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慌了。

他手忙脚乱地抽纸巾，哆哆嗦嗦的伸手想要擦去她的泪水，心仿佛裂开了一样疼得他不知所措。

可他的手又停在了她脸前，竟不敢去触碰那滚烫的泪珠。

“对……对不起！”

“清清不哭了……是我不好，是我说错了话。”

“我要怎么做，怎么办……”

秦战第一次知道，一个人的眼泪会如此地让他痛彻心扉。

一向冷静果断的他，整个人都失了理智，像个傻子一样，不知说些什么，才能让她开心起来。

而躲在角落里的特助看到这一幕，抹了一把脸，不忍直视。

他冲艺人总监叹口气道：“瞧见没，这叫一物降一物，boss也有今天啊！”

“s级的合同你就照着boss的排场安排，除过明星需要的一应人手，也不用另外增加支出了，直接把他俩的行程安排在一块，用一伙人就行。”

“这家大业大的，能省就省吧，往后老板娘的开支还多着呢！”

艺人总监深以为然，冲特助竖了个大拇指。

这边秦战围着谢青清急的额头都冒了汗，捧着纸巾手足无措。

好一会儿，谢青清止住了泪水，重新拿回了身体控制权。

她也明白，自己想要获得原身的灵魂报酬，除了虐渣外，恐怕在事业上也要有所表现才行，至少能让谢青清站在灯光汇集之处，重新绽放华彩。

看着秦战担忧的眼神，谢青清歉意一笑。

“抱歉，让你看笑话了。”

“只是一想到曾经的自己，和如今的自己，就难免有些难以控制情绪。”

“如果当初我没有退圈该有多好……”

她苦笑地说着，却好似一把刀刺在秦战的心上。

为什么谢青清会如此苦楚？

当初她退圈是为了谁，但凡上网的人恐怕没有不知道的。

她如今后悔，除了那个男人伤她至深外，还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