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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两个鬼役发现均可逃走时,已然来不及阻止。原本想随之进入均可逃亡的线路遁迹而追,又忌惮这脾气暴躁的白龙所在。两鬼役在空中商量片刻后,就以均可不听管束被叉魂枪和无上令牌击打致魂飞魄散为由回地府复命去了。

均可其实并未钻入此山中,在这样的情形下谁不忌惮白龙的暴怒?谁不怕被白龙的暴怒迁怒?所以均可只是在落地后找了个阴暗的角落攀附在上面,苦苦等待着日落月升,好回去找县官报仇。

入夜,均可整理好白日的情绪,小心躲过巡逻的夜叉,悄悄潜入生前生活过的县城。来到熟悉的县衙后,没想到最先碰到的就是自己曾经兢兢业业为其服务并视其为恩公的县官,丧子失女的痛苦掀起的怒火顿时填满了均可的心。

均可漂浮在半空的魂灵仔细观察了这县衙里的情形后,决定立即实施复仇的行动。可就当他看到这畜生不如的县官推开囚禁着自己娇妻的房间时,快要胀满胸膛的恨让均可觉得是准备动手的时候了。他从空中直扑县官而去,临近时才发现自己只是一阵阴风,根本无法拿起阳间的任何物件。

满腔怒火的均可沮丧地想扑倒县官将其掐毙,可是几次的尝试都失败了,最好的一次也仅仅是自己身形带出的风吹掉了县官的方巾。这时,均可才想到自己身前看过的一本书上说过的话:阴阳两隔,人魔之别之界线维系三界平衡之本,此乃规矩,不可逾越。如若破界扰之,乱之,戏之,屠之乃触犯天条。若依仗其灵力高不顾规矩破界者必严加惩戒,以绝后效。

均可忽然才明白过来,自己与娇妻和县官已是阴阳相隔,仅凭自己现有的灵力是无法“破界”的。所以自己的怒骂和激愤的情绪,阳间的人是无法听到和感知的,自己也没办法借助阳间的所有物件来攻击县官。

均可知道了真相后,突然感觉到万念俱灰,无奈地悄悄飘入囚禁自己娇妻的房间,围绕着早已哭干眼泪显得呆滞的妻子转着圈子,心里的痛楚根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均可就这样带着愤怒和不舍,在天亮之前飞离了这个让他牵挂,更多的是让他伤心的地方。按照均可自己的计划,本想找到一个哪怕是魔的师父来投其门下苦练灵力,这一切当然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报仇。

天不遂人愿,均可昼伏夜出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年,都一直没有机会碰到一个能够引导他训练灵力的师父。直到有一天他知道了县官都老得去世了,妻子也在县官长时间的软磨硬泡中依顺了县官后,均可才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自己的行为表现出了最不应该的“执着”。

想通了这生生世世无限循环的道理,均可放下了执念,转而才想到该转世为人了。可是当年鬼役为了逃避处罚,早已将均可上报成为在叉魂枪和无上令牌的击打下魂飞魄散的冤魂,所以在投胎转世的序列里就没有了均可的姓名,均可就这样长时间的混迹于世上一群鬼魂野鬼中没法转世了。

听完均可的叙述,无意中让应一飞知道了这白龙与师父之间为了拂尘产生恩怨的过程,心里终于有了对付这白龙的初步计划。

太阳已放出耀眼的光芒,整个大地经过一夜的冷凝,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衰败植物微微腐臭的气味。在明媚的阳光照耀下,灌木中升腾起袅袅轻雾,薄薄的笼罩在这片崎岖不平的原野上。

面前这座奇妙的山上慢慢被四周生起的薄雾笼罩,这个现象在应一飞的经历中是从未见过的,按照常理,太阳出来后这雾霭就会很快散去。可是这里恰恰相反,在太阳耀眼的光芒照耀下,聚集了大量的雾霭,而且阳光越是明亮,这浓雾聚集的速度越快,遮挡这座奇山的雾霭越浓。

半年多以来见到了太多奇人异事的应一飞,现在也应算是见多识广之人,可面对这又一违反自然规律的奇景不免也是心生好奇和惊惧。不明究里的应一飞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尽量将身形降低,关注着眼前这奇妙的变化。

太阳越是耀眼这雾聚集得越是迅速,当整个山顶被浓雾遮盖得严严实实的时候,以山顶上那块奇石为中心,发出了一圈又一圈刺眼的红光。转瞬间,包裹着整座大山的浓雾消失殆尽。

待应一飞睁开眼睛再看时,只见山巅巨石上盘踞着一条巨型的金蛇,满身闪耀着刺目的金光,外围簌簌燃烧的火焰冲天而起,仿佛要与太阳的光辉媲美。

这景象美丽中带有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使人感到渺小和压抑,就在应一飞彷徨犹豫的瞬间,这金色巨蛇腾空而起,直插云端,只剩下这座兀立于眼前的奇山异石,仿佛静静守卫的战士。

看着这金蛇突然腾空而逝,应一飞的大脑里一片空白。他懊悔来得匆忙,准备草率,应对这突发事件没有做到充分的考虑。

看来,随着这金蛇的离开,营救钢镚豆和老冇的计划又得重新考虑,毕竟这白龙和金蛇之间存在的这种关系是很奇妙的。应一飞绞尽脑汁一时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来应对,只好傻傻地隐蔽在原地等待这金蛇的再次出现。

“大神,先前您是否留意到,此金蛇大仙消失那一瞬带起的只是一缕黑烟,而在余雾散尽之时您有没有注意到从他体内分离出的一丝白雾?”均可不说应一飞的确没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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