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赞吉的声音!
听到这话,我艰难地一回头,立刻瞧见了正缓步朝这边走来的阿赞吉,此时的阿赞吉浑身都是伤口,再加上身体中的余毒还未消,导致他脚步有些艰难,显得摇摇欲坠,样子格外虚弱。
摩门尊主不屑道,“你叫阿赞吉对吧?我同样听说过你,据说你和叶寻是生死之间,之前针对我摩门的计划,你同样有所参与,你们两个人都曾被列入摩门的必杀名单,还能苟活到现在,可真是不容易啊。”
阿赞吉也在笑,微微上扬的嘴角写满了嘲弄,“一个受到阴玉控制,神志不清的傀儡肉身,居然如此得意洋洋,真不知你究竟从哪儿来的底气!”
“你说什么?”阿赞吉话音刚落,摩门尊主的笑声顿时一僵,连眼神也蓦地森寒起来。
阿赞吉不急不缓地说道,“我之前一直在想,哪怕人类通过修行获得了再完美的力量,身体的承受能力也终究是有限的,怎么可能驾驭神力,变得这么厉害,知道亲眼看见了你,我才终于理解这是为什么了。”
“你知道些什么?”他出乎意料地没有继续笑下去,眼中流动着一丝阴狠,死死定格在阿赞吉身上。
阿赞吉说,“你的秘密,我大致都能猜想得到,你之所以获得如此神力,靠的并不是自己的修为,而是强行摄取阴玉中的能量,将它转化为己用,所以才会这么厉害吧?”
摩门尊主陷入了沉默,虽未说话,然而跳跃在眼中的杀意却凝结成了实质,忽然笑笑说,“你讲的其实也没错,的确,是这几枚阴玉成就了我,它让我拥有了神力,变得与凡人不同,既然你明白,为什么还要如此愚蠢地抵抗我?”
阿赞吉用十分悲悯的眼神看向对方,继而轻轻摇头,缓缓叹息道,“你中毒已深,我也曾经是一块阴玉的主人,却不敢直接将阴玉中的邪气引入自身,因为那样做虽然能获得极强的能量,可一旦控制不了它的邪气,势必会引火烧身,沦为它的傀儡和玩偶,而你呢?你同时吸收了八枚阴玉,神智早就不清醒了,现在的你根本不是什么摩门尊主,不过是受那股邪气支配的可怜虫罢了,否则又怎会进行如此疯狂的举动?”
听到这话,不仅是摩门尊主被吓了一跳,就连我也是震撼莫名,急忙朝阿赞吉问道,“这些都是真的?”
阿赞吉冲我微微点头,随即便不再说什么了,将如临大敌的眼神集中在摩门尊主身上,与他瑶瑶对峙着。
或许是被阿赞吉说中了心思,眼下这摩门尊主居然并未再度出手,反而怔怔地看向我们,视线有些朦胧,两股跳跃的紫气在他眼中疯狂地浮动着,说不出来的狰狞。
阿赞吉缓声说,“看来你还没有彻底丧失理智,至少我的话引起了你潜意识的共鸣,难道你真想一错再错,将血阵维持下去吗?我听说这血阵一旦吸收了足够的精血,便会无限扩张,以这里为原点,蔓延至整个世界,将人间化作般若地狱,我想,这也是你在受到阴玉控制下才完成的举动吧,假如整个人世都变成了那个样子,你就会开心吗?”
面对阿赞吉的质问,摩门尊主却只是稍稍迟疑了一下,继而便狰狞的大笑了起来,“那又怎么样,我要把这个世界变成真正的地狱,到那个时候,我就是整个世界的王,谁又能奈我何?”
趁他心智大乱,放松对我的控制之时,我赶紧摆脱了那片魔气的纠缠,手忙脚乱地退到阿赞吉身边,快速问道,“阿赞吉,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阿赞吉摇头轻叹,说他其实早就猜到了,毕竟他也曾经掌握了一枚阴玉,并试图从中摄取力量来提升自己的修为,可经过半年的研究之后,阿赞吉却发现了一个现象,虽然阴玉中残存着极度庞大的能量,可一旦人们将这些能量引导进身体,也会受到阴玉自身那股邪气的侵蚀,最终坠入魔道,彻底丧失心智。
当时,阿赞吉为了替张麻子报仇,曾打算不顾一切地炼化阴玉,可最终他还是悬崖勒马,及时收住了手,又花了半年时间来平复那股躁动的魔气,这才重新恢复了情形。
自此之后,阿赞吉就很少动用阴玉的力量了,反倒将之封存了起来。可这位摩门尊主呢?却在一刻不停地摄取阴玉的邪气,虽然他修为极高,但也架不住邪气经年累月的侵蚀,更何况落在他手上的阴玉远不止一枚!
一次性吸收了这么多阴玉的能量,他固然突破了人力所能达到的极限,成为这末法时代最为强悍的修行者,然而与此相对的,他也彻底坠入了魔道,成为了阴玉摆布的傀儡。
听完阿赞吉的一整串分析,我则茅塞顿开,点头说,“看来力量必须依靠最原始的点滴积累,任何剑走偏锋的路子都不行,对了阿赞吉,既然你能看出这家伙的底细,有能有办法能够阻止他?”
这个问题才是最致命的,眼下我们已经彻底激怒了这个魔头,从他刚才展现出来的实力看,即便我和阿赞吉联手也无法撼动他分毫,这家伙虽然狂傲,但他狂傲得有资本,任何人在他面前都是送菜的份,如果找不到阻止他的办法,今天我们势必难以生还了。
“呵呵,你们想战胜我?”对方显然也听到了我和阿赞吉的对话,顿时露出了厉笑的眼神,用打量臭虫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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