,一个毫无感情,空洞得如天边传来的声音不停的重复着一组数字:“1716X63251X045728。”
上官云黎听着这声音,脑海里立刻浮出一个身穿红色旗袍的女人身影。吓得电话听筒掉在地上,整个人就好象没有了骨头瘫软在座椅上,身冷汗直流,极度的惊恐再次让她想到医院见到的那个穿着红色旗袍的女人并不是眼花的结果,她觉得马上就有种要虚脱的感觉。
“咚咚”,轻柔的敲门声响起,把上官云黎从惊悸和极度的恐惧中唤回,她以为是报社的门卫老马,心里一喜,平时的老马懒得连大白天都在打瞌睡,难得今天在上官云黎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来了,她艰难地走到门边。
打开门,屋里日光灯强烈而惨白的光线映射出去,门外空无一人,上官云黎以为是自己开门动作慢了的缘故,敲门的人离开了。上官云黎走出门去,用恐惧的目光看着空荡荡的过道什么也没有。
放眼望去,昏暗的过道尽头又出现了那个在医院看到的穿红色旗袍的女人,头发还是遮挡住半个脸,不同的是,整个身子仿佛没有重量,好像一件旗袍裹着一个没有肉体的躯壳。
这时,从遥远的空中传来重复的:“1716X63251X045728”的语音,直钻入上官云黎的耳道里。
上官云黎大惊之下,如豹般敏捷地退回屋里,用尽身力气将门砸向门框,人就顺着墙根滑了下去。
这时的应一飞正坐在电脑桌前,呆呆地看着电脑屏幕旁边的一个大瓶酒。
他27岁,由于工作、生活的压力和不满现状的努力,造成头发白了几许。随着年龄的增加,他的身体日趋变坏,各种补品吃了不少,可总是效果不佳。最让他难以忍受的是最近以来性功能迅速的衰减总是有力不从心之感。难以言表之痛常常让他羞于见人。一个男人在女人面前失去了昔日的雄姿,是何等的悲哀!一蹶不振使他变得脾气乖戾。
大瓶酒里面泡着不少的中药,几只海马在酒中一飘一浮,像是对他的嘲弄。
有时想想,真的生不如死!随着年纪的增大,每天晚上临睡前都找借口躲着老婆靳小雨热情的目光,独自一人在电脑前工作到深夜。晚了自然就在书房“将就一宿”。终于还是被靳小雨识破。
在各种拷问、跟踪和调查之中,在确认没有第三者插足的情况下,靳小雨找了不少的老中医,抓了不少的壮阳药逼着应一飞服用。应一飞烦恼不已,多次面对老婆幽幽目光无地自容。
他和上官云黎是儿时的朋友。从小到大,上官云黎一直是她心目中的小妹,平时有什么好吃的都不忘给上官云黎带上一份,上官云黎同样也是把应一飞当做自家哥哥一样的爱戴,应一飞需要什么帮助的时候,总是义不容辞的站出来力以赴。
应一飞是上官云黎当上群管理员后才拉进QQ群里的人。由于他的幽默灰谐和广博的知识,加上善于迎合研究女性,在QQ群里颇受美女们的欢迎。
手机响起,应一飞抓起一看,是上官云黎的电话。靳小雨在客厅里看电视,走到书房门边看着应一飞抓起电话。心想:深夜零点过了,有人打丈夫的电话可不是什么好事。
电话那头传来上官云黎熟悉的声音。
由于过度的恐惧,她颤抖的声音里还带着哭腔,狂叫道:“一飞哥,你快来我这里啊!我好怕,我好怕!”
应一飞知道,上官云黎是很理智也很聪颖的女人,没有非常特别的事情,是断不会在很晚的时候打他电话的,更何况他娶了个醋意十足的女人。他一边安慰着上官云黎,一边飞快的穿上外套。
靳小雨狂喊一声:“这么晚了,你还去那里?”手里抓着一支晾衣杆堵住了书房门。
“如果你不说清楚,今天你就别想出门!”应一飞红着眼睛,也不解释,一把将老婆提起甩到旁边,直奔停在楼下的车,启动后狂奔而去。
十多分钟后,应一飞的车便进入云山晚报社的大院。下得车来以冲刺的速度奔向二楼编辑值班室,拼命的敲着门。边敲边叫道:“小黎开门,我是应一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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