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去A市便成了提在日程上的一个计划了。
只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件事情,需要沈穹用心来应对。
现今日历上的日期是2015年10月18日,而如果这一世不再发生什么变数,那么距离沈天鹤来A市,也就只有十七天的时间了。
这个向来呼风唤雨的男人对自己要做的事一向志在必得,前世沈穹因为是自己自愿同他离开的缘故,因而并没有受到什么或者胁迫或者威逼的手段,但这一世沈穹打定主意要自己发展,沈天鹤那边首先就是一个巨大的问题。
沈穹轻轻闭上双眼,窗外秋风拂过树叶的声音依稀可闻,偶尔还有清脆的鸟鸣声传过来,他几乎可以想象届时自己这位父亲会如何的高高在上。
当年他是怎么说的?
“沈穹,我给了你机会,握不握的住,倒要看你自己的了。”
是的,父亲。
握还是不握,要还是不要,选择权应当部在我自己手里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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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10月18日夜,A市。
白色的别墅坐落在半山腰上,从外面也能看出其中的奢侈和辉煌,暗黄色的大厅里解笙歌轻轻摇动手中的红酒杯,闭目轻嗅,可以闻到一阵一阵的芳香。
她满意的勾唇一笑,鲜红的指甲微微敲击杯身,使其发出愉悦的叮铃,本来寂静的屋内却又响起下楼的脚步声。
一步一步,不算沉稳,但胜在大气。
她没有回头,片刻之后身边的沙发便往下一陷,沈知章皱眉看着自己的母亲道:“妈妈少喝一点酒。”
“啊。”解笙歌轻叫了一下,无辜的耸肩,将杯子送到儿子唇边说:“这是我自己酿的,你看看味道。”
十七岁的沈知章大概是继承了解笙歌的身高优势,小小年纪便已超过妈妈,长长的手臂接过她手里的高脚杯嗅,喝时却又咕噜咕噜的一下灌进喉咙里,含糊的说:“好喝好喝。”
“真是牛嚼牡丹!”解笙歌叹了一口气,手臂撑在沙发上问:“你弟弟呢?”
“还在在练歌呢。”沈知章答:“现在晚了,妈妈也去睡吧。”
“嗯。”解笙歌答应了,身体却丝毫未动:“你先去睡,记得叫上知文,明天周一不是要上课?”
-----沈知章握了握拳,年轻的眼睛里翻涌着怒气,终于还记得母亲不喜欢自己脾气太过外露,这才咬牙忍住问:“妈你还在等爸爸吗?”
解笙歌微微一偏头,“怎么了?”
母亲疑问的眼神使沈知章怒气勃然冲到头顶,在外公家时舅舅对他说起的那些话又一字一句的响在耳边,高高的身体一下从沙发上立起来,开始口不择言道:“妈你不要等他了!他现在不知道在哪里鬼…”
“好了!”察觉到他要说出不妥的话来,解笙歌皱眉看向沈知章,多年的威势自然而然的穿在身上,沉声道:“你该上楼了。”
少年固执的站在原地:“这本来就是…”
“我说好了!”
寂静的别墅里解笙歌的话格外清晰,美丽的脸上此刻寒冰四起:“他是你父亲,你那些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现在马上上楼去睡,我会叫七嫂在你门外看着。”
……
沈知章身侧的拳头握紧,不甘的想再说什么,解笙歌的表情却已经很不能看----他最终还是在母亲凌厉的目光下转身离去,只是上楼的脚步迈的太大,任谁都能看出冲冲怒气。
直到楼上传来砰的一声关门声,解笙歌才在楼下慢慢合上眼睛,儿子究竟还是太过年轻了,从小的锦衣玉食、奴仆环绕使他失去了一头狮子该有的警惕之心---
而这样的警惕之心,在豪门世家是最重要的一门武器。
想到这里她皱了皱眉,桌上的红酒杯已经空了,起身便朝楼上小儿子的录音室而去。
二层角落里的房间常年不太照的到光,却是沈知文最喜欢来的地方,解笙歌侧身打开门时便看见他带着一副耳机抱着把吉他,嘴里哼唱着不知道是哪里来着民间小调,她并没有打扰他,直到这柔和的一曲结束,才手指曲起扣了扣门,沈知文带着耳机转过头来,看见是解笙歌,清秀的脸上扬起一抹笑:“妈妈。”
“嗯。”解笙歌应一声,将门开的更大了:“很晚了,快出来睡了吧。”
十五岁的少年看了眼手上带着的腕表,指针已经指向十一,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从椅子上站起来说:“忘记时间了。”
弯腰放吉他时沈知文又想起了什么的问:“爸爸没回来吗?”
“在外面有个应酬。”解笙歌随便找了个理由,“估计等下就回来了。”
“他总是这么忙。”沈知文叹口气,从房间里出来,“妈妈你也早点睡啊,太晚了就不等了。”
“我知道。”解笙歌揉了揉他的头发:“上次你不是说你想读艺术特长生吗?这件事白天我和你爷爷奶奶也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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