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血加上刚才的冲击,林清越觉得疲惫至极,昏昏沉沉的。皇帝却将地道的墙壁上的一块砖头抽出,伸手从里面掏出一个小包袱,放在林清越的面前打开,竟是一个水囊和几块腊肉。皇帝把水囊递给林清越:
“先喝点水,吃点东西,恢复一下精神,他们再搜一会就会离开,你不用担心会搜到这里。”
林清越也觉得渴了,接过水囊“咕噜咕噜”的猛喝了几口。皇帝不禁失笑:“慢点,没人和你抢,还真没见过你这般不顾形象的女子。”
林清越瞪了他一眼,皇帝也知道她还在生气,便也没说什么,拿起一块腊肉递给她。林清越咬了一口,感觉难吃,皱了皱眉头放下,闭上了眼睛。皇帝却严肃的说道:“我知道这东西不好吃,可是你刚才留了那么多血,如果不吃点东西,会吃不消的。”
“我在路上流血了吗?”林清越突然问道。
“什么?”皇帝不明白林清越怎么问起这个。
林清越又重复了一遍:“我在进地道的路上流血了吗?”这次加重了语气。
皇帝总算明白了林清越的意思,笑得像只狐狸:“自然流了。”
林清越大惊失色,他这会还能笑得出来,人家恐怕马上就找过来了,下一颗脑袋就不是自个的了。“不过,都流在我身上了,地上没留下一滴。”皇帝这会儿居然还有心思捉弄她,不过林清越总算放心了,这才意识到皇帝一身的血污,不由问道:
“你身上的血是我的?”
“不然呢,你以为是谁的?”皇帝恶意一笑,流露出一丝顽皮。
林清越没心思和他计较,老实道:“我以为你受伤了。”
“就凭那么几个人,也想伤到朕,真是妄想。”刚才的顽皮不见踪影,此刻他的脸上是满满的自负与不屑。
真是伴君如伴虎,林清越暗想,不再说话,拿起一块腊肉嚼着。皇帝有几句话说的对,她必须吃东西补充体力,她也必须活着。吃饱喝足后,林清越眯上了眼睛,想休息一下。就在林清越睡得昏昏沉沉之际,感觉有人在推自己。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皇帝那张放大的脸:“醒醒,我们该动身了。”
林清越还有些不大清醒:“几点了,去哪里?”
皇帝一边整理干粮,一边说道:“已经寅时了,等我们赶到城下,城门刚刚开。”说着过来扶起林清越顺着地道走。
林清越担心道:“你叔叔会不会派人在京城门口等你,或者在路上等你,来个守株待兔。”
“不会,现在已经快到夏天了,天亮得早,开城门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而且,我们不走南门,绕道去北门,那里守城门的将军是我的心腹,我们绕远一点,绝对安,他们也想不到我会舍近求远。”
林清越不再说话,她虽然不恢复了些体力,可伤口还是隐隐作痛。弯弯曲曲的地道走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皇帝按了一下墙壁上的砖头,面前的墙居然打开,走出去之后,又自动合上。借着月色,林清越一看,和山体崖壁浑为一体,看不出一点人工的痕迹,不由惊叹古人的智慧与技艺。看看四周,一片寂静,看样子是在山谷中,林清越被皇帝扶着,脚底磕磕绊绊,但也不能停下来。现在时间就是生命,在皇叔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赶到北门,才能安。
林清越虽出生农村,小时候对于山路也不陌生。但是自从上大学后,就一直在都市中生活,这几年已经习惯二十分钟以上的路程就以车代步,现在身上还有伤,不一会儿,又累又疼,满头是汗。皇帝只好停下来,林清越喝了口水,缓了一会儿气,又继续上路。一路上走走停停,山路寂静,大约走了一个多小时,皇帝突然停下来,要原地休息。林清越很纳闷:“为什么不走了?”
皇帝喝了口水道:“前面上了官道不远就是北门了,现在天还早,一个人都没有,官道上没有遮蔽。”林清越不由松了口气。
感觉到皇帝似乎在盯着他,林清越借着月色看回去,皇帝笑道:“朕还以为你走几步就走不了了,所以才提前上路,赶在开城门的时候赶到,没想到你的耐力这么好。”
林清越微微一笑:“我也没想到你居然能走这么远的路。”
“小瞧朕了,朕自幼习武,耐力自然非同一般。”林清越没有说话。
两人静静地吃着干粮,喝着水,皇帝突然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怀疑朕的身份的?”
林清越反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知道你的身份的?”
“很多。”皇帝慢慢的回想,“初次见面的时候,你敢对朕等一干人,冷嘲热讽的反击,还敢肆无忌惮的指责官府。可后来,你对朕很有礼,说话都小心翼翼,而且还很恭敬,但是再也没有说过什么有价值的提议。你想离开时,徐卿家只是说是朕让你留下的,你就没再说什么。这可不像你的性子。”
林清越有点好笑,就凭这就认为她知道了他的身份,也太牵强了吧。“你知道我什么性子。”
“清越,朕也许不够了解你,但是一个敢从劫匪刀下夺车而逃的人,必然不是胆小之徒,那她凭什么对一个不相干的人恭敬有礼,仅凭他的一句话,就放弃了离开的想法。”皇帝肯定的语气让林清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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