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小姐刚进礼堂便找到了自己的闺蜜们,挥着手,一蹦一跳地向她们走去,道风正想跟上,陈辛儿猛地转身瞪了他一眼,道风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自顾自找了个前排较偏的座位坐下。刚坐下不久,忽地灯光一暗,舞台上两位衣着鲜亮的主持人缓缓上台,一段慷慨激昂,催人尿下的开场白之后,主持人的音调猛地拔高道:“下面有请我校荣誉教授,中国中医科学院院士冯英才教授上台讲话。”道风听到冯英才这个名字只觉异常熟悉,待到老人上台,道风这才想起为何这个名字他会如此熟悉。
只见台上一位白须白发的老人,身穿一身得体的唐装,缓缓走至舞台中央,老人虽是年事已高,却依旧精神矍铄,步态间一片从容,让人一看便知是一位饱学之士。忽地台上的老人脚步一顿,随即向道风所在的位置看去,似是发现了道风倒也不惊讶,只是微微点头,向道风轻轻一笑算是打了招呼,道风亦是点头微笑算是回礼。之后老人在台上讲授自如,丝毫不受之前小意外的影响,台上道风倒是暗自思量着:“这老者果真不凡,竟是中医院院士。”随即似是记起了初见老人,撞衫时的有趣画面,不由会心一笑想道:“能与院士撞衫怕是也算一种荣幸了吧。”
待到讲座结束,道风也不准备去后台见老人,毕竟两人只是一面之缘,便自顾自出了礼堂。正要出门,却听身后有人呼唤:“道风小友,请留步。”兀自转身,只见老人由几个壮汉围护着快步向道风走来。待到两人走近,道风拱手作揖道:“不想在此间遇到长者,真是巧事也。”冯英才哈哈一笑道:“不巧不巧,小友也说了,天地自有道法,今日相逢便是那日相见之因所结之果。鄙人今日是特意来寻小友的。”道风这下倒是懵了,他一个海大学生,有什么值得一个院士相寻的?便道:“不知长者因何事特寻小子?”冯英才挥手道:“小友莫叫长者,显得生分,若是不弃,便叫一声冯伯吧。”顿了顿,也不待道风接口,继续道:“我知小友不是凡人,也知今日必会遇到小友,至于为何,此间人多嘴杂不便多说。鄙人这几日被一非寻常之事所扰,望求小友相助,还请小友不吝出手,鄙人感激不尽。”说罢一揖到底,惊得道风急忙将之扶起,这若是让别人看见一个大院士给一个小屁孩行如此重礼,不知会传成什么样子,忙道:“冯伯万不可如此,真是折煞小子了。”
道风也听懂了冯英才的意思,只怕老人是遇了灵事,非常人可解,才找到了道风。道风暗自开了天眼一观,老人确有灵体不稳之兆。人之肉身与灵体生而合一,若是灵体不稳,则心行难以合一。此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轻至醉酒之人难控言行,重则瘫痪在床的植物人皆有可能是灵体不稳所致。
道风见老人确是遇了事,便也不推脱,道:“冯伯你且宽心,我看这事不算严重,待寻个时日,我为你了结此事。”冯英才一听,又要作揖,被道风连忙扶住。老人接道:“不知小友何时便利,我排车去接您光临寒舍,到时我再与小友详谈。”道风略一思量道:便这周末吧,平日我乃此间学子,不便打扰。冯伯也别叫我小友了,家中长辈皆称我小道。”冯英才听罢笑道:“好好,小道,到时冯某必定扫榻相迎。”
二人又闲聊片刻,冯英才就因有事先行离开了,道风也溜溜达达地出了仕林楼,不曾想楼外陈大小姐竟等着道风,见到道风出来,神态怪异地说道:“没想到你还认识冯院士啊!可以啊,深藏不露啊!”道风轻笑一声道:“萍水相逢而已,你想不到的事还多呢!这位冯院士很厉害吗?”少女一皱可爱的琼鼻道:“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冯院士可是个传奇人物啊!当时新华夏刚刚改革开放,二祖却突生恶疾,一时中内外名医齐聚北平,专家学者、中医西药用尽了各种方法,二祖也不见好转。眼看二祖身体日渐憔悴,专家组没了办法,只得启用当时唯有三十岁的冯英才,冯英才在当时便被称为中医鬼才,望闻问切功底扎实,尤善以毒攻毒,配以自创的鬼阙十三针,曾救治成千上百位被其它医生宣判死刑的患者。只是冯英才的行医风格过于剑走偏锋,让各领域专家一时不敢由他主治二祖。如今专家们黔驴技穷,也唯有死马当活马医了。冯英才一见二祖,也不切脉也不查看病历,直接将众专家请出了屋外,并告知二祖身边侍从,除定时送水送食之外,不可入屋打扰。之后转身进屋,一关便是三天三夜。待到门开,二祖已然苏醒,面色红润,顽疾尽去,而冯英才却是面如死灰,一副油尽灯枯的可怜模样。时至今日,没人知道冯英才是如何治好二祖的,只是二祖自此之后将冯英才视作心腹,擢升院士不说,更是时常秉烛夜谈,商谈国策。冯英才亦不负二祖重托,不仅通晓医理,便是国法民策亦有自己独到的见解,便自然而然成了二祖的左膀右臂,虽二祖南征北战,见过真正的大风大浪,便是外国间谍刺杀就经历了不下百次。待到二祖去世,老人主动卸去身上所有官职,唯领中医院院士一职,一心专于医术,悬壶济世,致力于将国术发扬光大,德才兼备,当得上一代神医的称号。”
道风听着陈辛儿如数家珍地道出冯英才的生平,也觉惊异万分,真没想到在动车上偶然遇见的小老头,竟是如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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