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土番士兵如雷贯耳般的呐喊声中,经过十几轮的巨石轰炸过后,眼看下马关城墙的外墙面已经被毁掉了差不多四分之一的样子,这时巨人战士的体力也有些不支了,土番这才鸣金收兵。
镇西王惶恐不安地回到王府,立即召集文武众臣商议应对之策。见过今天这般阵势的众臣们也是六神无主,都想不出什么应对的良策,一时间议论纷纷,有主和的,主退的,还有说求朝廷救援的,说什么的都有。
这时,镇西王才突然想起宇文王不在,立即让人去前线召宇文王火速回来议事。不想,军师王简一这时站起来阻止道:“且慢,大王,在您召见宇文王之前,我想让您先见一个人。”
“嗯,什么人,这时要我相见?”镇西王满脸狐疑地问他的军师。
军师环顾左右后,欲言又止。镇西王于是将手一挥命众臣们都退下。军师才唤来一名侍卫,在他耳边交待一阵后,侍卫立即匆匆退下。
不一会儿,侍卫领着一个人进入大殿。此人三十岁左右年纪,身材高大,面色冷峻,身着朝廷六品武官服饰,头戴官帽,气宇轩昂地走上前来参拜了镇西王。
镇西王定睛一看,原来却是认得的人。此人正是工部尚书吴奇正之子,蓝翎侍卫官吴征,之所以他认识此人,是因为此人有个官拜从一品的朝廷大员的干爹,而他的干爹就是酉京城九门提督黄可成黄大人。黄大人膝下无子,对他这个干儿子甚是宠爱,吴征也借此飞黄腾达,年纪轻轻就做到六品高官,比他亲爹也差不到多少了。
镇西王作为国姓的皇亲贵胄,本来就对在朝中专权跋扈的黄氏家族十分看不贯,认为就是因为黄贵妃在朝中专权用事,任人唯亲,才导致使天纲不正,国策谬乱。对那些攀附黄家,趋炎附势的朝臣们更是厌恶有加。
他拿眼瞄了一眼吴征,没好气地说道:“你来此何意?是来看我笑话吗?”
吴征听言立即伏首拜揖道:“小的对大王素怀景仰,怎敢妄生此意。实不相瞒,在下此来,是奉当今圣上密旨,特来解救大王于水火之中的。”
“哼,你说的圣上就是代掌皇位的武时中的儿子吧,我并没有承认他是当今皇上,还举旗造他的反,他怎么会想起来救我。此前不是发兵来攻我吗,现在土番西侵于我,不也是他的主意吗。”镇西王十分恼怒地说道。
“此言差矣,皇上此前发兵都是为了剿灭北域匪首宇文浩天,此次让土番来征伐西域也是为了消灭这个叛国逆臣,而您是当今皇帝的祖父,开国功臣,太祖钦命的镇西王,皇上怎会忍心罪及于您。加之满朝文武,特别是黄大人等,多次向皇上力谏,要求保你回朝,还功恕罪,不计前嫌,将来平复西域之后,你还是可继续回来做的镇西王啊。”吴征说得是情真意切。
听他如此说话,镇西王才怒气消,轻声问道:“皇上当真是有此意吗?”
吴征上前一步说到:“此言绝对为实,当初皇上跟土番达成停战协议时,就与德拥可汗签下了密约,土番答应在围困西域时,允许大王您携眷属、家将等二百人以内出城,不得阻拦。这是当时的密约原件,大人请过目。”说罢,他将一张黄绢递给镇西王。
镇西王接过绢帛细看,果然如其所说,上面盖有皇上的玉玺和德拥可汗的大印,问道:“你是说,土番人见到这个就会同意我出城?”
“那是自然的。”吴征说着上前一步,将镇西王手中的黄绢收回到自己手中,然后折好后重新揣进了怀里,说到:“土番那边确实没有任何问题,只是大王你要重新回归朝廷,也得有个说法才好,毕竟你当年可是公然叛国啊。”
“胡说,我可不是什么叛国,我是维护太祖遗旨,声讨乱国逆臣而已。”镇西王嘴上虽然如此说,但他心里也认为吴征的话也是不假,如此没来由的,朝廷是不可能随便接受他回归的。
“虽然这样说,但大王您毕竟也是朝廷的戴罪之臣啊。”吴征继续说到:“但是,若是大王能将叛国逆臣宇文浩天拿住,羁押回朝,向皇上献礼,此乃大功一件,足可令大王功罪相抵,此时您回归朝廷,乃是水到渠成,实至名归啊。”
听闻此言,镇西王将头转向军师王简一,两人四目以对,他从军师眼里看到了肯定的意思。
镇西王想,如今下马关城势在必失,难道我堂堂封疆王储要成为土番北蛮的阶下囚吗,那是死都不愿意的。就算下马关有幸得以保下来,也是宇文浩天的功劳,那么,随着他在西域的声誉与日俱增,早晚也会凌驾于我的头上。那我这个国姓王储也只能受制于这个叛国之臣了,那也是万万不成的啊。看来回归朝廷到不失为一个当下最好的选择了。
而且,现在要缉拿宇文王真是易如反掌,宇文王所率领的亲军都没有跟随他到下马关城来,身边只不过仅有一只不足十人的侍卫队而已,此时确实是一个最好的机会,一旦错过,将来可能再无此机会了。
镇西王沉思片刻后,已拿定主意,他抬头看了吴征一眼,问到:“那依你看,本王该如何做,何时做呢?”
“事不宜迟。”吴征心中暗喜,上前一步说到:“具体计划,在下早有筹谋,只请大王尽快定夺。”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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