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你干什么……”我吓坏了,本能想跳起来,这一动才发觉自己浑身僵硬无力,好像被人打了麻醉药,甚至连吐字都不清晰了,说话有点大舌头。我联想到了她刚才给我喝下去的那杯水……
我身体完动不了,可意识却特别清醒,看见苗蛊婆手里抓着拿把刀,阴恻恻笑着靠近我,伸出枯槁的手爪子在我心口位置摸来摸去。
油灯昏暗,她脸上的褶子老年斑都扭曲在了一起,咯咯冷笑着,越来越诡秘,“我呀,当然是帮你解蛊了,呵呵,苍天有眼,想不到叶乘龙的孙子会自己送上门来,哈哈……”
苗蛊婆笑容越来越阴狠,我感觉事情不对味了,就剩眼珠子还能动,死死盯着她手上那把刀。
我很想喊救命,可肚子里面那股阴冷的感觉越发强烈,喉咙冰凉,我张了张嘴却完发不出声。
我在她脸上读到了狰狞和阴狠,才反应过来,原来苗蛊婆根本就没打算帮我解蛊!
事当如今后悔也晚了,我满脸绝望,见苗蛊婆先是用刀子挑开了裹在鬼婴胎上面的黄布,她先将挂满粘稠尸液的死胎解开,找了一截红绳子扎在鬼婴胎上,放在烛灯下慢慢熏烤,一边烤,嘴里不时嘀咕着很奇怪的声音,好像在念咒。
死胎在苗蛊婆的炙烤下,慢慢被烤得发黑卷缩,这时苗蛊婆念咒的声音加快不少,额头开始出汗,不知怎么的,屋子里就刮起了一股冷风,油灯上的火苗被压低成了绿豆般大小,光线彻底昏暗起来。
烛火摇曳,映照着苗蛊婆那张阴怖的脸,她念咒声越来越快,身体也不自然地抖动起来。我看见烛火投射在墙上的投影,发现在我的影子背后,慢慢凝聚出一团卷缩起来的黑影,好像个婴儿趴在我脑袋上。
天啦……
要不是嗓子不能发声,我早就吓得喊出来。
念完咒,苗蛊婆把死胎放下,慢慢扭头,用沙哑森然的嗓子告诉我,现在我身体里的蛊种已经被鬼婴胎压制住,接下来,就该剥离我身上的蛊种了。
我眼珠子使劲转动,恐惧的表情相当明显,她很满意我的恐惧,砸着嘴皮子靠过来,好像在欣赏我的恐惧,良久才狂笑道,“你爷爷难道没有跟你说过,他以前有过什么仇家吗?”
我不能说话,使劲转动眼珠,算是哀求,请求她放过我,同时也很好奇,为什么张强介绍给我解蛊的人,居然打算要害我?
似乎读懂了我的表情,她的脸一点点扭曲起来,沙哑着说道,“我之前告诉你的事都是真的,你爷爷曾经帮助墩古苗寨斗败了邪蛊师,还打断了邪蛊师的双腿,你想不想知道,那个邪蛊师是谁?”
听到这儿我“咯噔”一下,绝望地闭上双眼,心中只剩悲凉。
这个世界怎么那么小?
第一眼看见苗蛊婆时我就发现她双腿不便,走路只能依靠拐杖,一开始还以为她是年纪大了,老寒腿才导致行动不便,听到那个故事后也一直没反应过来,现在我咂摸过味了,原来苗蛊婆的腿,是被我爷爷打断的!
她就是当年那个邪蛊师!
我特么真是蠢到家了,千里送人头,居然自动跑到我爷爷的仇家手上来。
她得意地笑道,“自从被你爷爷打算双腿,我就只能像狗一样活着,你知不知道我花了多久才能重新站起来?这些年我行动不便,只能隐姓埋名,靠给人解蛊、超度亡灵法事来活着,我心里无时无刻不想报复你爷爷,想不到,他刚死不久,亲孙子就带着龙灵蛊来找我了,这是天意啊!”
耳边听这苗蛊婆沙哑而恶毒的笑容,我怒瞪双眼,表情也从原本的哀求、转变成为了恨意。
我早该想到她并不是真心救我,虽然我不懂解蛊的步骤,可是她第一次带我进来之后就立刻用毒蛇咬我,这是哪门子解蛊的办法?分明就是想致我于死地。
可笑我还眼巴巴地帮她做事,亲手去鹰嘴沟帮她挖出鬼婴胎,殊不知这鬼婴胎也是用来害我的!
苗蛊婆的声音越来越狠毒,洋洋得意地自说自话,“你爷爷给你的龙灵蛊很厉害,虽然还在幼生期,可是它毒性猛烈,连我的毒蛊都压制不住它,这么厉害的东西放在你身上就是浪费,我让你帮我挖鬼婴胎,是为了借助婴胎的怨气,暂时镇压住龙灵蛊的凶性,咯咯……你爷爷当年打断我的腿,现在我害死他孙子,再把他炼制了半辈子的龙灵蛊据为己有,一报还一报,这是你们叶家的报应!”
她说着,慢慢举起了手中的刀子,将我上衣口子挑开,用干枯的手指比划,在我心口位置上画了一个圈,指尖慢慢滑动,一根根数着我的肋骨。
我寒毛都炸起来,想骂这个老妖婆,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心里难受得想死,我这是自投罗网,能怪谁?“找到了,原来在这儿,哈哈……”她高高地举高双手,刀刃朝下,对准我心口刺下来,我绝望闭上双眼,等待死亡来临。
可就在刀尖即将插穿我胸口的时候,紧闭的小屋窗户却被一股冷风掀开,持续灌入的冷风吹的苗蛊婆睁不开眼,动作停顿下来。
烛火摇曳,吹乱了苗蛊婆头上乱糟糟的头发,像水草一样飘着。
苗蛊婆站起来,用苗语嘀嘀咕咕地咒骂着什么,一瘸一拐跑去关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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