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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仙人,也不能风餐露宿吧?
仙人又忙于修行,对外门之人不甚看着,便给有心人钻了空子,以如意坊的财力,又和墨霜山有些渊源。
在仙家外门管事长老那里,买来一个弟子身份,披一层虎皮,自然是简简单单。”
说到此处,孙大人可能是喝的多了些,有些止不住话头,又哀叹着说:
“这便是如意坊难缠之处,凡尘中有势力,垄断国朝矿业,又有仙家照拂,就算朝廷有心,却也难以制衡,这几年他们行事越发猖狂。
还是洪太守来了此地坐镇,才算勉强打压了他们的气焰。
但洪太守不怕他们,我却不行。
今日被你拖下水来,破家灭门就在眼前,可怜我家人尚不知此,孩童年幼,何其可怜?呜呼哀哉。”
说着说着,矿监情绪再度崩溃,竟也带上了哭腔。
“哭什么哭嘛。”
江夏伸手拍了拍矿监的肩膀,他想了想,问到:
“你先告诉我,以你的见识去看,若是我们和如意坊相争得了优势,那洪太守,会不会在官方层面,帮我们?”
“应该会。”
矿监抹了抹眼泪,说了句,引来江夏不满,他说:
“什么叫应该会?到底会不会!这可是关系到你我身家性命的事,不能有差错。”
孙大人又想了几秒钟,有些不能确定的说:
“大概率会。
我虽未曾见过洪太守,但也从一些同年书信交流那边,得了些风闻消息。说是老国主派最得力的洪太守来凤阳郡坐镇,还有其他一些意思。”
“说清楚,怎么回事?”
江夏追问了句,孙大人摩挲着下巴,说:
“当今国主年迈,膝下有三子,除了三王子年少就入墨霜山修行外,太子和二王子明争暗斗,自不必多说。
据说那如意坊,暗中有一分助力在二王子那,洪太守来凤阳郡,怕也有陛下一分敲山震虎的意思。”
听到这个消息,江夏顿时眼前一亮,他霍然起身,在屋中行走几步,十指交错,说:
“这一介商贾,竟欲参与夺嫡之事,真是自寻死路。不过,那洪太守是哪一党的?太子党吗?”
“非也。”
孙矿监摇了摇头,语气古怪的说:
“洪太守是皇后的哥哥,但皇后亲生的是三王子。
说墨霜山仙门和王室有瓜蔓子亲,其实不是和国主那一脉,而是和施皇后那一脉。
几十年前,国朝被外敌入侵,差点国灭时,是陛下火速迎娶了皇后,这才得了仙山庇护。
但三王子却早早的入山修行,不介入帝王之争,因而洪太守既不是太子党,也不是二王子党。
他忠于陛下,才能得如此信任。”
“懂了,咱家陛下用下半身救了国家,真乃男人雄风!”
江夏打了个响指,示意孙大人不必再多说,该知道的信息,他都已经知道了,心中接下来该如何走,也有了大概的想法。
他见孙大人已喝得醺然,便也不再多说,又奉承了几句,便告退出去。
江夏刚一走,满身酒气的孙矿监立刻跳了起来。
动作之敏捷,完不像是个喝醉的人,他趴在窗户上,目送着江夏出门,这才唤来老仆,让他赶紧收拾东西。
“这里留不得了!那悍匪打定主意和如意坊为难,我这般小虾米撞入其中,一个不慎,就是粉身碎骨。”
孙大人一边在房中收拾书本,一边对老仆说:
“你赶紧回家一趟,让夫人带着孩子,与我汇合,逃出凤鸣国去。”
“老爷,走不得!”
老仆却面色惊悚的抓住矿监的手腕,带着几丝恐惧,低声说:
“方才我听,已有人想要去山外报信,但走到山口,却被天雷降下,打断了腿,还有人不信邪,想从小路走,但也有天雷滚滚。
到现在已有十几人被断了腿,就被扔在路上哀嚎等死。
只要想离开的,都会糟难。
有人传说是仙法降下,凤山街已被封锁了,那黄管事的小妾还到处散布流言,说是如意坊作恶多端,引来仙人除恶。
老爷,方才那江书生,说不定,说不定就是...”
“这...好贼子!”
孙大人的落跑计划还没实施,就被残酷的现实打断,他抱着书,骂了一句,便呆立在原地,一时间脑子混乱,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贼人,竟有如此手段?
好几息后,他脸色惨白的动了动嘴唇,说:
“箱子,那些箱子里...”
“都是钱!”
老仆的眼睛,也在这一瞬瞪大开来。
带着几分惶恐,又有几分窃喜,他偷偷摸摸的从满是补丁的袖子里,取出一沓银票,塞进老爷手中。
说:
“我偷偷去看了,老爷,里面都是钱!
怕不是有银子几万两之多,还有各色珠宝绸缎,老爷,那人说,这些都是贼赃,任由老爷处置的。”
孙大人的脸色更纠结几分。
还没等他做决定,院门又开了一瞬,几个本地窑子里的头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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